花海之中有一处与别处不一样,这一处空气中的灵气絮乱,花粉在空中漫无目的的乱窜。
曾德闲躺在这里,他安静祥和的睡着,是真的睡着,还做着梦。
花海之中,别人都灵魂回到了过去,就他一人不一样,他此时睡的舒坦,嘴角时不时的微笑让人遐想,这是做的什么样的好梦?
曾德闲的身体旁那些花正在慢慢变得枯黄,那些连着他身体的花丝之中一股股精华被吸入了他的身体。。。
他周边的花儿此时好像在哭泣一般,一点点的枯黄。
曾德闲的头上有精灵在徘徊,那些花的精灵此刻焦虑着排着队进入他的梦中,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曾德闲的梦里。。。
一座戏楼之中,戏台上此刻没有人唱戏,曾德闲坐在台下最好的位置。
咦!今日如何与往日不同?曾德闲看着不断有人进入戏楼里,这些人都是穿着粉色衣裳!全是女的。
平时我这梦里就我一人看戏,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观众?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曾德闲嗑着瓜子心想。。。
那些女子看着他议论着什么。。
这人是谁啊?为何没有前世?
你的花丝抽回来没有?
没有!收不回来。
姐姐,你的头发又白了一根。。
妹妹,你的也是。。
哎,得快一些让这人醒来才行,不然我们的精华都会被他吸干。
曾德闲听她们说着,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他并不介意,既然有人和他一起看戏,那好过他自己一人看。
好吧。。。
先来一个贵妃醉酒!曾德闲道。
戏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只见一人穿着戏服,脸上画着戏妆,不过俩只眼睛都有深深的黑眼圈,像大熊猫的眼睛似的。这人此时看着曾德闲有些埋怨的道:曾兄!你说我白天在戏楼里唱戏,晚上又在你梦里唱戏,在这么下去,我快内分泌失调了。。。
听言曾德闲抱歉道:闻兄,是我的错,我这就换,这就换。。
曾德闲话刚落下,戏台上的人就消失不见。
我得想想该让谁来给我唱戏?要不小倩吧,好久没听她的琴了。
刚想到小倩的身影,就见一个女子抱着琴出现在戏台上。。
小倩看见下面的曾德闲叹气一口,只见她的声音嘶哑,脸上一股怨念。
曾公子,奴婢的嗓子都唱成这副样子,今夜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曾德闲忧虑道:若是今夜没有好梦,我怕,怕,明日如何醒的来?
那些粉色衣裳的女子听言后,开始议论起来。。
那可不行,得想办法让他赶紧从梦中醒来才是。
是啊,是啊!!!
姐姐,你以前去那凡间之时不是学过一些琴道吗?不如你来?
妹妹,你也学过二胡,不如随我一起?
好,好。。如姐姐所愿。
只见这两人徐徐上了戏台,对着曾德闲躬身一拜,小女子两姐妹愿意献上一曲。。。
曾德闲听言大喜,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两女子,一人坐在琴旁手拿着二胡,一人端坐在琴前,手扶着琴弦。
当。。。
琴音响起,二胡的乐声先奏起一段旋律。。。。。
抚琴的女子拨动了琴弦开始唱,那歌词这般吟唱着。
夜好深了,纸窗里怎么亮着,那不是彻夜等候,你为我点的烛火?不过是一次邂逅,红楼那一场梦,我的山水全部褪色像被大雨洗过。
这词唱到这里,曾德闲的全身就好像做了一个大保健一般,浑身舒坦,那词里的画面就好似一个偏偏少年在书房里写着情书,而旁边的少女为他掌灯,磨墨,为他擦拭墨迹。。
曾德闲站起身子大叫了三声好字。
花海之中的曾德闲的身上忽然发出了微光,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那些花丝之中的精华更加快速的吸入他的体内。而他旁边的花儿也加速枯萎。
曾德闲的梦里。。。
姐姐,你的头发?
妹妹不要分心,专注一些,只要这人能醒过来,我自然会恢复,这女子传音道。
琴音悦耳,女子继续吟唱。
杯中景色瑰美,我忘了我是谁?心情就像夜凉如水,手里握着蝴蝶杯,单飞,不醉不归!
曾德闲此时如痴如醉,等到女子将不醉不归这四个字唱出来的时候,他仿佛幸福的快要死去一般。
从来了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啊?曾德闲此时喜极而泣。
花海中的曾德闲的身体出现了一个光的漩涡,这漩涡把那花中的精华放肆的卷进他的身体。
梦中。。
弹琴的女子流下了一丝鼻血!
这时琴音一转。。歌词这样唱道。
花田里犯的错,说好破晓前忘掉。
花田里犯的错,拥抱变成了煎熬。
花田里犯的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
花田里犯的错,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
琴音在这里慢慢变小。。
曾德闲此时已经满脸泪花,这真是太好听了,太好听了。
弹琴的女子此刻已经满头的白发,鼻子上的鲜血流出,她拼命的将最后一个旋律弹完。。
烛光中,戏台上的女子身影倾斜慢慢倒下,戏台下一个身影哭着飞上了戏台,曾德闲搂着她的身子,将她的白发撩开。
这是一张如此美丽动人的脸蛋。
曾德闲握着这女子的手,感受每一根手指的细滑,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才能弹的出如此动听的歌曲。
你的喉咙,是如何发出那样让人陶醉的歌声,我想,我想我爱上你了。。。
女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曾德闲,心想,这逼,脑壳子没瓦特吧?
曾德闲放肆的大哭着,眼泪一滴滴落下,她看着女子的脸,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下去。
女子措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被她吻的出不了气,想要推开这不要脸之人,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对之无可奈何。
可忽然间异象突生。
华光在曾德闲的身体里大放光芒,像是一尊金仙降世。
青铜门外,此时天上忽然降下一道五彩霞光直接射进了青铜门内花海之中的曾德闲身体之上,他的丹田之内灵府瞬间结成,浩瀚的灵元在丹田之中游荡,这是筑基成功的现象。
梦消散,曾德闲睁开了双眼,花海之中响起了一声大吼声:不要啊!!!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啊!
曾德闲身上那些黏着的花丝此时寸寸断裂,散落了一地。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啊?这声音不断的在花海之中徘徊。
我叫,阿花!
花海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曾德闲听后,哭泣的脸瞬间变作了笑脸。
阿花,这名字真好听。。。
曾德闲看了看四周,这一片花海,真漂亮。
咦,我怎么筑基了?曾德闲内视丹田吃惊道。
为什么我连天劫都没渡,就能筑基?难道我在做梦的时候就渡劫了?没道理啊?
到底怎么回事?曾德闲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让我回忆一下梦里那首曲子怎么唱来着?怎么梦里听着清楚,醒来之后却变得模模糊糊了,曾德闲挠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