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上官甫的出现对众人来说喜从天降,但又不免诧异,众人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
但上官甫似乎没准备立刻解开谜底,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上官甫正襟危坐,一身霸气侧漏。
“为了救你们,我的属下已经尽数被抓,全部被打入了虎头牢狱,又被判了秋后问斩。如今神龙教外患严重,我料他们不会等到秋后,说不定会寻机处决!”
上官甫一番话便把天赐二人套住,既然是为了救二人才被罚,天赐二人也没有理由不去营救。
天赐拱手说:“师父放心,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天佑也点点头,“就是!”
上官甫十分欣慰,不禁喜上眉梢。
“好啊,我没有看错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们深陷险地。这次我们要做的是绝地反击,而不是飞蛾扑火!”
婉莹暗暗疑惑,料想上官甫必定是有大动作。
虽然上官甫嘴里说不会轻易让天赐二人陷入绝境,但婉莹显然一个字不信。
她何其聪慧?上官甫要与神龙教为敌,岂能不危险?即便是只闯入虎头牢狱救人,也必定险象环生。
天赐不愿意当坏人,婉莹只能替他当了。
“伯父说得意思可是要去虎头牢狱救人?敢问都是救哪些人?如何救?”
天赐一惊,忙回头暗示。
刚才婉莹的问题过于露骨,有挑衅的意味,天赐怕上官甫多想。
“师父,婉莹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您别多想。”
“哈哈,”上官甫目光如炬扫视二人,依旧保持微笑。
“我知道你们有些担心,毕竟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黄龙宫黄龙堂,说不定到时候情况有变,我们即将要对付的是整个神龙教也未可知。”
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天赐也不禁好奇,轻声问:“师父要救多少人,如何营救,何
人接应,如何逃跑,逃往何处……可有详细谋划?”
上官甫暗暗诧异,多日不见他没想到天赐竟然变得这般老成持重。
“你们放心,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暂时我的战力还没到位,你们不要问。至于要救哪些人,你们应该知道啊?”
天赐一头雾水,他暗暗思量,陡然想起几个人。
“当初的水龙旗主郭嘉佑屡屡传递消息,我当初便觉得他有蹊跷。另外狴犴护教沈柏霖,多次救我们。还有左圣使李正淳多次手下留情,莫非他也是?”
上官甫点点头,又说了几个人,如数家珍。
“还有饕餮护教林朝羲、蒲牢护教赵德钧、右圣使王秉盛、右圣丞崔恒初、左圣丞王博贤、左圣御彭文博等。”
天佑大惊,望着天赐只觉不可思议。
天赐也倒吸一口凉气,回忆往事,暗暗惊叹。
“原来他们都是因为我们才入了牢狱,我们理应营救,责无旁贷。”
婉莹暗暗皱眉,总觉得事有蹊跷:想从神龙教手里救人谈何容易?
何况婉莹觉得上官甫在下一盘大棋,救人也许只是他的借口。
“他想拿天赐当棋子,应该是这样。”婉莹心下暗忖。
想到这她忍不住望着上官甫,她想知道那张面下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从当初谣传被杀一直藏到现在,又欺骗天赐去江宁镇寻亲,还拿逍遥阁当棋子。
“上官伯父,您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说你是被地老派人袭击的?”
上官甫大笑,笑了很久。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们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是被地老派人袭杀。只不过他们没有杀死我,让我侥幸逃脱。”
天赐几人也十分好奇,趁机追问。
上官甫沉思片刻,娓娓道来。
那日上官甫正在休息,已经是傍晚时分。
殿外射入一只飞镖,上面系着一个纸筒。
纸上写着:“亥时末后山相见,仙丹成,弟妹有救。”
上官甫一眼认出是右圣尉卫青山的笔迹。
他毫不犹豫,欣然前往。
亥时末已经接近子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寂寞难熬的时刻。
望着一轮半月,上官甫轻叹一声,他已经禁欲很久了,那一丝痛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背后是一面峭壁,前面是百丈悬崖,他站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石台。
这时峭壁边上小道闪出一人,黑发黑须,弯眉细眼,面相稍稍显得奸诈。
他看上去像个中年人,实际上已经五十五岁了。
他就是右圣尉卫青山。
上官甫望着卫青山,卫青山也直视上官甫,两人眼神交流,都没有开口。
这时卫青山身后又闪出一个黑衣人,身材魁梧,目光炯炯。
只是面罩下胡须稍长,下巴显得臃肿。
他虽然没有解开面罩,但上官甫一眼便认出了他。
“霍圣尉!卫青山,你……”
卫青山冷笑一声,“圣尊,你倒行逆施,阴谋造反。今日我们奉地老旨意,送你去地府。”
两人不由上官甫辩解,突然左右攻来。
上官甫大怒,挥掌迎战。
三人在石台大战,打得难分难解。
拆了百余招,上官甫不敌,被卫青山震落悬崖。
“唉,”上官甫轻叹一声,想起往事难掩一丝哀伤。
“当时我太相信卫青山那狗贼了,结果马失前蹄,还连累了你们。”
天赐稍稍有些怀疑,但没敢轻易说出口。
婉莹见他欲言又止,心中已经猜出几分。
“上官伯父,听说你在出事前曾召集亲信回教,难道你当时真准备发动兵变?”
上官甫大惊,环顾众人,突然寒着脸问:“谁说的?”
天赐见他面色难看,忙接过话茬:“是当时的椒图护教,也就是如今的左圣御郑锦华。”
上官甫陡然面色一变,顿时破口大骂。
“这个狗贼郑锦华,如果不是他出卖我,我岂会遭地老袭杀?当时我为了将地煞殿移除黄龙宫,煞费苦心。不料郑锦华污蔑我要造反,上报了地老殿。”
天佑恨得咬牙切齿。
天赐也愤恨不已,对郑锦华早就恨之入骨。
婉莹暗暗觉得蹊跷,上官甫堂堂圣尊,怎么会与地老的护卫走得这么近?而且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欣然前往?
这些疑问在她脑海浮现,让她对上官甫不知不觉又多了几分怀疑和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