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奥古斯塔侯爵白丞的儿子,十七岁成年后继承爵位,于今年春季至南京城游玩。”
凌纷絮轻声念着天讯上的资料,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疑惑地询问着。
“这样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白起轻笑了一声,用余光瞟了一眼凌纷絮光洁的脚丫。这姑娘进屋后就把袜子脱了,也不怕受凉。
当然,这只是他对自己偷窥行径所找的借口罢了。
没有听见白起的回答,凌纷絮慢慢随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体上看去。
发现了白起的动作之后她抿了抿嘴,然后把脚丫从凳子上放了下去,小声说着。
“白起,我在跟你说话。”
白起回过神来,思索着凌纷絮刚才问的问题。
他眨了眨眼,轻声说着。
“弥天大谎,很难拆穿。”
凌纷絮咀嚼着他这句晦涩难懂的话,最终也没明白白起的意思,但她也没打算去明白。
就像之前在船上说的一样,白起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工具就好了。
不过......
凌纷絮想到了什么,然后朝着白起伸出了双手。
“一起洗澡。”
白起打趣着说道。
“今天周四。”
不过在凌纷絮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抱起了她走进了浴室。
白起侯爵在伺候着侯爵夫人洗澡,洗完澡后两个人身上都是蓝花楹的香味。
对于这种香味白起倒是不过敏,只是在浓郁的香气之中他渐渐感受到了些别的东西。
卧室在小屋的另外一侧,顶端是挑高的,躺在床上可以看见尖尖的屋顶。
古老的吊灯自房梁上坠落,最终在两人头顶投射出暖暖的光芒。
凌纷絮在丝绸睡衣里面缩了缩脚,然后便搂住了白起的脖子。
这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睡眠姿势,但今天的白起却有些奇怪。
他扯开了凌纷絮的手,然后把她铺在了另一个枕头上。
凌纷絮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在猜测会不会是这张床太宽了的原因,所以规规矩矩地躺在了被子里面。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先前的姿势舒服,于是慢慢靠在了白起的身上。
白起的身子忽然僵硬了起来,他艰难地呼吸着,然后拍了拍凌纷絮的背。
“躺回去,睡好。”
凌纷絮抿了抿嘴,乖乖地躺了回去。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小声嘟囔着。
“热。”
白起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因为他也浑身燥热,估计是在洗澡的时候涂抹了不知道掺杂了什么的花瓣精油,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距离上次大保健已经过了七天了。
所以他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强迫着自己进入心外无物的状态之中。
房间中的灯早就关了,窗帘也拉得紧紧的,但白起就是看见了凌纷絮的动作。
她满满地爬了起来,然后歪着脑袋盯着白起的鼻子。
在白起想说什么之前,他就清晰地听见了凌纷絮的嘟囔声。
“白起,关于你之前说的感觉的事,我感觉我已经找到了。”
接着便是一个有些凉的嘴唇印在了白起的唇间。
这是两人第二次亲吻,但其中的感觉确是截然不同。
凌纷絮的眼神清亮,但她的动作已经比上一次不知道娴熟了多少。
两人对于对方的身体是熟悉的,但却在白起的压抑之下始终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可不管怎么说,他在心中也是渐渐认可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亲吻之后便是脑袋逐渐酥麻的感觉,白起慢慢搂住了怀中的女孩,然后翻了个身。
格拉夫盾没有月光,两人的院子在蓝花楹的包围之中,但在这样的黑暗中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凌纷絮眨巴着眼睛,轻声说着。
“白起,我找到感觉了。”
白起一直在抚摸着她的脸,迟迟没有开展下一步的动作。
年轻的男女总是有激情的,因为他们不估计后果。
而白起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他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想到最差的结果,而在男女之事上他是慎之又慎的。
喜欢一个女孩很容易,让一个女孩喜欢上自己也很容易,但要维持那之后的漫长情感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一直在思考后面将会发生的事。
凌纷絮是大家族的女儿,凌家在整个联邦算的上是豪门,凭借着自己曾经的身份都很难迎娶她,除非自己再生出一个天资聪慧的儿子,那么自己的儿子就有资格迎娶这样的人。
在重生的日子里,白起发现了很多天才,他们一个个都比曾经的自己要优秀,他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可能爬到自己以前的那个位置,这也是他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
他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但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想把每一件重要的事都做好,包括男女之间也是如此,这也是他和塔基亚娜发生关系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负责一个道理。
凌纷絮自然是不知道白起在想些什么的,她只是在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那大概是肾上腺素分泌所产生的生理变化,但她总是觉得多了些什么东西在他和白起之间出现了。
可白起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在机械性地抚摸着凌纷絮的脸,眼神迷茫,像是在想着些事。
僵持一段时间之后凌纷絮感觉到了异状,她想张口询问些什么,但她又想到了些什么,于是伸出右手抓住了白起的左手,最后慢慢弯曲了右腿。
在手和脚相触碰的一瞬间白起的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揉搓着凌纷絮的脚,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度。
凌纷絮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嘟囔着。
“殿下,我做好准备了。”
女孩空灵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变得诱人了起来,那道声音像是无形的手,正在缓缓抚摸着白起的头皮。
他断断续续地呼吸着,慢慢搂住了凌纷絮,两人四目相对,在做着最后的确认。
不,这已经不需要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