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活是爱情，平淡如水也是爱情，没有人规定，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你想象中的那样进行。”白芷抬着头看她，背影里透着散不去的倔强。倔强、坚毅……好似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每个修饰都高度契合。

秦可与冷哼一声：“自欺欺人。”

这个词彻底戳痛了白芷，她忽然咧开嘴笑了，那笑容里的嘲讽昭然若揭，“你恨而不得是事实，我同他在一起三年也是事实，倘若你不愿意接受事实，就只能活在虚妄里。”

“可我听说，他已经离开你们学校了，那可是你们一起考的学校，你觉得他还有多久就会离开你呢？”秦可与猛地上前一步，死死攥住白芷的手腕。她微微眯起眼，语气里藏着危险与得意。

对于高考志愿选学校这件事，秦可与可以说是非常介怀，因这是她的一个笑柄。在她以“初中为了帮助陆璟，而受了很多委屈”为理由，请求陆璟同自己交往两个月之后，她以为她和陆璟之间是多少会有些发展的，但是丝毫没有。那之后她收敛心性，安心学习，一心要和陆璟考一个学校。秦可与也确实是个贼有耐心的人，初中没有做好的事，高中继续做，高中还没做好，那就大学再做。

在追求陆璟这件事上，白芷是一顶一地佩服秦可与。

可惜的是，秦可与得到了一个错误的情报。以至于她和陆璟，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隔了大半个中国。这一步重要的棋没走好，后面就再也续不上了。

其实陆璟没有欺骗秦可与，秦可与了解到的也确实是陆璟想要考的学校，只是后来，男生为了白芷，改了志愿。

爱情就是这样子，爱了，却没得到回应的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掌握所爱之人的第一手资料，因他眼里的世界，同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面对秦可与的一步步逼问，白芷也不恼，只是冷静地回答：“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和我分手。如果你要同我说的只是这些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我还有其他的要和你说。”秦可与蓦然松开了攥着白芷的手，扬着手，嘴角噙着笑意慢慢亲近，然后她附耳轻声道：“我和陆璟上过床。”

那一句话让白芷突发耳鸣，“嗡嗡嗡”，又像是电视机开机时的那一声电流声。

那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老师所说的：“心理状态会引发强烈的生理反应。”

说完，秦可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也许是趾高气昂吧，也可能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白芷并没有精力去关注她。

在白芷的小脑袋当中，同时出现了很多个问题，那些问题挤在脑子里，好像要把脑袋挤炸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秦可与所说的“上床”是白芷所以为的“上床”吗？为什么秦可与会和陆璟上床呢？

这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所以白芷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秦可与在骗她。

不论到什么时候，白芷都是愿意相信陆璟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可愿意是理智还是情感呢？倘若理智是相信，那情感呢？“本能”是不会有两种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