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乔一本正经的模样,程颐有些想笑。
没想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小乔会是这么一个可爱的萝莉。
摸了摸小乔的脑袋,程颐道:“我相信你。”
小乔嘿嘿一笑道:“你是第二个相信我的人。”
“很荣幸!”程颐有些惊讶,一边走一边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我姐姐。”小乔认真道。
这里小乔刚刚说完,一行人穿过柳树,来到一小湖边。
在小湖上,搭建着一座木桥。
在小湖的对面,则是一排连续的小木屋。
此刻,数十个女子,有老有少,正在一十五六岁的少女带领下,恭敬地低头等待着。
小乔指着带头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对程颐道:“喏,就是那个,我姐姐!”
桥公一脸无奈地看着小乔。
好在程颐和弘农王妃自始至终似乎都很高兴,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桥公引领着弘农王妃和程颐穿过木桥,一边走进一件屋子,一边对旁边喊道:“大女儿,端些热茶和吃的上来!”
大乔应了一声。
一行人进入屋子里,弘农王妃坐在最首位。
程颐和随行官员坐在下方左侧。
史阿和徐盛则站在程颐身后。
桥公和小乔坐在对面。
程颐想到历史上关于二乔诸多疑问,好奇道:“桥公。”
桥公忙道:“镇南将军有事尽管吩咐。”
程颐道:“不是,我是有个疑问,可能有些冒昧,但是一直困惑我许久。”
桥公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颐道:“我是很早就久仰了桥公大名的。可是,我听到的消息里,关于桥公的姓氏,一直有分歧。”
程颐在案几上写了“乔”和“桥”两个字道:“到底哪个才是桥公你的姓氏?”
桥公微微一笑道:“镇南将军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桥某真是三生有幸。实际上,桥某的姓氏是后面那个。年轻的时候,遇到夫人,夫人不通文字。即使桥某教了很多次,可是,她依旧经常写错。”
“有一次,桥某出行。夫人想念,就给桥某寄了一封家书。结果,写的时候,忘掉了左边这个字,所以,就成了前面那个乔。驿站的官员当时是桥某一位忘年之交。他见夫人竟然这么写,以为自己记错,所以纠正了过来,也一直用那个乔称呼桥某。久而久之,世人都以为我的姓是前面那个。”
程颐哑然失笑。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弘农王妃羡慕道:“桥公想必和夫人是极其恩爱的。为此,甚至愿意一错再错。”
桥公神色黯淡道:“不,夫人一家世代经商,而桥某出自书香门第。因此,家里人一直不支持桥某娶她。尤其是她陪着桥某十年,却只生产了两个女儿,桥某父母那边坚决不接受她,哪怕到死都是如此。”
“早些年,桥某性格软弱,只能看着夫人受欺负。”
“一直到她忧伤成疾,撒手人寰,桥某才知道什么才是后悔。”
“而后,桥某便离开了老家,带着两个女儿来这里生活。”
“所幸跟着夫人学了几年经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养活这两个孩子是绰绰有余了。”
弘农王妃听桥公这么一说,似有所思,脸色哀伤起来。
桥公看向大乔道:“桥某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健康长大,将来嫁个好夫婿。不过”“不过?”程颐问道。
桥公道:“桥某是商人,身份卑贱。将来这两孩子嫁人,怕是寻觅不到良家。现在虽然也有很多人提亲,但是都是看中了她们的容貌,想要娶过去为妾。这都是桥某害了她们,夫人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会恨死桥某了。”
随行官员疑惑道:“既然如此,府君想要征辟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桥公苦笑道:“夫人离世时,桥某曾经答应过她,这一辈子不再入仕。夫人一辈子恨桥某父母,桥某又怎敢违背?”
随行官员沉默了下去。
桥公又看向正端着茶水和食物上来的大乔道:“所幸,这两个孩子都颇为聪慧。小乔虽然顽皮了些,但是,琴棋书画都随了她姐姐,颇有造诣。大乔恬静,针织刺绣,琴棋书画,在附近也鲜有敌手。桥某的生意,也开始有她接手了。”
“实在不行,只能等将来看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入赘。”
程颐听桥公这么一说,颇有些震惊。
大乔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连生意都精通。
简直就是个全才。
可历史上的大乔嫁给孙策之后,就几乎没了消息。
以孙家的地位,应该也不会允许大乔去做生意。
这样想着,大乔的经历也极其凄惨了。
放弃了一切擅长和爱好,专门在家相夫教子。
问题是,孙策也死的早
程颐很难想象历史上的大乔是怎么度过她后半生的。
突然,程颐神色一振。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桥公既然是做生意的,而大乔又开始接手了,还是个全才。
如果将大乔弄到吴郡去,让她帮忙运转四郡的物资,说不定能够造出一个女沈万三来!
越想,程颐越兴奋。
随行官员见桥公正在哀伤,而程颐竟然还笑,轻声提醒道:“镇南将军,桥公正在吊念亡妻。”
程颐骤然回过神来,讪讪道:“误会,我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随行官员强笑了一声。
程颐也不管随行官员信不信,看向桥公道:“桥公,你觉得我如何?”
桥公微微一愣。
弘农王妃也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惊愕地看着程颐。
大乔也看了过来,脸色有些泛红。
桥公见大乔如此模样,神色一振道:“镇南将军当然没问题!当世人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而且,这两孩子很喜欢听镇南将军的事迹!如果能够将大乔托付给镇南将军,桥某死也瞑目了!”
大乔低着头,退到桥公一边,俏脸烧得通红。
程颐有些傻眼。
这哪跟哪?
桥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一直到桥公说完,程颐很是尴尬,忙道:“桥公,你误会了!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觉得我人品如何?”
桥公笑道:“镇南将军人品自是没得说了!听说镇南将军拜师襄城童公为师,学习枪术,侍奉他犹如父母。童公离世,镇南将军自愿日夜守护在茅庐三年,这是大孝!”
“昔年和孙坚太守征战天下。虽然后来分道扬镳,但是,孙坚太守罹难襄阳城下之时,镇南将军单枪匹马前往,讨回尸首。这是大义!”
“尚书马日磾被袁术夺走符节,幽禁寿春。镇南将军率领麾下将士闯龙潭虎穴,意图将他救出来。虽然没有赶上,尚书马日磾殒命,可这也足以说明镇南将军的大忠!”
“李傕、郭汜作乱朝堂,匈奴铁骑兵临长安城下,镇南将军为了救夫人,不惜以身涉陷,这是有情!”
“忠、义、孝、情,镇南将军都做到了极致,当得天下人表率!”
“能够将大乔托付给镇南将军,桥某最大的心结都解开了。”
随行官员忙道喜道:“恭喜镇南将军抱得美人归!”
“慢着!”程颐一脸郁闷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不是说要”
“这件婚事,我也觉得可以。”让程颐没有想到的是,弘农王妃突然插话道。
地平线上的大汉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