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听到粗犷声音,神色顿时焦急起来。
中年男子右手轻轻拍了下刘璋的肩膀,后退了一些。
不一会儿,只见一穿着锦袍的大汉走了过来。
大汉长得颇为高大,眉宇间自有一股狠辣之气,和刘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刚刚一进入房间,刘璋便站起身,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战栗道:“三哥。”
大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看向刘璋身后的中年男子,大汉道:“赵司马和我四弟真是形影不离啊!”
中年男子强笑道:“三公子,我只是关心将军的病情。听说来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郎中,所以特意来瞧瞧,刚好碰到世子在而已。”
大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希望如此。有些事情,不是耍阴谋诡计能够做到的。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是整个益州都知道的。父亲甚至为我娶了吴氏为妻,而吴氏可是父亲亲口说的,仙人指点,给我益州带来大富大贵的人。”
中年男子陪笑道:“三公子说的是。”
大汉哼了一声,这才看向华佗,行了一礼道:“郎中,我是刘瑁,父亲最喜欢的儿子。我父亲病情如何?能否治愈?”
华佗摇了摇头道:“将军的确已经病入膏肓。不过,若是调理得当,还能撑过几个月。”
刘瑁神色有些哀伤道:“那请郎中将调理的方法说来听听,只要能够延长父亲几个月的寿命,那也是值得的。”
华佗让程颐取来笔墨纸砚,在上面写了一个配方,递给刘瑁道:“按照这药方抓药,一日三顿。明天的话,应该能够醒过来。期间的话,每天还要”
华佗说了很多。
别说是刘瑁,就是跟了他两年的程颐也听得云里雾里。
刘瑁忙打断华佗的话道:“郎中,这么复杂,侍女如何妥善照料?我愿意以千金聘请郎中照顾我父亲最后一段时间,望郎中务必答应!”
华佗和程颐对视了一眼,并明白了程颐的意思。
点了点头,华佗道:“我和我二弟一直一起”
刘瑁笑道:“无妨,我会吩咐好这府邸的下人,不会寒酸了你兄弟二人。”
华佗道:“那就没问题了。”
刘瑁道:“那就拜托郎中了。但凡有任何需求,尽管对侍女提,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说完,对刘璋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父亲需要休息,郎中需要给父亲治疗,你在这里能够帮到什么忙?还会打扰父亲的清静!”
“我知道,三哥,我马上出去。”刘璋忙转身就走。
中年男子也朝刘瑁行了一礼道:“三公子,那我也该告退了。”
刘瑁站在房门口,看着两人消失,许久,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就剩下程颐和华佗。
华佗一边让程颐将刘焉反过来,帮他处理背疮,一边感叹道:“这就是帝王家的无情。自己的父亲在床上随身一命呜呼,他们依旧想着争权夺势,可悲。二弟,你以后也要注意了。千万别学什么废长立幼,要不然后患无穷。其实,要我说,做一个普通人多好。”
程颐笑了笑,没有和华佗争执这件事情。
处理完刘焉的伤口,程颐去抓药,然后在东厨炖了起来。
突然,鼻端传来一阵古怪的香味。
程颐神情一紧,就要防备。
下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四肢乏力,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房间门口,诡异地出现了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看起来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紧致的蓝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腰带,紧绷着,将她那完美的身躯显现了出来。
再加上她那张精致的容颜,红唇鲜艳欲滴,让程颐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一个词“熟透了”。
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那摇曳生姿的模样,有种让人浴火焚身,恨不得扑上去的架势。
“小哥哥,你能不能帮妾身一个忙啊?”女子来到程颐身前,伸出如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程颐胸前划着。
程颐的眼前顿时迷糊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在东厨了,而是在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到处都是暧昧的光线。
在房间的正中间,有着一张大床。
此时,大床上,有一个女子竟然光溜溜地躺在那里,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那销魂的姿势,让程颐鬼号了一声,化身为狼,扑了过去。
两人缠绵了好一阵,才停那女子道:“郎君,妾身和你如此缠绵,你能不能告诉妾身,你是不是镇南将军呢?”
程颐傻傻笑着道:“对的,我就是镇南将军。我还想来一次,给我”
女子娇笑着,朝着程颐就伸出双臂。
突然,程颐脸上火辣辣的!
四周的景物,瞬间变化。
此刻,他依旧在东厨!
根本没有什么女人,没有什么房间和大床。
而他,正双手死死地抱着木梁,不停地在上面蹭着。
在他的身边,华佗脸色铁青。
程颐打了个哆嗦,脸面冷汗淋漓。
发生了什么?!
华佗见程颐清醒过来,才沉着脸,走向正在炖的药材,一把将它掀翻在地道:“这碗药材不能用了!”
程颐走过去,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兄长,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明明记得自己正在炖药,突然就看到房门口来了一个女人,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像是婚房一样的地方。”
“你被人下了一种烈性迷药。这种迷药一旦服下去,就会陷入奇怪的场景,我曾经听人说过。”华佗神色十分严肃道,“这种药出产于汉中,有一个叫做张鲁的人,他是五斗米教目前的教主。他拥有很多的教徒,这些教徒在入教之前,都会喝一碗圣水。喝完之后,对五斗米教拥有痴迷的程度。”
华佗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中了这种迷药了。”
转头看向程颐,华佗道:“还好我赶来的及时,你看样子中的程度不深,一巴掌就清醒了过来。”
程颐想到之前和那女子所作所为,脸色很有些不好看道:“兄长,我刚才处在浑浑噩噩之中,一个女子还问我是不是镇南将军”
华佗的脸色也刷的一下惨白。
“镇南将军,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一婉转如莺啼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地平线上的大汉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