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回到宿舍之后,便把唐婉君的意思告诉给了路鑫烨。
正躺着的路鑫烨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忙问道:“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亦假时假亦真。”邱明俊在一旁说道。
路鑫烨甩甩手:“去去去,你就喜欢在那儿bb。”
随后,他又看着楚河:“啥时候去。”
“后天早上。”楚河解释道。
“好好,你们说,我现在上淘宝买衣服,能寄过来不?”路鑫烨纳闷起来。
楚河无语起来:“你就不用买了,你那满柜子的衣服还不够挑一件么?”
“那可不行,怎么说这也是第二次和紫曦一块去约会,一定穿的正式些。”路鑫烨随即又问起了邱明俊:“老邱,你说京东寄的会不会快一些。”
“随便你吧。”邱明俊见路鑫烨不花点钱是不会死心的了。
楚河也不再理会路鑫烨的臭美,拿起了手里的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他看到标题下的作者名,念了出来:“刘松贺。”
提及这个名字,楚河的脑海里竟然有了些熟悉感。
没有多想,楚河继续看着第二页的内容。
不得不说,这位刘松贺老先生把唐代的书画艺术分析得很是透彻。
“从整个时代来看,唐代书画艺术品的消费是供不应求的,即艺术品消费需求大于艺术生产,这也是其书画艺术市场的重要特征之一。”
【为何唐代书画艺术品的消费供不应求?】
“唐人对书画收藏的狂爱而导致公私收藏书画的矛盾,繁荣的经济,战争、人为因素对书画作品造成的毁坏,艺术品消费需求队伍的逐渐扩大,佛像画和人物画作品的远销等,这些都是导致其书画艺术品消费供不应求的主要原因。”
看着这些内容,楚河更是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诚然,这些问题的延伸他都是没有想过的。
看到这里,楚河更加的期待和这位刘松贺老先生见面了。
楚河便接下去继续看着,这一看,就看了两天......
“叮铃铃!!”
楚河一大早便被路鑫烨的闹钟给吵醒。
今天是采访刘松贺老先生的日子,所以路鑫烨一早便起床打扮着。
楚河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机上的屏幕,发现竟然才早上七点。
他看着阳台洗漱的路鑫烨,吐槽道:“你至于么?这才早上七点啊。”
“你不会是兴奋到一整晚都没睡吧?”邱明俊也无语起来。
路鑫烨拿着电动牙刷,喊道:“喂喂,你们怎么回事?赶紧起床啊!”
......就这样,楚河和邱明俊在路鑫烨的念叨下,终于起床洗漱着。
而唐婉君和柳紫曦也在约定好的时间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
“刘松贺老先生的家是在郊区,所以我们要坐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唐婉君看着手机上的路程说道。
一路上,路鑫烨都在和柳紫曦聊天着,当他一看到柳紫曦因为自己的笑话而笑了之后,他更是开心的手舞足蹈。
车子绕过了许多的小巷,最后在一间不大不小的瓦房宅院停了下来。
楚河等人下了车,来到了大院门前,敲起了门。
“咚咚咚!”
不一会儿,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探着头看着五个年轻人,问道:“你们找谁?”
唐婉君走前了两步,“阿姨好,您还记得我么?我们是来找刘松贺老先生的。”
“噢噢,小丫头是你啊,老先生说了,他不想见。”中年妇女也为难起来:“你看,这......”
“阿姨,这一次您和老先生说一声,就说我们带来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年轻人,他的文物修复水平很高。”
中年妇女支吾了下,便也点点头:“那好吧,我去问问。”
随后,中年妇女便走进了院子里,往主屋走去。
路鑫烨这时嘀咕起来:“这个老头儿怎么这么神气,还非得三顾茅庐。”
“这个老先生很厉害的,所以有脾气也是很正常的。”唐婉君解释起来。
楚河他们在等了大概五分钟之后,中年妇女便走了出来,她和大家说道:“你们进来吧。”
随即,他们便在中年妇女的带领下走进了院子。
刚一进去,那屋里头便有一位老先生的声音开口道:“谁修复文物很厉害?我瞧瞧?”
楚河进屋一看,有些意外,说道:“松鹤先生?”
老先生抬起头看着走来的楚河,先是皱着眉头,而后再试探地说道:“你是那天在茶会的小伙子吧?”
“嗯嗯,是的。”楚河这才想起来,之前谭先林庄主叫他的时候,也是叫松鹤先生,只不过那个鹤,是仙鹤的鹤。
这么看来,松鹤应该是他在外面文物界的艺名了。
刘松贺见到楚河之后,便看着唐婉君问道:“你说的会修文物的人,就是他?”
“嗯嗯,老先生,你们认识么?”唐婉君刚刚忐忑的心终于安心了些。
“见过一面。”刘松贺示意他们坐下来。
随后,刘松贺问起了楚河:“你那天不是跟着一鸣那小子去的茶会么?”
“是的。”楚河恭敬地回答着。
“那,你们买的音乐钟和敦煌遗书都修复好了?”刘松贺继续问着。
“没,他带回了京都。”
“为什么不给你修?”
“这个......可能有他的打算吧。”
刘松贺笑了笑,随即开口道:“说到底,他还是怕你毛手毛脚给修坏了。”
这句话让楚河接不下去。
并且楚河和刘松贺的对话一时间让唐婉君他们都插不上话。
刘松贺这时问起了楚河:“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买下那敦煌遗书?”
“想。”
楚河的确很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如果刘松贺喜欢书画的话,不仅仅《钱谷青绿山水图》他想要买下,那么敦煌遗书那些他兴许也会有兴趣才对。
刘松贺笑了下,看着他:“难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那敦煌遗书来路不明吗?不然以一鸣那小子恐怕送给他那些遗书他都懒得要吧?”
楚河见刘松贺似乎对许一鸣很熟悉,便试探地问道:“老先生似乎对许先生很了解?”
“当然了,他是我徒弟,我能不熟悉。”刘松贺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