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总结,也被王虎安排成了惯例,每一次战斗以后,都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弥补不足的地方。
这个时候不管是小兵,还是队长,只要是感觉有用的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当然,根据每人的表现,给予了不同的奖励,一时间众人喜笑颜开。
王虎也是如愿的请回来一个医士,还是挺有名的,在兖州府做事多年,年纪大了,就回藤县来了,老家是这里的。
医士姓许,名叫许攸,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了,须发皆白,但是精神非常的好,老人原本有一儿一女,儿子是做草药生意的,女儿嫁给了府城,同样是医士的人家。
只不过老人的儿子,去年的时候,途径青州的时候被匪徒抢劫杀害了,而王虎敢于剿匪,这才是他答应的原因。
不过许攸还有一个孙子和孙女,叫许厚和许薇,跟在他的身边,也跟着来到了枣林这边。
王虎自然是大喜,因为两人是跟着许攸学医的,虽然年轻,医术也很不错的,直接给安排了一个大房子居住。
光是藤县境内,就有数股匪徒,是以,王虎交代杨彪,他年后的任务就是,侦查这些人的踪迹,收集情报,绘测当地的地形,一一标注出来。
讨论完军务以后,王虎就宣布,放几天假,准备过年,自然是欢呼一片。
腊月二十八,虽然天气已经晴朗,但是,几天的大雪下来,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村子里的雪被清扫了以外,外面还是厚厚的一层,不熟悉路的人,指不定都会迷路呢。
虽然是瑞雪兆丰年,可是,现在可是比以往冷的多了,却不是什么好事。
临近过年,村子里喜气洋洋的,这大半年来,在王虎的带领下,家家户户吃饱穿暖,还有余钱,而且搬到了暖和舒服的新家,一个个开心不已,这么大的雪,村里的老房子,可是被压塌了好几家,这要是没搬迁的话,指不定又是几个悲剧发生。
很多人都在县城买回了年货,铁甲门神,连小孩子都握着鞭炮,喜滋滋的放着,浓浓的年味弥漫。
王虎从猪圈那里回来,还是略微有点失望的,因为大半年了,小猪仔,也只是涨了百多斤而已还是瘦了点。
“算了,瘦就瘦吧”。王虎直接让林火杀了两头,一家分去一点,看来明年,还要再多养一些。
家家户户也开始蒸馒头了,而且还是白面馒头,还在馒头上,按上一个红枣,蒸出来甜丝丝的,特点的好吃,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到。
钟鸣也回去了,王虎付足了他的俸禄,没有一点点的拖欠。钟鸣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一篮子的白面馒头,几斤肉,还有一些鱼干,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连袍子都换成了新的。
高福以前就跟杨二牛两兄弟关系不错,过年的时候,自然是聚在一块,可惜熊亮和李小伟属于没家的孩子,自然是跟着王虎回去了。
看着自家新帖的门神,以及鞭炮碎屑,王虎心中一暖,还是家里好啊。
大门虚掩,王虎带头走了进去,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积雪已经铲除,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扫地,不是小兰还能有谁?
听到了动静,小兰抬头一看,是王虎回来,顿时高兴的跑了过来,道:“虎哥你回来了”?
熊亮咧着嘴嘿嘿一笑,喊道:“嫂子好!”熊亮可是王虎从小一块长大的,对于小兰也是熟悉的很。
“恩,你也来了”。小兰羞红着脸回答,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李小伟倒是瞥了一眼,紧跟着喊了一句:“嫂子好”。
王虎家里,自然是热闹非凡,连一向拘谨的纪奴娇姐妹俩,也被薛梦蝶给拉过来了,还有熊亮的妹妹,言道人多喜庆。
一干女的在准备饭食,男的则是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虎哥,你说,那李家老三真不是东西,咱们救了他一家老小,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也不派人来感谢一声”。熊亮扯着粗嗓子喊道。
李小伟也是细声细语的说:“就是,要不是大人,他们一家肯定被匪徒杀光了,忘恩负义之辈”。
“行了,咱们又不靠他们的感激活着”。王虎估计,那李家老三,可能是看到自家的财货少了才故意不来的。
“对了虎子,你年后有什么打算”?老爹王明问道,他是有点看不懂王虎的路子了。
“爹,我准备年后去剿匪,把咱们地界的匪徒全部端了”。王虎沉声说道,这些匪徒积恶已久,是该拔除的时候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阵的嘈杂声,还有呼喝声,让王虎眉头紧皱,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来捣乱?
李小伟急忙站了起来,道:“大人,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李小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王虎几人也不放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村口附近来了一群女子,背着破旧的包裹,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跪在寒风雪地里。
负责巡逻的护卫队小跑着过来道:“大人,刚才的时候,这群女子,过来以后,就跪在这里了,说是想见大人你”。
王虎挥挥手道:“恩,辛苦了,你先去巡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王虎脸色有点不悦,走上前去,指着最前面的一个女子问道:“大过年的,你不回家,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领头的女子年纪不大,二十多岁,一张俏脸肿胀,明显的是被打的,披着一个破旧的袄子,跪在地上哭道:“大人,我们错了吗,我们只是想求一条活路啊,呜呜”!
原来,这一群女子,乃是被掠上乐山的女子,被解救以后殷县令自然是派人送她们回家。
这些饱受摧残的女人,得到的不是家人的关爱,而是责骂,毒打,护送回去的女子一共有五十多人,能够被家里人接受的,也只有十几人,有几个被狠心的男人打死了,还有几个被街坊邻居的毒舌攻击,想不开自杀的,丁玲也想去死的,可是,她舍不得,不是舍不得那个家,而是舍不得家里的那个孩子,她还想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可惜,呆在家里,早晚会被打死的。
丁玲就想着,找县令大人求助,可惜,县令岂是她一个女子想见就能见到的,况且殷县令怎么会管这种破事,就是人死光了,也关系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