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卿,卢爱卿是否真的战死了,尸首可有找到”?没有看到卢象升的双手,崇祯帝仍然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回陛下,已经在派人寻找了,不过,一方面距离太远,那里有大量的鞑子出没,不是很安全,另一方面,据悉,那里的战斗,非常的激烈,很多人,都已经没有了完整的尸首,所以,想要辨认,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杨嗣昌如是的说,半真半假。
“恩,也是如此,定要好好地查,不可让忠良寒了心”。崇祯帝还是希望,卢象升被亲兵给救走了,在哪个小地方养伤呢。
“陛下,还有一事,鞑子在贾庄大胜以后,就分兵开始抢掠,一路,直奔山东济南府,山东巡抚颜继祖发来急报,需要紧急支援”。杨嗣昌掏出一封急报,转移的说。
“这些该死的鞑子,竟然连山东都不放过,有多少鞑子,还有,济南城,有多少守军”?崇祯帝愤怒的说,这些鞑子,真当自己大明是后花园了不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回陛下,鞑子对外号称十万大军,不过,也有四五万之多,而之前勤王的时候,山东出了一万兵马,还在通州附近,济南城,还有不到一万的守军,还是新兵”。杨嗣昌如是的话,颜继祖如何说的,他就如何说。
“什么?堂堂府城,就这么点兵马,那刘之干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颜继祖,都是一群饭桶”。一省府城之地,竟然就那么一点点兵马,怎么可能,而且,一万兵马,能够守得住济南府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德王就在济南城内,这要是城破了,德王被鞑子给杀了,王府被抄家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还有山东可是富庶之地,要是济南城破了,那么,鞑子将会得到大量的战利品,百姓也会被屠戮。
一想到这里,崇祯帝就怒不可竭。
“杨爱卿,立即发兵救援,还有让勤王的山东兵马,尽快撤回去”。一定不能被攻破啊,崇祯帝心里,默默的念叨。
其实,还有一点,杨嗣昌是没有说出来的,那就是,王虎去援助济南城的消息。
在杨嗣昌看来,王虎就那么点的人马,去了,也是送菜的命,早晚,被鞑子给杀光了,所以,说与不说,都一样。
出了大殿以后,杨嗣昌就急匆匆的,去调遣兵马去了,现在崇祯帝紧紧地关注着这些事情,再想隐瞒,那就是找死啊!
前所未有的快,杨嗣昌给通州的勤王山东兵马,去了急信,还有,支援的兵马,也是快速的调遣中。
然而,颜继祖怕是等不到了,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颜继祖就得知了,鞑子去而复返,再一次把济南城给围住了。
颜继祖的心,立马跌倒了谷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必,那王虎已经大败了。
消停了两天的号角声,再次响了起来,城头上的士兵,一个个紧握着武器,面色难看的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鞑子,麻烦了。
现在守军,还不到一千,虽然这几天,组织了一些人手但是,比之前几天的更加的不堪,能不能有勇气杀敌,还两说呢。
很快,密密麻麻的鞑子,架着云梯,就扑了上来一个个,顶着大盾,就开始朝上爬去。
横木没了,但是,拆了不少的房屋,金汁也滚开了,一锅锅的往下倒,横木和砖石,也朝下扔去,远远地,就传来阵阵惨叫声。
可惜,守军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很多百姓,自发的前来帮忙,也只是勉强抵挡。
“杀”!忽然间,一个鞑子,大叫着跳了上来,,对着人群,就杀了过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鞑子异常的勇猛,杀得守军,连连后退。
“,拼了”。其中一个守军,急眼了,因为,鞑子的战斗力太强了,寻常三五人,都不是其对手。
然后,一个守军,趁其不备,一个猛冲,抱着那个鞑子,翻身,就朝城墙下,跳了下去。
十数米高的城墙,掉下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我”。瞬间,数十个守军,围了上来,抱着几个鞑子,纷纷朝下跳去,打不过你,我摔死你。
可怜,数十名守军,也一同跳下去,摔死了。然而,依旧有鞑子,不停的丛云梯,爬上来。
“去死吧,狗鞑子”。一个壮汉,抱着云梯,脚蹬城墙,直接把云梯瞪得远离城墙,然后抱着云梯,一用力,就朝着外面倒去,这个云梯,都摔了下去。
城头上的守军,都已经红眼了,只要是能够杀死鞑子,无所不用其极,都极其惨烈。
“呜呜”!很快,鸣金收兵,鞑子缓缓的退去。原本岳托以为,济南城守军不多,可以一战而克之,可是,今天的战斗,却是异常的激烈,原本软绵绵的明军,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战斗力爆棚,而且不畏牺牲,往往拖着敌人,一块去死。
这让岳托很不舒服,明军很多,死得起,大清的勇士,可死不起,可不能跟其对换啊!
所以,岳托急忙下令鸣金收兵了,他打算,夜里突袭,而且,内线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况且,现在的守军,已经非常少了,夜半时分,巡防的力量更弱,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按照之前的惯例,晚上可是看不见的,是以,很少有人了突袭的,颜继祖也不相信,鞑子会夜袭,要是想夜袭的话,早就夜袭了,不会等到现在。
“哎,终于可以歇会儿了”。颜继祖一身脏兮兮的,也顾不得了,一天下来,也是累坏了,简单了吃了一口,就睡了,养足了精神,明天还会继续战斗呢。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的某处,一伙人,已经狙聚集在了一起了。
城南,靠近城门的一个大院里,有二百的黑衣人,一个个手持兵器,静悄悄的站立着,等待着命令。
让人可恨的是,这些人里面,只有一半的人,是鞑子,而另一半,这是鞑子发展而来的下线,线人。
在鞑子的金钱攻势下,很多人,选择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