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静淑,原名郑雅兰,原国家队一队运动员,虽然天赋异禀,而且勤加练习,但终无太大成就。
在两年前的瑞典首都世界杯上,她因为不明原因逃赛,至今下落不明。
A市,曾经是闻名全国的乒乓球之都,是一届球王,孙越的乒乓之乡,却因为不明原因衰败下去,此后在乒乓球事业上一蹶不振。
在A市的一个不引人注目,却也规模不小的球馆里,一直受世人猜忌的,长期下落不明的郑雅兰,此时已经改名为郑静淑,正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孩子,和老公一起分析当今的局势。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女运动员,一个……美女,她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面对危机的意识和冷静的态度。
虽然在小的事情上并不能体现出她的才华与智慧,但在大的方面,她的这些优势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此时,发挥她作用的时机已经到来,在面对是否大力发展新越球馆的问题上,她对自己的丈夫,张笑风同志,进行了长期的,严肃的指导和教育,意在让他领悟到事情的严重性和紧急性,并使其认识到拥有更长远,更缜密思维的重要性。从而引导他进行下一步规划,并以保证自身安全为目的,暂停发展球馆规模。
张笑风同志曾对其理论进行了看似有力的反驳,他表示:“球馆的规模是收益的关键,要有更多的生源来源,才能走上现代化球馆的可持续发展道路,最终获得目标预期中的成就。”
他还表示:“发展才是硬道理,我们不能止步不前,要懂得看到未来,憧憬未来。”对于郑静淑同志提出的安全规避李亮小王八蛋的安全初步方案,他表示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考虑,并提出“发展安全一把抓,两手都要齐,两手都要硬”的基本方针。
对于张笑风同志的恶劣行为态度和荒谬理论方针,郑静淑同志经研究决定,不再顾及旁听代表张冠羽的眼光和态度,毅然决然拍椅而起,对张笑风同志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和指责,并以新越球馆最高司令员的身份取消了张笑风同志的发言权,同时进行停职处分,勒令他即刻随同张冠羽和……张冠羽等代表们回家等候宣判。
对此,张冠羽同志并无异议,以默认的方式表示赞同和认可。张笑风同志则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无奈发言权已经被取消,发言无效。
“……总之,我现在是不会回家的。”张笑风不满地嚷道,“今天才是孩子过来学球第二天,昨天被那几个小混混给打断了也就算了,总不能今天也不让他安安心心学球吧?我说你当妈妈的怎么能这样打扰他的前程发展呢?”
“这都过了一天了,你难道还不懂吗?”郑静淑叹气道,“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没意义的,要知道,一岁的孩子,你让他学球,他不但不明白你到底想让他干什么,而且也根本学不到什么,因为一岁孩子的记忆力比较短暂,注意力也不强,就算你真的把他教会了,他也根本记不住,到了第二天,他早就把你教的都忘干净了。”
“这样吗?”张笑风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些丧气,说话也变得无力起来,但转而,他又重新振奋起来,“没关系的,就算他现在学不会也没关系,只要他有一点印象都好……就算他一点都没学会,不是也能锻炼身体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练练乒乓球没什么不好的。”
“……”郑静淑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好吧,你随意,反正话我是跟你说过的,别到时候因为孩子怎么都学不会跟人家发火啊,你要是真的这样,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怎么可能?”张笑风笑道,“我可是非常有耐心的,把那四个孩子教了一年了,我可是没发过一次火呢!说起来,我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我这么有当老师的天赋啊!”
“你还真是够天真的。”郑静淑打趣地说:“你到现在还只有四个学生而已,依我看,这四个孩子虽然天资各异,但是他们都非常乖巧听话,练球都比较刻苦,虽然那个李博文有时候会偷个懒什么的……而且,这些孩子中,尘风和张佳敏两个人都是学球的好料子,都是天才,根本不需要你费劲,王文斌虽然天资不如那两个孩子,但是非常听话……只有一个李博文……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算是蠢材或者非常调皮。那些真正调皮的孩子和真正一窍不通的孩子,会让你感受到当教练的极致痛苦的。”
“是嘛……”张笑风听得全身一寒,道:“可是……张冠羽他不可能属于这两类的吧?”
“一岁的孩子……”郑静淑故意把话说的阴阳怪气,“这两种都会自动包括的,不管你以后是天才还是蠢材,是调皮还是乖巧,都没用,这一岁的孩子都没区别的。”
“别瞎说。”张笑风不满的看了郑静淑一眼,道,“你还没试过就这么说咱们的孩子,对他也太不公平了吧?况且,昨天咱们不是试过了吗?张冠羽的表现挺好的啊!”
“这……”郑静淑想了片刻道,“倒也是……那好吧!你就试吧,从今天正式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放心吧,”张笑风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孩子能坚持多长时间,我就能坚持多长时间。”
“这不对吧?”郑静淑道,“孩子要是只打了一分钟就不想打了,你也就不教了?”
“……”张笑风无话可说。
“看,”郑静淑笑了,“就这一个小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好意思跟我下保证。”
“那……要不然,”张笑风想了想说,“咱们也搞这个课时制度,就规定他必须练一个小时才能休息一次?”
“那也不行。”郑静淑一摊手,“如果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打了,而时间还没到,你却强迫他打,那你难道就不会担心在孩子才一岁的时候就完全消磨了他对乒乓球的兴趣?这样对他的未来发展可没好处。”
“那怎么办啊?”张笑风快晕了。
“要不然,”郑静淑试着劝他道,“还是再等两年吧,等到他三岁那会儿再学也不迟嘛,毕竟你不就是三岁开始练球的吗?”
“……”张笑风有点儿被说动了,渐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