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柴桑城。
孙权重兵,屯守此地。
卫小堂在回到《三国群英传》后,从在驿馆歇息的随从处得知,诸葛亮前日已与孙权碰面会谈过了。
席间,诸葛亮一通激将的骚话气得孙权离席而去。
今天,在赵云的陪同下,诸葛亮去了周瑜府上,意欲说服周瑜同意联合抗曹。
孙刘联盟上,有外交天才诸葛孔明足矣!
卫小堂之所以答应加入刘备,自然是有更大的图谋。
趁着赵云和诸葛亮都不在驿馆,卫小堂难得来到江东,自然也带着燕南天上街溜达去了。
二人漫步在街上,来回望着街边的景色。
江东因为孙策早早就给平定,是以要比中原地区来的繁荣一些,许多为了躲避战乱的北地百姓,不得不离乡背景的来到南方,寻一活路。
这样,反倒刺激了南方的发展。
这些北方人将这个时期比较先进的耕种技术带到了南方,再加上南方原本就兴旺的捕鱼业,江东反倒成了这个乱世当中的一片乐土。
不过,卫小堂和燕南天来到柴桑城最热闹的市集上,当然不是为了采买鲜货,而是为了找个木匠打块牌匾。
只是找了许久,终于有个黑了良心的木匠,收了卫小堂的重金,才免为其难、臭着脸刻好了一块牌匾。
牌匾上包着白布,神神秘秘,令过往路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个年轻人挤开人群,一下子就撞在了扛着牌匾的燕南天背上。
只是燕南天身高八尺,骨骼雄奇,双肩宽阔,两手垂膝,身材生无余肉,并拥有天生神力的体质。
冒冒失失撞过来的年轻人,非但没把燕南天撞动分毫,反而“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失去平衡,将要摔倒在地。
卫小堂眼明手快,伸出左手,将那年轻人无意识间挥舞的双手抓住,然后向回一带,便将那人拉的站定在原地,没有继续倒下去。
卫小堂本想道个歉,然后走人,却不想那年轻人甩开他的手,然后横眉立眼怒视着他道:“你们两人怎么走路的?那么大的个子挡在路中间,差点将我撞得摔倒在地。”
这陌生年轻人还够嚣张的!
居然没理都能把他自己说成有理。
卫小堂闻言眉头一皱,心下虽然不爽,但并不想浪费时间多生事端,所以嘴上说道:“好吧,是我们不对!我们看四周物事看得入迷了。是以没注意到阁下,挡住阁下,还请见谅!”
那年轻人道:“哼!撞了本小……本人你以为道个歉就能完事?”
卫小堂听了,眉头皱得更是严重,于是说道:“那你想怎样?”
“我却没想好,不如你将白布里的东西交于我,算作给我的赔礼吧!”
这年轻人还真敢想!
竟然敢打卫小堂找木匠订做的东西!
卫小堂闻言,于是冷笑道:“好个骄横的丫头,是才我们在大路上走得正好!根本不是我们不看路,而是你这野丫头专门朝我们撞过来的吧?
卫小堂早就瞧出面前这年轻人是个女子。
只不过人家穿着男装,想来不想被人瞧出身份,是以卫小堂在一开始时并不点破,直到那女子把卫小堂惹的来了火气,这才明言。
那女子被点破了身份,加之被卫小堂一通抢白,说到了痛处,脸上一红,显得有点尴尬。
她心下的确是因为好奇,才故意冒冒失失地撞了上去。本想凭着委屈,讨要个稀奇看看,却没想到她的假委屈,变成了真委屈。
因为之前卫小堂援手虽然出自好意,但她却被卫小堂趁机碰了小手,想她生来便是家里呵护着的宝贝,何曾被人如此轻薄过?
这才打着敲诈卫小堂,小小教训一下,再放他走的念头。
不料被卫小堂直接点破,她心下不禁气恼,揶揄地叫道:“你们两人面生,说的又不是吴语,如今曹贼屯兵江北,意欲染指我江东六郡。
你们二人形迹可疑,又颇为面生,还说着一口外地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江北曹贼派来的奸细吧?”
一听“奸细”二字,柴桑市集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围拢过来,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干架的意思。
似乎有了柴桑百姓的支持,这女子气势更盛了,她颇为得意地叫嚣道:“怎么,哑巴了?是被本小……本公子识破了你们的奸计了吧?这白布里包着的,莫非就是凶器?”
一边说着话,这女子就一边伸手,想要抢白布包。
不过,燕南天此时眼神冰冷、腰杆笔直,连腰间铁剑都没有拔出,只是站如松柏、静立不动。
任由女子如何使劲抢夺白布包,就是拉扯不动。
燕南天此时眼中只有卫小堂,卫小堂不动,他亦不动;卫小堂不言,他亦不言。
瞧着以这里为中心,周围聚拢过来的柴桑百姓越来越多,在这其中还有不少强大的气息。
似乎是觉得围得人够多了,卫小堂终于决定动手了。
他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发出烈烈声响,强大的真气流环绕在他周身,搅动风云,震慑宵小。
周围的看客,包括年轻女子,顿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气势,迎面而来,仿佛泰山压顶,使人心口微微发闷,让人喘息困难。
这眼前的两人难道是觉醒了武将计的无双猛将!
这卫小堂的滔天威势,简直像极武将计使用前的征兆!
还以为两个“奸细”想对自家主人不利,混在人群中护卫的潘璋和凌统顿时大喝一声,冲了出来,饱以老拳。
只是,此时的潘璋和凌统还太过年轻,卫小堂尚未放在眼里,他运起升到满级的太极拳,在两人面前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一拨一拉,就将两人的攻势化解。
卫小堂举手投足间,皆是绝世高手的风采!
潘璋和凌统顿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想他二人自诩为年轻一代中的新生猛将,二人联手居然奈何不了对方。
就在二人不甘心,想要还手找回面子时,一直未说话的燕南天的剑终于出鞘了,他一剑劈开牌匾上的白布。
将未受半点损伤的牌匾嵌入地面,燕南天傲然道:“听说江东多才俊,我与主人却不信!今来江东只为比试,若你们输了,这块‘江东病夫’的牌匾就送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