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堂如此狂妄,声称要单挑橙心流,为的其实是独吞学分。
毕竟看秦良玉未战先怯的状态,卫小堂就估计陈夏云的五个护卫随便一个都能击败秦良玉。
与其带一个猪队友分享他的学分,不如他一人全吃了。
而且研究了秦良玉积极拉他入团的举动,卫小堂逐步发现武斗学园的校规意外变得有些意思了。
虽然按时上课、按时签到、考试合格,每个学员每年都能得到固定的100学分,三年就是300学分。
但是,武斗学园内部又鼓励学员之间建团,鼓励社团斗战,每个新团员只要入团,就固定有1分的额外学分。
学院内部不禁止跨年级斗战,三年级欺负二年级,二年级欺负一年级新生,司空见惯、理所应当。
以至于新入学的卫小堂和秦良玉分少,三年级陈夏云的社员分数就多,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想到开学典礼上,一年级新生差不多有3万人,三个年级加起来稳稳的超过10万人,那就是10万个社团学分啊!
要是能将这10万学分全部吃下,卫小堂还上什么学,还签什么到,还考什么试,掏空学院福利,就可以提前毕业了。
想到兴奋处,卫小堂情不自禁地笑出了猪叫声。
气得秦良玉不满地抱怨道:“卫小堂,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要是输了,可就真的得退学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弄进来的,你就这样乱赌你的伴读名额?”
“怕什么?你还信不过我?不就是陈家橙心流吗?又不是很出名,我站着不动让他们打,他们都不见得能伤到我一根毛。”
“好大的口气啊!”
“这人是谁,也太嚣张了!”
“陈家橙心流明明是21区一绝……”
“你们是谁,来我们社团干嘛?”
“想挑事吗?要打吗?”
……
不知不觉中,卫小堂已经和秦良玉走到了陈夏云的橙心流馆,这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人可都是陈家剑馆中人。
虽然不见得人人都是陈家剑馆的死忠分子,但是听到有人公开侮辱自家,自然引得周围人对卫小堂怒目以待。
不过,卫小堂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陈家的橙心流馆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夏云、陈厉带人出来。
“秦良玉、卫小堂,你们两个居然这么有种,居然真的敢来!”
数百人围聚在剑馆门口,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馆内的人,十余名身穿护具的男女从馆内走出来,开口说话的正是领头的陈夏云。
陈夏云既是陈厉的二姐,但也是武斗学园高等科陈家橙心流馆的社团长,还是一位剑道五段的高手。
本来陈夏云在演武场教导学员,但却突然发现数百人围聚在馆门口,不由带领十余名学员出来看看。
“有什么不敢的呢?捡分的比试,为什么不来?”
卫小堂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嚣张的宣言回荡在众人耳边,刚刚还杂乱的橙心流馆前,顿时为之一静,似乎众人头一次见卫小堂这种狂妄之极的人。
不过,安静只是一时的,很快橙心流馆前再次沸腾了起来,有情绪被点爆大骂卫小堂的,自然也有别的社团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
“捡分?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姓卫的,你也太自信了!你也就现在还能嚣张,到时我一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废话真多啊!要打就快点,我还赶时间呢!难道偌大的剑馆,就没有一个高手?我这次诚心讨教,还望不吝赐教!当然如果贵馆不肯赐教,或是不敢应战,那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卫小堂神情不急不躁,脸上的微笑依旧不减丝毫,说着卫小堂闭上眼睛,看样子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你……”
陈夏云闻言气极,橙心流馆本来就建立在校门口附近,一到放学这里就人多,随着时间流逝,汇聚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陈夏云本来还想在斗战前,请社团指导老师开个斗技场,现在卫小堂这么嚣张让她下不了台,陈夏云干脆省了这步直接玩真的。
斗技场里规定点到为止,社团私斗则允许打死伴读生。
“应战!应战……”
人群自是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叫嚣着陈夏云应战。
“什么破橙心流,被人逼到门前了,居然还不敢应战,以后谁要是跟我说橙心流怎么怎么厉害,老子喷他一脸口水……”
“本来我表弟还想学橙心流,不过现在嘛,不学也罢……”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更是令陈夏云脸色铁青地说道:“好!既然你想要踢馆,那就进来吧!”
“客随主便,一切自是由社团长你说了算。”
卫小堂见目的已经达到,提步跟随陈夏云走进橙心流馆,秦良玉担心卫小堂玩脱,自然也亦步亦趋地跟进。
橙心流馆内设施豪华,穿过大堂里面是空旷的演武场,地面上铺着一层棕色木板,演武场内大约有上百名橙心流学员。
那些学员在搞清楚状况后,纷纷怒视着卫小堂,谁让卫小堂是来踢馆的,要是剑馆的学员热烈欢迎那才见鬼了。
“卫小堂,你现在后悔来得及!若一意孤行,休怪我无情!”
陈夏云凝视着卫小堂,眼中杀意一闪即没。
不过还是被卫小堂捕捉到了,也许他现在实力远不是地藏的对手,但对付陈夏云这些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后悔?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好好好……”
陈夏云咬牙切齿连道三个好字,她是被卫小堂气坏了。
脱掉鞋子,陈夏云走到演武场中央空地,伸手对卫小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阁下,请吧!”
卫小堂脸上笑容不减,依言走进演武场。
“陈夏云,请多多指教!”陈夏云对卫小堂施礼。
“打之前还这么讲理,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你们陈家几千年前的先祖,到底是种花人还是扶桑人?”
看着陈夏云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卫小堂嘴中讽刺道。
“自然是种花人!”陈夏云言语略带怒气。
“是嘛!我看着不像啊!我就奇怪了,既然是种花人,那你为什么好好的种花武学不练,却偏偏练习扶桑人的蛮夷武术?”
“种花武学?种花武学又岂能与橙心流相提并论!”
陈夏云冷笑一声,看她的模样,根本就看不起种花武术。
“是吗?既然你这么看重扶桑武术,那我倒要好好领教你的橙心流有多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