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沽期听得这般劝,便不做纠缠,与夏侯兰逃走。
赵五眼瞅赵范躺在地上吐白沫,整个人吓的直哆嗦,这赵范可是赵老爷子的独苗,要是出啥问题,他也跑不了干系。
于是赵五赶紧命令家丁带着赵范回家,另着人去请郎中,至于樊熙凌,先收归府中再说。
赵府,赵老爷子得知赵范闹出这丑事,气的浑身颤抖。
在名声比命还重的年代,赵范干出这样的龌龊事,简直就像蜕掉老赵家的一层皮,可赵范现在昏迷不醒,嘴里白沫咕嘟咕嘟冒个不停,他又心疼的要命,根本没法教训。
不多时,郎中赶来。
一阵救治,郎中道:“赵老爷子莫急,少公子这是急火攻心,脾胃失控,人惊心吓,引发反吐的结果,其它并无大碍,只要在下给少公子抓几副安神药,养几天就好了!”
有了郎中这话,赵老爷子才算放下心。
傍晚,赵范苏醒,只不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懵逼不知何意。
“警官,你干嘛开车撞我…我是无辜的…大夫,大夫,我死了没,我死了没,有没有人啊!”
赵范晃神乱言,床边侍候的丫鬟直接被他的模样给惊住,连退两步,让后大喊着出屋:“少公子醒了,少公子醒了…”
也正是这一声嚎叫,赵范意识清醒三分,待他起身左右环看,这才瞧清屋里的模样。
古藤桌,锦绣屏,烛台…
“这…这医院条件不错啊…还来古装气息…”
赵范萌呆呆的说着。
话落,几个人影冲进来,当先的两人年约五旬,只不过他们都穿着长袍服饰,颌下的胡须足足二尺多,都快赶上关二爷了。
“哎呦我去…这…这到底是哪啊!”
赵范一怔,脱口而出。
那赵老爷子和管家赵五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揪。
身旁,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少公子醒来后就胡言乱语,奴下不明白…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就赶紧去喊你们!”
听着少公子、奴下这些词,赵范心窍里咕嘟嘟的直翻,像是有什么在重叠一样,至于两个二尺须的老家伙,更是一个比一个关切,就差把脑袋顶进自己的脑袋里瞧究竟。
那赵老爷子看着儿子的模样,心急难耐,连声问赵五:“郎中不是说没事么?这情况又怎么说?该不会是有什么其它情况吧!”
“老爷,我…我…我这就去找他,让他亲自给您解释!”
赵五也没见过,一时间语塞不断。
反观赵范,他蒙呆呆的看着眼前两个二尺须急声对话,好似木偶一样,起身下床。
赵老爷子几人瞧见赵范无动声色的表现,全都紧张的注视看来,可赵范根本没反应,似乎赵老爷子、赵五、丫鬟这些人全都是空气。
当赵范即将出屋门时,几个年轻的家丁赶紧大着胆子拦住他:“少公子,小心脚下…小心脚下!”
“没事,没事…”
也就是条件反射的回话,赵范心窍里的重叠翻浪声音突然消失,旋即,他思绪清晰起来,待灵光迸射,眼前的一幕幕像电影翻页似的不断划过,彻底印入大脑中,至此赵范总算回过劲,让后他思绪衔接刚才,高声一啸,惊蛰满院。
“天啊…我…我换地儿了…不对,是换世界了…这这…这跑到哪个朝代了,该不会是电影里的情节成真了吧!”
面对赵范的这一嗓门,管家赵五又是一惊,末了他小声道:“老爷,要么…要么找个江湖婆子看看吧…估计是魂丢了!”
在赵五怀疑赵范中邪丢魂时,赵范也听到这话,此时他意识到自己穿越时代的事实后,再看投身脱生的家境还不错,赵范的舒坦小资心态立时胀满全身。
只见赵范顿神片刻,让后小跑到两个二尺须面前,左边的赵五赶紧躬身,就这一下,赵范脑子一转,便知道他不是自己老子。
于是乎,赵范冲另一个二尺须大声:“爸,我没事…我好的很,那个啥…咱家是干啥生意的…这么大家业,看起来不错啊!”
对于这话,赵老爷子本就凝重的脸色更是加了三分霜。
末了赵老爷子心力憔悴的冲赵五道:“找,赶紧把方圆三十里内的所有的神婆子找来,给少公子驱邪!!”
“驱邪?驱什么邪啊?是那种跳大神么?那都是假的,别让它们骗咱们家的钱!”赵范还一脸正经的建议,可是一天后,赵范便知道什么叫做惨,什么叫做中邪。
随后的几天,赵范像个猴子一样被绑在家里,由十几个神婆游医轮着诊看。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吾有太上老祖急赦灵,尔等速速离身消阴魂…”
那些个神婆子一边唱,一面用竹柳枝沾水抽打赵范,哪怕赵范疼的像杀猪叫,也不轻三分力,末了神婆子还给赵范灌上一碗还魂汤(凉白开怼的香灰茶),细算下来,四五天里,赵范起码喝了十几碗还魂汤,只把他整的眼睛翻白,口吐酸水,能够正正经经的喊声爹才算完。
也正是喊爹喊到正常,不再胡扯八扯,那些神婆才被赵老爷子送走。
这天中午,赵范吃了晌午饭,让后老老实实的跪在正堂屋,小声的说着:“爹,儿知错了!儿现在没事了,您老不用担心!”
赵老爷子坐在藤椅上,一脸憔悴的看着赵范。
“吾儿雍瑞,你娘走的早,爹把你带大不容易,你要是给爹省点心,兴许爹还能看见你娶妻生子,不然也就这两年光景了…”
赵老爷子说的心累,赵范很清楚这话的意思,毕竟投生躯体的这家伙也是方圆百年难遇的奇才,胆小,怕事,不上劲,梦想就是有口饱饭过舒坦日子,业余时调戏个小丫鬟,完全贼心斗大,贼胆蚂蚁毛的货色!
若非赵范与他灵魂重合,赵范真想与他对话一番,比个高低。
当赵老爷子话落,赵范心中也算生出三分伤感,他抽噎一下,开口:“爹,您老勿忧,儿真的知错了,儿再也不会做那些下流事了…儿这就去向樊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