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口缓息,赵范抱着大喇叭,那声音强的如狼嚎,旁人想不听都不行:“老胡,你他奶奶的听好再用劲,城下偏西六十步,给爷铆足力砸!”
这次有了赵范的大声指点,胡车儿估摸力道,算是砸的准上三分。
低头看去,那奔向城门的韩暹不妨,直接被麻袋落砸坐骑,瞬间,坐骑嘶鸣韩暹也被掀了出去,紧随其后的几十个贼兵躲闪不及,更被麻袋雨压头。
看到这,杨奉心惊了,如此古怪的战斗方式,他可真是第一回见。
借由一手飞麻袋技,赵范探头看去,那杨奉已经勒马,不再冲门,也正是这一瞬间,赵范总算看清来贼。
一息不过,赵范抄着大喇叭吼道:“格老子的混蛋…咋滴又是你个龟孙,真定县没有敲翻你个孙子…现在转道南来继续当贼抢劫…你个龟儿子可胆大的狠…”
面对孙子龟儿子龟孙混蛋的叫骂,杨奉目瞪寻声,一眼后,杨奉心乱了,在前方斜八十五度角的城墙城垛中间,赵范那张二狗子大帅模样的脸直直映入视野。
“是…是…是…你…”
杨奉惊声对视,赵范二话不,憋着一口劲,让后呸的一坨浓痰出口,借由风力支撑,加上赵范的精准计算,这口浓痰不偏不倚,正落在杨奉的面门。
仅此一瞬,杨奉心怒胸裂,火气高的要爆炸,可先前惨败的情况如虚影拂面,让他乱神不定。
“贼儿子…爷的浓痰香不香?奶奶个腿…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一定要抓了你扒光衣服吊起来打!老胡!”
由于局势逐渐掌控于己,赵范愈发叫嚣,又是一声呼呵,胡车儿二话不,直接抄起两只麻袋。
待赵范正前五十步入耳,胡车儿嘿嘿两声,麻袋蹭蹭飞出,那杨奉抬头看去,两坨黑影又来,只把他刚刚升起的火气给压灭。
旋即,杨奉不顾其它,扯缰拨马掉头就逃。
李乐瞧之,也顾不得去救城门前生死不明的韩暹,直接跟着杨奉回逃。
至此,贼兵先锋攻城不过半刻,就彻底被赵范的胡言乱为给搞定,一旁欲提三尺青锋剑杀贼的盖勋彻底懵逼,望着赵范那般来如狗子的嘚瑟样,他浑然了:何时御敌战贼要这样混混来?
与此同时,贼众前阵大旗下,刘石看到杨奉气势汹汹奔出不过半刻,便仓皇逃回,这可把他的脸面给抽到地底下,同样的,杨凤、陶升看到此景,也都不明情况。
“怎么回事?你自言请战先锋?却如何又贸然私自退回?你让老子以后如何在杨凤面前立位?”
刘石大怒咆哮,饶是杨奉心乱不已:“大头领…此城…此城只怕难以攻下了…那城头…那城头…”
听着杨奉语顿不定的话,刘石气急败坏:“混账废物,照此看来,真定县前,你们也是这样混混败落!”
话出瞬间,刘石旗列侧向,杨凤的喽啰已经奔来。
“刘大头领,我家头领问你,既然抢出先锋之位,却又为何仓皇撤退,不战逃生?慈乱阵之为,你当作何解释?”
面对质问,刘石哪里能应?
也就一息不过,刘石狠声咬牙,目瞪身前怯胆混乱的杨奉:“杨奉,是老子看错你了!无能的废物,滚!”
怒声入耳,杨奉无言可对,紧接着,刘石冲杨凤喽啰道:“方才我部先锋马惊,胡乱不定,这才撤退,现在老子亲自出击攻城,请杨大头领紧随其后,我等两部齐心协力,必定能够一举攻占牧野郡城!”
话毕,刘石把杨奉甩到一旁,自发号令,一声擂鼓兵进,二声擂鼓旗出,三声雷鼓两寨数千贼兵嗷嗷叫着冲上。
当北门的战况混混不清时,西门前,李大目、于氐根携威杀来。
此处不比北门,没有赵范这个奇葩大神坐阵,整个攻城战斗完全是老套路的走法,城头,张合与郡兵营右郡尉同立稳阵。
那于氐根自仗骁勇有力,领着五百喽啰强出来挑衅,右郡尉心有怒气,几欲出战,可张合却拦下他。
“贼种此刻气焰高涨,目中无人,不应他,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嚣张,待气焰过后,贼种来攻城,我等一力反杀,必定可大破贼种!”
听着这些话,右郡尉纵然不悦,可他非浑人,知道郡守大人对赵氏官绅很看重,至于面前这张合,日前夜中逐贼,骁勇不可挡,他自问不如,索性从之。
“张壮士,听着北门的战况,似乎已经进入拖战,若是我们这边不战不进,不如派些兵去驰援北门?”
“不可!”
张合再度拒绝:“北门有我那文博兄弟和元皓兄,此二人文武相合,加上你们郡守,纵然再有万人贼兵来袭,某可保证,北门必定不破!”
眼看张合胸有成竹,的如此刚硬,右郡尉只能再度憋气,咽下心话。
城下,于氐根叫阵一刻,却不见城头有应,这可把他激的威风凛凛,傲骨八方。
身后本阵前,那李大目见于氐根一人逞威,心中不觉生出嫉妒,加上两寨六千多弟兄的声势,还是分兵攻占的牧野郡,不过一息,刘大目拍马冲出。
“于大头领,弱民儿不敢应,我等还犹豫什么?北门方向战杀不断,我们也得尽快破城,否则让杨凤、刘石抢了头功!”
此话于贪心种就是催魂的毒药,也就一转念,于氐根粗声大呵:“弟兄们,冲!”
话落,两寨数千贼兵如潮水冲来。
见此,张合立时呼声:“弓弩手,满弦预备…中位贼旗方向…放!”
嗖嗖,羽箭破空,急音袭身,也就眨眼功夫,于氐根的队前,几十号贼人翻身倒地。
“格老子的混账…”
于氐根大骂,再度强声,三通鼓之后,贼兵已经冲到城下,随着无数的云梯飞爪抛上,张合厉声右郡尉:“你带着所有人强抵城垛,纵然死,也要死在此处!”
右郡尉瞧着张合转身欲走的态势,立刻急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