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原因乃是何苗当初被举荐为河南尹时,黄琬那些清流士以出身为由反声何苗,对此,何苗一直怀恨在心。
现在宦官掌控下的京府官员与钟繇这等士家生乱,何苗祟心暗作,下计狠手,试图把双方给挑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惜朱崇意外失手,毁了何苗的计划。
一时间,何苗心堵不已。
“那个废物!老子当初怎么就听信了他的蠢话…”
何苗低骂不断,不等他想出什么头绪,后面李浑飞骑追来。
“何二爷留步!”
听得呼唤,何苗唤声家奴停下车驾,掀起车帘看去,李浑急奔驾前,道:“二爷,有件事的给忘了…”
“上来!”
何苗沉言,李浑随即与何苗同乘。
待何苗听了李浑的忧虑,气急一瞬,抬手抽来,只把李浑打的脸颊生疼不已。
“废物,全都是废物…”
何苗咆哮不断,李浑捂着脸低头不言,车驾外,过往的行人百姓听着车驾内的呼声,也都诧异好奇观来,奈何何苗的家奴甚是凶狠,瞪目抄鞭,只把行人百姓吓的撤身躲开数步远。
当心口的火气下去一些,何苗道:“既然事以至此,你立刻传话给朱崇…让他收拾收拾,滚回南阳老家避避风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闻此,李浑得令离去。
那巷院内,朱崇等回李浑的口风,心烦不已。
“姑表兄他就没有些别的?”
毕竟朱崇死了两个弟兄,虽干的不义事,可江湖汉子水上飘,玩的就是黑刀子,现在失手成定局,他朱崇若回南阳老家,没有充足的钱银在身,如何能够生存?
因此在这中想法下,朱崇多嘴,可李浑憋堵不比朱崇差,加上何苗之前的训斥,此刻李浑只把何苗洒在自己身上的火气全都倒在朱崇头上。
“你还想要二爷些什么?看看你办的什么狗屁事?立刻回到镖局收拾收拾滚蛋!若是被官家人盯上,没你好果子吃!”
狠话落地,李浑转身离开。
反观朱崇,他虽然心有怒气,可人在屋檐下,还得老实照办,不然何苗一句话,他在洛阳城将无路可走。
回到镖局后,朱崇立刻收拾细软行装,准备离开,结果史进匆匆来见。
“朱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方才老家传来口信,家中老母病倒,某得回去瞧瞧!”
朱崇胡乱编话,史进却叹了口气:“哎呀…朱大哥,你可真不走运,如窜也就不多了!”
史进欲言欲止的模样让朱崇疑惑:“怎么着?莫不是有事?”
“事倒是有,不过朱大哥你这老母病倒在即,弟不便多…罢了,若事后老弟捞的多些,分给大哥半数,也算朱大哥你近年来的照料恩钱!”
“恩?”朱崇一愣:“史进,你这话意思?”
身为镖头,腰里别刀江湖漂的主,朱崇的嗅觉那是相当灵敏,史进一句话落地,他便知道有生意上门。
“…”
一字强声,史进只能细细出来见的缘由,原来四通镖局的掌旗主孙成得到一单生意,乃是吃黑镖,只要成功,所得银钱镖局可分四成,如此大的买卖,任谁都会眼红。
朱崇听了,立时犹豫起来,毕竟一面是何二爷的命令,一面是白花花的银钱,哪头都不轻。
史进见朱崇半晌没声,便再问:“朱大哥,你若是有难处,弟心知,就算你不去,这单买卖…弟替你顶一份便是…”
“放屁!”
朱崇立时骂口:“让你们去卖命,老子坐享其成,这等龌龊事…老子干不出来,他奶奶的…不就是条命…老子拼的起!”
话意至此,朱崇打定主意,先做了这单买卖,让后再带着钱银离开洛阳回老家。
商栅栏街,西街面,行云义庄。
亮丽的门堂前,左柱挂忠义,右柱悬仁礼,真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
堂内客厅里,糜威正与庄主王敦笑谈。
“糜公子年少有为,老夫当真钦佩之至…”
王敦笑捧,可糜威大气傲身却不失分寸。
但瞧糜威抱拳礼还王敦:“老庄主言中,晚辈不过是承继家族威名,寥寥得手几件大生意,细看来当真算不得什么…此番押送钱银货物回徐州,路途遥远,晚辈拜谢庄主操劳护协事成之后,晚辈另有重谢不,家父也会亲自摆酒礼敬庄主!”
“无碍!”
王敦摆手:“你我两家这些年合作甚多,可以…老夫从当初的镖局发展到现在商行义庄,没有你父的支持,那是万万不可能,所以请糜公子放心,此趟差事与往常一样,保准万里行云安全到家!”
“那就有劳庄主了!”
话落,糜威起身:“庄主可派人自行押送银钱货物缓行出城,晚辈还有些碎事需要办,明日上午巳时三刻,晚辈必将赶上货行队伍,待一众弟兄们在虎牢关外的内关镇吃饱喝足,我们大可继续赶路东进!”
一通交代完,糜威离开行云义庄。
家奴跟在身后道:“公子,奴才记得清楚,你受命老爷的官事商事全都办完了,应该没什么落下?”
“此乃非家族事,而是某要去见一人!”
糜威笑笑,随即向西城清林街走去。
清林街,赵府。
赵范本想活动胳膊腿去京府等地转转,熟悉熟悉脉络,顺便探探近来的风声,结果管家赵安话风耸耳,憋住了赵范的琐碎心。
那田丰也清楚现在的情况,眼下,赵府与钟府事杂不定,看似面上安稳,实则风波底出,一个不心,这赵府就会被那些士家揪住辫子。
故而在田丰的解释中,赵范心性才算沉然三分。
“那些士家子弟行事比爷还狂妄,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
赵范不悦低骂时,赵恪、朱灵、张合三人先回来。
赵范、田丰、管家赶紧问话消息,朱灵当先道:“情况不太妙,今早寅时,钟府后府遭遇贼人袭击,死了两人,现在京府已经落案!即将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