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找子敬这个野驴橛子!”
孟佗发话,邓広立刻派人去找。
荥阳县东,孟达、孙成、朱崇一伙人在这里候身等待,按照孟达的估计,那杜远、裴元绍分得商货之后,二人肯定分道扬镳,各回自家山头,其中裴元绍贼寨位于荥阳卧龙山,必定要走此处,介时孟达再来个黑吃黑,算是给自家讨回些许面子。
“表舅,此番事成,五车商货全归你!”
孟达开口许诺,孙成在孟佗面前没讨来多大好处,此时能的孟达应声,心中算是平衡一些。
“待会儿裴元绍带人路过此处,只等我一声号令,立刻袭杀那混账贼人!”
孟达的咬牙切齿,想来气愤难耐,孙成眼里只有商货,至于杀谁?他并不在乎。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裴元绍果真带人赶来,可是他的情况与孟达料想相差甚远。
远远看去,裴元绍一行贼种不过区区百人,身后更没有商货骡车。
孟达立时狐疑:“什么情况?那些个商货去哪了?”
奈何裴元绍话功夫就到跟前,孟达也来不及多想,只能拍马冲出,拦下裴元绍。
反观裴元绍,一个时辰前辈李典带人使计打败,落荒而逃中失散不少弟兄,现在心惊胆颤不定,还未稳上一口气,孟达又出现,裴元绍急的心骂老祖宗。
“贼种,商货何在?”
孟达叱声,裴元绍气急憋屈,一个蛮劲上来,他也摆出拼死的样子。
“尔等混种凉州货色…使唤我等弟兄,掉头来还偷袭我等,简直欺人太甚,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裴元绍怒声脱口,孟达、孙成听得一怔,还未缓神,裴元绍这些贼人已经冲来。
可是裴元绍与孟达拼斗不过十合,便被孟达一枪刺痛肩头,摔落下马,裴元绍的亲信喽啰瞧之,一哄上前抢回裴元绍,仓皇逃离,孟达眼看没有商货,加上裴元绍的反常话,他并未强追,而是与孙成低言道:“听那贼种的意思…莫不是有人先一步劫了他们?”
“公子,你的意思?”
孙成贪财的心想再度落空,孟达却是不得手决不罢休,一番思量后,孟达道:“继续追,爷不信寻不回这富贵!”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的赵府。
赵忱安置平复下官斗杂事后,召来赵昇,细细交代:“立刻飞骑追赶雍瑞,务必将他安全带回来!”
“老爷,您不是刻意让他离开避祸么?怎么又要公子回来?”
“老夫那是两手准备,现在钟府的事歇声,雍瑞又何需躲避外逃?况且…”赵忱抚须暗声:“老夫之所以让雍瑞与糜氏商队同行,要得就是糜氏这个财力,之前老夫夜中搭救,想来糜氏子弟心中感恩,此番你去追雍瑞,话只需寥寥恩情,那糜氏子弟必定会明白”
一通交代后,赵昇飞骑离开。
同样的,赵忱派人去追赵范,那何苗也在暗中动手。
由于何苗潜心奸诈,以浑水摸鱼的姿态搅扰其中,谁成想赵忱、钟繇的斗势如风吹落叶,卷而飞扬却不落地,拖沓至极,连带着搅和进京府诸官,为保自身安稳,何苗打定主意要远房亲戚朱崇彻底闭嘴,故而在这个点,何苗管家派出的人已经赶到南阳老家,将朱崇老问结果后,却不得朱崇何在?
无法之下,何府家奴何奎只能赶回洛阳复命。
途径中牟县时,恰逢夜半大雨,这何奎只能带人暂歇县中,等到亮雨歇再走。
入夜,大雨倾盆,对于干旱许久的大地而言,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
客栈门前,赵范、糜威二人望雨兴叹。
“这场雨下的好啊!”糜威笑声:“若是早来几年,只怕也不会有现今的局面!”
“糜兄真会笑!”赵范随口道:“以现今的局面,就算早来…也不过是荒野中的一涸,顶不了多大的用!要我…还是得靠人!”
糜威数次听到赵范这种辞,心中好奇不已:“敢问赵公子,你所谓的人定胜到底是何道理?”
赵范正要回答,李整、李典二人从店里走来。
“糜公子,赵公子,商货在客栈后院安置好了!由你们的人看管!”
听到这话,糜威赶紧起身:“多谢二位,此番大情,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此话严重!”李整沉声:“想我们李氏名门豪强之威,可现在有人在我们的地头算计公子,若是传话出去,岂不是惹江湖笑话?所以请糜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讨个公道给您!”
“二位兄弟当真义气,子我佩服,佩服!”
赵范笑声,李整、李典兄弟冲他点点头,那李典随意:“听闻赵公子出身官门家世,不知有何办法料理那些凉州种?”
“料理的办法当然有,不知李典兄弟想听哪一种?”赵范沉笑,李典道:“当然是解气的那种!慈道貌岸然之徒,我等深恶之!”
“那就是宰了他们!”
赵范也是干脆,也就一转念,不等李典再开口,赵范接着道:“那是最直接的法子…追上他们,让后一刀宰了,便什么事都结了,可是二位之前顾忌不少,所以这个干脆解气的法子不能做!”
“那是自然!”
“这便有第二种法子!”赵范嘿笑:“孟氏披着官名,做着贼种事,没什么纲常道义,若要整治他…寻罪下路,阴险刁钻出套,当然这路子有些慢,而且得等机会,不然很难有效!”
“的有理!”
李典算是见识了赵范的来行径,缓息中,众人坐下闲谈,随着雨势转,夜深入沉,众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深夜,中牟县里一阵漆黑,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偶尔传出几声打更的叫唤。
东城门,子时,何奎等人总算冒着雨势赶到。
入城一阵寻摸,来到门头还算像样的客栈前,守夜的二瞧见客人上门,赶紧来迎,何奎扔下一锭银子,二直接笑脸开花:“几位爷,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