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范的呼声,百姓纷纷从之。
不多时,赵范与田丰等人重新出发,此番有了朱灵、张合二人左右护行,他先前怯怕的心思一扫而空。
“八戒,老张,你们这回带着弟兄来…路上可算顺利?”
朱灵回应:“公子,贼乱四起,大村落皆受贼击,情况不明,我等一路斗贼十多合,勉勉强强吧!”
“唉…”
赵范听之叹息:“这都是老定下的…也罢,将南顿县的百姓送到长社县后,我立刻去荥阳府衙,那何苗身为簇的府尹大人,这事他得出大力管,不然算个什么玩意儿?”
“公子此言差矣!”
田丰断声,赵范不解:“田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贼人都嚣张到这地步,他何苗还不出力管管?那未免太不过去了”
“公子,元皓兄的意思是…何苗那等官种与朝中相连,现在朝中何进、袁逢、张让等人踢皮球斗权,在没有结果前,一兵一卒都动不了!”
张合顺口接腔,赵范快速着虑,再看看张合、朱灵带来的兵甲弟兄,顿时一惊:“难不成你们是偷跑出来的?”
“公子笑了!”
朱灵应言打屁,可赵范心浪之余却是投机般的聪慧,有些事他还是看的清。
须臾不过,赵范看向田丰:“田哥,虽然我在河南地界,洛阳的事不太清楚,可我还是明白一些…叔父上位,御林府哪边就没有反应?八戒和老张更在御林府下辖的京卫阁当差,你别告诉我赵延笑脸相迎俩人,更帮忙出力督促二人来救!”
一番话的明了,田丰缓息抱拳:“公子见识长进不少,如此日后可为啊!”
“田哥,你甭给我扯,…他们二人带兵出来这事…是不是已经绝面御林府赵延了?”
田丰自知避不开,只能点头:“公子,权臣斗势,此乃不变的通理,你知道就行了!”
话到这里,赵范再看张合、朱灵二人,心中升起几分愧疚:“八戒,老张,你俩一心出仕扬名,可此番因我…”
“公子莫这般辞,某纵然心向仕途,可也知仁义恩情四字!既然那些人混混不清,某等又为何在他们的屋檐下苟延残喘?还不如来此追迎公子,战贼立功痛快”
朱灵的干脆,张合微微点头,以作同意,不成想赵范却眼前一亮,大有被二茹明的意思。
“立功?没错,凡事以功为重!”
一声突兀使得众人狐疑,稍稍缓息,赵范冲朱灵、张合道:“你们二缺真是我的运气哥!”
“公子…你!”
朱灵、张合不解,可赵范已经看向田丰,饶是田丰一眼一观便知赵范的心事,不消赵范开口,田丰笑言:“公子,你的想法…丰再为你点缀一二如何?”
“田哥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浪言浮面,田丰无奈的摇头,让后冲众壤:“诸位,尔等追从赵公子,想来都是义者仁主,此番贼人肆虐豫州,公子因故受困避罪,可换个角度来想,这未尝不是机会!”
“机会…”
颜真粗声,完全摸不着根底,倒是廖淳、李典二人已经嗅到其味。
“田大人,你的意思是…倘若公子能够在这贼风立功上请,介时调职回都…岂不是顺畅!”
“不错!”田丰沉声:“公子因故代罪在此,又被何苗那等贪婪官种推身贼乱谋利,在所有官员都争权斗势,以寻其利的时候,公子身为京府降职官员,背后有京兆伊立旗,只要尔等从助公子平贼,以正汉庭之威,介时不用任何人多嘴,陛下自然能够看到…公子想不高升都难!”
“田哥的好…”
赵范心情激动不已:“所以…只要贼平事落,爷我必定能够返回洛阳,重新上位,那时…爷管他什么阉人、清流、外戚…爷要用义和理二字重开一条路!他娘的…西匹种!”
声出有力,振奋人心,如此不单单使朱灵、张合看到仕途明光,就连李氏兄弟、陈恭、李通、陈到等人也都望见脚下路途。
须臾不过,陈到当先下马躬拜:“公子,叔至不才,当为公子阵战先锋,平贼杀敌,以行义理之风!”
“赵公子,我等兄弟虽然是游侠出身,可世道将乱,我等也有心出力,为汉庭扬风,恳请公子接纳我等…”
陈恭、李通等游侠义士也从后请声。
至此,田丰区区白话落地,便为赵范聚得在场所有饶心,如此大势,赵范兴奋的高呼:“爷有诸位相伴,此生怎能平庸?大事何愁不成!”
风吹声散飘千里,直至中都洛阳。
大雄宝殿,朝会议事,百官从列,经过三的角逐,何进通过妹妹灵思皇后的耳边风助攻,软耳根子汉帝到底透过张让、赵忠两位爹娘的口下旨,令何进为剿贼监察使,暂领武卫郎中府、上府司五千御林军出击豫州。
那何进得到陛下令旨后,立时叩首谢恩,此景可把袁逢等士族厌恶的不轻。
待朝堂散却,何进快马加鞭赶往上府司,其府中郎将曹破石早就得到消息,由于其兄曹节有所交代,曹破石没有二话,立刻调派五千人马交付何进麾下光禄勋卫吴匡统领,之所以这般,乃是曹节已经卧床不起,瞧着情况也没多少时日,曹破石失去兄长相护,未免兄长西归,阉人曹氏受敌朝堂,他心生退意,绝无丝毫斗权与外戚的意思。
也就半日不过,吴匡领兵五千驻扎洛阳东镇校场,何进安置好一并事宜,便领着郑泰、荀攸等从者大摇大摆的出城见吴匡,几个时辰后,这五千人马东进过虎牢关,前往豫州平贼。
东门外,负责送行的清流士位列两侧,那袁逢看到何进率部离去,面沉不已,其后杨赐也是阴晴不定,但想着自己已经放权,他没有理由对如日中的袁氏指手画脚,因此整个送兵式刚刚结束,杨赐便带人返回,结果路过东门时,却听到有人放声大笑,狂言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