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马季见惯生死拼杀,能够立身波才的黄巾道旗下领职总旗令,那他的心性就不是一般的头领可比,眼看杨林这些个爪牙反水,马季无顾丝毫情分,直接下令身后的道徒兵冲杀杨林,这么一来,杨林、白啸、赵宇三人及身后的二百来个溃兵根本不是对手。
一合冲击,杨林等人已然七零八落,那杨林挥刀劈倒面前的道徒兵,随便余光扫视,自己的弟兄已然成为枯枝败叶,这让杨林心哀不已。
“马季,你这混账,如此狠毒,某当初悔信你的屁话!”
叫嚣无应,马季夺手身后兵卒的角弓,一记平射来袭,杨林无妨,直接遭受穿肩之痛,继而反倒在地,左右道徒兵瞧之,争前恐后疯杀上去,妄图将这份功劳拿进自己的腰囊,好换取几斤肥肉饱腹。
但是杨林平日待手下弟兄宽和,现在他们因官军来袭落败,在两面受挫逼压下,其心早就变了,因此不等那些个中营道徒兵劈杀杨林,夺其头颅,白啸已经冲砍近前,一记环砍,直接撂翻数名道徒兵,紧接着白啸不顾一切的奔至杨林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肩头,唾声大骂:“你这混账,死在马季手里,就是见了阎王,也心憋一世,走!”
听着这般腔调,杨林也是撑着那股子气力与之退出,马季见状不妙,直接吼道:“乱箭射死他们!”
眨眼不过,数百名弓箭手对准杨林这些人,可惜杨林这些人有心活命,却无力求开眼,也就一阵箭雨落下,杨林左右的弟兄纷纷毙命,白啸气怒目瞪,牙口崩裂,眼瞧他们将要毙命此处,赵宇悍然一吼,舍命强挡。
瞬间,赵宇及棚下的二十来个弟兄好似人墙一样迎着那些箭雨冲去,杨林血目泪涌,心恨难为,一个泄力,白啸与几十号弟兄拖着杨林往东面的火海山坡奔去,至于赵宇,虽然他强势突出,奈何力量微薄,仅仅一合冲战不到,赵宇这些人就变成刺猬,倒在了血泊里。
瞧此,马季脱口:“副旗,你与老子带人追捕剩下的叛逆种,其余热,跟老子反杀夜袭的官军!”
呼声散令,马季再度起行,杀往东山方向。
三刻功夫后,马季带人赶到东山的坡林前,远远看去,火海四散,热腾腾的气浪伴随风息扑面,只把马季这些人烤的浑身难耐,隐约中还能闻到一股股的焦糊腐臭味。
“总旗令,这么大的火势,咱们根本进不去,至于官军…想必也退了!”
身后的道徒头目开口,马季琢磨一二,道:“立刻散出哨令,巡防周围三里内,务必要把官军的情况弄清楚!”
“得令!”
道徒头目带一队人马离开,反观曹操、张邈,那张超、卫兹突袭大获成功,眼瞅着贼寨溃散,贼种四逃,火势汹涌,张超、卫兹没理由继续拼命,于是二人与谯郡的都伯呼声对令,双方立时撤退。
眼下张超、卫兹等将领向曹操、张邈禀告突袭的战果,曹操听了,笑声:“贼兵一触即溃,果如群鸟聚暖也!”
“孟德,照此看来,明日吾等二战得胜已然是十拿九稳的事?”
张邈发问,曹操故作深奥:“张大人,战场瞬息万变,谁人敢言万全之事,但你我时机把握正好,兵锋正劲儿,想来明日败落也难!”
“的好!”
张超从旁附声:“兄长,有孟德在此,这一战咱们陈留、谯郡两地的兵威就是想不出头都难!”
“哈哈哈!”
曹操、张邈心悦,连连大笑。
这时后阵朱儁传来令骑,询问战况为何。
曹操道:“转告二位将军,吾等夜袭相当顺利,待东山坡贼寨的大火熄灭后,明日一早,贼兵必定会来攻杀,那时吾等再行二度操战的军略,以伏兵在前,包抄于后,直接断了来战贼兵的生路,如此两胜出威,贼兵胆气必定弱到极致,那时二位将军合其它郡府兵力出战,想来可以一战定结局!”
这朱儁的令骑听着曹操的话,心中也是畅快,稍作缓息,令骑速速离开。
剿贼大军中阵列前,朱儁、皇甫嵩二让知令骑所言,那皇甫嵩抚须:“这曹嵩之子果然有些能耐!”
“义真兄,你我身为剿贼先锋大将,这曹孟德冷不丁的拿到头筹,明日埋伏操战,你我得动动了吧!”
朱儁思虑片刻,出这话,皇甫嵩摇头:“公伟,你我还是再等等,这曹操想要显摆…就由他去,况且陈王、赵范、高靖、袁术那些个家伙还没有动事!”
经皇甫嵩这么一提醒,朱儁立刻意识到情况。旋即,朱儁笑笑:“义真兄不那些人,某险些将他们给忘了!”
不过皇甫嵩、朱儁二人也算的巧,他们这边考虑进驻战略时,赵范、盖勋、陈王、高靖四人已然各领本部兵马匆匆赶往东山脚下。
只不过赵范光杆司令带着一队骑兵的情况让陈王甚至不满。趁着行列的功夫,陈王召来赵范,问道:“赵雍瑞,你这是几个意思?”
看着陈王的黑脸,赵范揣着明白装糊涂:“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子不明白啊!”
“大战在即,你身为堂堂的豫南监察使,难不成麾下就只有这百十骑?”
“陈王殿下,您这话的子实在没脸了!”
由于赵范本性无顾礼风规矩,明明知道陈王的意思,可他仍旧转着弯浑言不断,最终使得陈王目瞪溜圆,狠话强出:“赵范,本王部将先前冒失,引发乱斗,损了你豫南的兵卒,但俗言道,不知者无罪,况且你伤之兵卒,本王一应与之相待,怎么着?你要非要本王向你那几个部将认错?他们方才从令?”
“不不不!”
赵范吓的一哆嗦,赶紧下马跪地叩首,这么一来,左右的队列全都停下,且相隔不远的高靖、盖勋全都看的清楚,从他们的目光中,陈王感受到士族官家对皇亲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