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卨带赵桓说完,立即反驳道:“太上皇您这是在重复王安石的变法,而且不要忘记,王安石的变法引起了天下大乱。更何况天下的财富是有定数的,一家独大绝不是什么好事。”
赵桓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王安石的变法失败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选人不当造成的。当年王安石由于支持者很少,从而他不得已启用一些并不该信任的人。这也是他失败的理由。至于你所说的一家独大,实际上也可以避免。只要让人明白钱可以生钱的道理,就完全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秦桧忍不住站出来,“太上皇这个钱可以生钱这句话是从何而来?如此荒诞之事怎可拿来议论朝政。”
“以琼州为例。当初皇上赏赐于二十万贯于我,用来对琼州的建设,现在我用这二十万贯换回近七十万贯,难道这不是最好的例子吗?”转过身来对皇上说,“皇上,我朝现在对海外的贸易主要来自于吴哥朝和比吴哥朝更偏西的地区,这些地区单从陆路上往来,一来损耗巨大,二来人员和财物很难得到保障。而且地形复杂,所耗费的时间是很长的。而琼州却可以大大缩短来往时间,而且安全上也会比陆路上更容易有所保障。所以朝廷只需很少的投资,就可以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收获。”
“收获?想我朝地大物博,还缺少那些蛮夷之地的东西吗?”有一位大臣站出来。
“也许一处蛮夷是比不了我朝,但是天下之大,别处必有我朝所缺少,而且急需的东西。那些蛮夷对我朝的的很多东西都很有兴趣,并且可以在当地卖出很好价钱。如果可以找到我朝缺少的铜或是银,可以很好的解决铜钱和银子的缺失问题。”
一位老臣站出来,很是恼怒的质问赵桓:“太上皇,您张嘴闭口都在谈钱,这岂是读书人所为。您简直是有辱斯文!”老头气得的胡子都在抖。
“这位大人,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朝廷不给你钱,只是让你为朝廷效力,你当如何?更何况现在金朝强势,我们每年都要纳贡。如果不谈钱,金朝会不会再次南下。现在国库空虚,不谈钱,当天灾降临,如何赈灾,如何安抚百姓。”
“可是太上皇所说钱生钱的话,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您又如何保证来年琼州的税收。”“还有您所说的陆路危机四伏,海上却相对安全,可是据臣知道,海上的盗匪也甚是猖獗。难道朝廷还要拿出本就不多的钱财去建造水军去保护安歇商人吗?”“现如今金朝对我朝依旧虎视眈眈,朝廷已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折腾了。”“......”
赵桓待群臣慢慢安静下来后才说:“诸位大人,钱生钱的事实摆在眼前,已经由不得你们不信。至于来年的税收的问题,我可以说,至少会翻一番。现在的琼州建设才刚具雏形,等来年码头的修建扩建,榷市的开放,连接内陆的船只的启动,税银指挥滚滚而来。到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
万俟卨却提出一个致命的问题:“太上皇如此美好的憧憬,但是却忘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金人一直觊觎我朝已久,如果他们看到我朝财源滚滚会不动心吗?如果攻来,我朝该如何自处?”
这句话可真的把赵构和韦皇后吓到了,赵构赶紧摆摆手,“太上皇,诸位卿家,今日本是太上皇回朝的,并带回大量税银的好日子,本该是庆祝的,大家就要再吵了。从今天起,过年也没有几天了,大家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议不迟。退朝吧。”说完搀着韦皇后,不顾大臣们说什么,就往后宫走。
放假?事情还没有讲清楚如何放假?见不到皇上,但是奏折可以递。一份份奏折犹如天上飘下的雪花一样,就到了御书房。
赵构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阵阵的头疼。看看坐在一边的赵桓,不由的苦笑道:“九哥啊,你这真是给我惹了大麻烦啊。现在都如此了,等过完年还了得?”
“你呢支撑住,来年我必定带回更多的税银,那个时候这些人慌着挣钱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的上折子。”说完发现赵构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
“你和韩孝天有书信来往?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他了。”“没有书信来往。只是,你要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是这套理论。而且你也看到了,只是半年就有这么税银入账。如果发展顺利,你就不会再为钱的事发愁了。”
“可是万俟卨说的也没有错,万一因此金兵南下,....”“安心,他们无非就是为钱吗?到时候可以把赏赐加一些就是了。”“'希望如此吧。”
腊月二十九正是家家户户采办年货准备过节的时候,可是身处在江宁府的小海,也就是改名为杨云海的端云轩的东家,因为选人不当,而出现了重大事故。所以唐毅欣对他进行特别的处罚,就是让他跟刚刚选出来的,要培养成情报人员的新人们一起接受特训。
不过今天是过年的前一天了,所以猎鹰的部分人员也放假了。杨云海作为韩永亮的亲传弟子,也算是猎鹰的高层,却没有休息。因为唐毅欣要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韩永亮看着小海那有些委屈的表情,也是有些心疼。由于知道唐毅欣的火爆脾气,所以也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个,毅欣啊。你看明后天就过年了,你也该歇歇了,也忙了一年了。”
唐毅欣看了看韩永亮,叹了口气,说道:“永亮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事实上我也不想这个时间出去,毕竟要过年了。但是,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你放心,估计十天左右我们就能回来。”“不是你到底去做什么?一定要现在去?”
唐毅欣一边背起背包一边说:“东瀛的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