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亮这声姐姐叫懵了唐毅欣,但是李清照看清楚后很是开心:“永亮?你怎么在这里?孝天呢?你们怎么就突然没了消息?商号也没有了,人也不见了踪影。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姐姐,您不要哭。咱先找个地方坐下,我慢慢给您说。”一边给李清照擦着泪水,一边搀扶着往后院走。
此时的唐毅欣心里却是有一万头草……羊驼奔过。
韩永亮扶着李清照来到客书房,一路上解释着,这将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热茶,烤着暖炉,继续听着韩永亮说。
“所以为了避免牵扯到商号的人,在出发之前,孝天就那些掌柜的,管事,要么是夷州岛,要么是大理,反正就是分散了。这样即避免了牵扯到人。而且还可以发展另外的商号。”
李清照听了,不由得说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心思都是这样缜密,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前头。真是……”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永亮啊,你今年有二十六?”“二十七了。孩子都两个了。”
“哎呦,真好。孝天呢,有二十了吧,几个孩子了?”“是,他二十了,但是他还没娶妻。”
“还没有娶妻?”李清照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唐毅欣,“那身边有伺候的人吗?有没有孩子?”“姐姐,孝天这孩子您还不了解,这么大了,都没考虑这些事。我都着急了。”
唐毅欣听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的事都没有搞清楚,还着急别人的事。真有闲心。”
韩永亮没听见或者装作没听见,可是李清照却看着唐毅欣,“永亮,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这是岳飞岳将军旧部下之女,姓唐名毅欣。深得其父带兵之道,就在秋天金人南下,被击退,就有唐小姐在敌后奇袭的功劳。”
李清照素来是支持抗金主战的,听了这件事,又高兴又担心,“也算是名门之后,但是沙场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人就不要去了。”李清照越看唐毅欣越喜欢。
唐毅欣本想反驳两句,还没张嘴就听韩永亮那说:“所以韩孝天才请李显忠把带离了她从边境线。”
听了这话的李清照直接拉起唐毅欣的手,问道:“你多大了?嫁人了没有?孩子多大了?”
“姐姐,唐小姐还未出阁呢。”
“怎么了这是?这么大了还没出阁?哎呦,多大了?”虽然言语中说为唐毅欣还没有出嫁而吃惊,但是语气和眼神却是婆婆看儿媳妇。
唐毅欣人精一个,怎么会看不出李清照有意撮合自己和韩孝天,虽然脸红的像块红布,还是转移了话题,“李先生,您是怎么认识韩孝天的。他这人都没读过书,大字不识的,您怎么……”
李清照人老成精,看到唐毅欣在知道自己的意图后转移话题,都能转到韩孝天的身上就知道这事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说来也是奇怪,孝天这孩子虽说没读过书,但是写了很多戏本子。就刚才那个,《白蛇传》就是他改的。温婉凄美,戏中人和妖也是让人揪心啊。”唐毅欣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居然看得是《白蛇传》。
说到这里李清照好像有点不高兴了,“永亮,我看你们这怎么好像不是正经唱戏文的地方。”
“正经啊,哪里不像正经,哈哈。”韩永亮打着哈哈。
李清照把目光转向唐毅欣,“孩子,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韩永亮疯狂的给唐毅欣使着眼色,但是考虑过后,唐毅欣还是说了实话,“韩孝天是希望能够尽早收复失地使大宋像唐朝一样,享受万国来朝的荣誉的。”“这个我知道,他很早就跟我说过。”
“他说……说有很多情报男人是打探不来的。”说完唐毅欣就停了下来。
李清照的脸色有点变了,很久没有说话。“他现在在哪里?”“渭州。”“写信给他,多久他能看到。”“十几天吧。”
“拿笔墨来。”李清照面沉似水。韩永亮赶紧把纸摊开,唐毅欣默默地把墨磨好。李清照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封信。
唐毅欣在一旁看着。字虽然好看,但是内容却并不好。大意就是,韩孝天你利用女人的身体换取情报,你这还不是一样是做青楼生意。这和你以前说要尊重女人的说法背道而驰。
总之信上不仅表达了失望,更多则是对这种做法的不满。
写完信,老人身体都开始抖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着了。唐毅欣赶忙把热茶递过来。李清照接过茶,喝了一些,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才好了很多。突然想到什么,“毅欣,你也是个女子,你就这么看着?”
唐毅欣摸摸鼻子,“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如何能够两全其美。今天想到一个法子。”看了李清照一眼,“先生您说韩孝天写的《白蛇传》很好,那演出时观……大家的反应如何呢?”
李清照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家都很喜欢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是这样,如果一个《白蛇传》都可以受欢迎,那么我心里也有很多故事,可以编成戏文,去演出。这样即可以迎合高层人士的共鸣,进而有机会去接近他们,又可以保证女孩子们的清白。”
李清照听了很是吃惊,“当真?先说来听听。”
唐毅欣想了想把《梁祝》的故事大概说了一遍。虽然只是听了一点,还是很让李清照动容。但是也很开心,“好好,你们两个真的是文武全才,好好。”
李清照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心想:“这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是双剑合璧,天作之合。也许自己有生之年可以重回故里,再去拜祭父母了。”
“从今天起,我就在这里住下,帮你把你心中的故事写出来。”李清照右看看二人,“你们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吧。”
唐毅欣赶忙说:“先生就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就拉住李清照的手,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