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一战打了两年,尤凭兴元十四年九月出的中都。
柳志见赵知心有不愉,了解后才告诉赵知。军书是文职,不上战场。
赵知恍然,他总有错觉,尤凭会哪一天就死在战场上,而且常梦里惊醒。西棋和守门士兵搬了凳子近床前。
“见过大皇子。”尤凭和赵知问候公孙洪,尤凭微微笑。
“是否要紧?”公孙洪左手盖在伤口上。
“五六日就可自由行动了。”
“是啊,我可是十年不能行。”公孙洪头低着,尤凭素来说话平声平调,好听但听不出情绪。
“拿饭盒来。”赵知对账门外的西棋说,三层的深红漆的木盒。
“专给你做的,吃完再说事。”公孙洪无有表情,尤凭爱说暗玩笑,但是以前。
不过饭菜是香的,林仪婉拒同公孙洪食,去自己营账中了。
看别人吃饭,不礼貌了些。尤凭让赵知推他到监军桌子前,其中有很多和他来往的文书奏书。
一刻钟过去,西棋收拾饭盒出去。公孙洪走来坐赵知右侧,尤凭递了一个卷轴给他。
“平南战胜后,有重要的重建安抚百姓等事宜。
战既将停,战士们也该有个承诺。具体写在了此中,你细看看。”
公孙洪匆匆扫过,反正也不是他落实,尤凭接了他的心里话。
“下命令也是要下得清楚,什么时候你学会不把权力控在手中了?”
公孙洪卷卷轴的动作一顿,看了尤凭一眼又别开眼。
方才他心中竟有想法,要自在的做个将军就好。
公孙洪一岁起,周围都是教他帝王若何,帝王何若。只一念,公孙洪想要甩手安然。
“也无用了,放不放由得我?”由不由得无人论,话题揭过。
“平州派人看过了,只有五百残兵。
我明日就去平州,平南之后你该回中都了。”尤凭是极自然的说话有教人的味道,一个晚上提醒了公孙洪三次。
公孙衍才是那个要登基的新帝,那句久违的少深公孙洪以为尤凭算是原谅了。
尤凭却是只为百姓原谅认同了他,个人而言,隔阂难去。
“我都忘了我是为什么做了那件事了。”
“我也忘了。”尤凭再说了些战后注意事宜。
战息了之后,重点是府衙里的事了,公孙洪和杨华只需配合着。
赵知和公孙洪是无话可说,公孙洪几次看他,赵知只能回以笑容。
平州距苍平四十里路,需今晚就走。战士们浊酒入甘肠,诨说吵闹,也有人睡在地上不起来。
酒坛没有完好的,都碎在地上。寥寥几人收拾着。尤凭本来要鼓舞几句,看了此景默默走了。
看见的人对尤凭行以军礼。有一十几少年,盯着赵知看。
“有事相告?”少爷被发现,耳脖红了起来。
“只是见知少爷与故人相似。”少年比赵知该只少三四岁模样,男孩长开的晚,只到赵知腰上一点,赵知揉揉少年的头。
“有缘可见上一面。”少爷这下脸也红了,军营中哪个都是粗糙的爷们,赵知这样气质是第一次见。
尤凭叫来打钟的人,许明天晚一个时辰才打钟。
于晖在平州城藏匿不到午夜,在平州的暗卫已经抓到了人。
于晖身上几无完肤,被压在平州狱中。暗卫一正要隐去身形。
“这样可关不住本王。”不捆不绑的,也不服药。暗卫一银针在于晖身上扎几下。
“军书有令,何况反贼何逃,邪不压正。”端王府也有暗卫,但没有一个会和眼前这个说这么有明显情绪的话。
“听谁说的?”暗卫一皱眉,他话已太多。想回答也无影响。
“知少爷。”赵知受张显文之托,帮着整理文籍。
看的书多了,经常无故生感叹。暗卫一听多,觉得有些话很有道理。
狱外闪过一个黑影,暗卫一看于晖一眼,追了黑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