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一些沙雕书友误会,特在此明。
许琼的情绪波动这么剧烈,并不是什么“日久情深”,什么“爱之深,责之潜,纯粹是王五做的太过分了。
旁白指向一脸无辜的王五:你你,躲在角落里偷乐就好了。
非得在许琼最尴尬的时候站出来,将许琼之前积攒的感情一气引爆。
你这不是没事干,诚心找刺激吗!
王五双手背后,四十五度望,摆出大佬姿势:
哼,我自有深意,你不懂。
旁白一脸的腻歪:不是,咱俩谁不知道谁啊?你在这装什么大瓣蒜,摆谱摆给谁看呢!
王五反手一巴掌将旁白糊倒:诚心找茬不是?
旁白踉跄站起,指着王五:无话可就动手,你可真是狗王五啊!
噼里啪啦,啪啦啪啦。
……
“……”
经过一阵“漫长”许琼自以为的等待,许琼突然泄了气。
“唉”
也不嫌凉,许琼直接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瓮声瓮气地声嘟囔:
“其实,我也就是那一阵子生气,现在静下心来想想。
王五能够开口,证明自己没什么事,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高兴了……”
抬起脑袋,下巴枕在膝盖上,许琼幽幽地道:
“虽然王五的口吻太过恶劣,让人怒火攻心就是了。”
……
荒古禁地正殿。
一道被大道道韵包裹,浑身模糊不清,脸带青铜面具,一看就很大佬形容词的人影静静地盘坐蒲团上。
“王五。”
突然,大佬人影开了口,轻轻出了“王五”这个人见人憎,猫见猫怕的词。
“……”
旁白强行解释:别问一个人带着面具,要怎么看,才能看出她开口。
你就当女帝功参造化,下无敌,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好了!
“刚才的波动是王五。”
先用肯定的口吻重复了一遍,然后女帝才皱眉,迟疑地道:
“可为什么我感觉到王五外强中干,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被人封印,只能晃虚影出来透风一样。”
旁白感慨:不愧是女帝!
只是因为瞧瞧偷看划掉,只是因为关心许琼,而凑巧发现了王五的声音,就一语道破王五处境。
不愧是才情惊艳的女帝啊!
王五目光不善:嘿!你子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就拍起女帝马屁来了?
旁白脸不红,气不虚:王五,莫要把人都看作你这等猥琐之辈!
旁白昂头:才情惊艳如女帝,如何当不得赞美?莫要再提马屁!
王五眯眼:……
王五从背后掏出一快牌子,上有马屁诗一首:
掌灭羽化指覆灵,悟道树下无始叹。
若非兄长迷轮回,何需沾染红尘浊。
旁白目瞪狗呆:……
“……”
不过,面对这首马屁诗,偷听划掉,侧耳倾听的女帝的反应不是很大。
也就是最后一句提到“兄长”二字,女帝身体下意识地一僵,给零反应。
并没有出现傲中那“男主赋诗一首,女性角色扶手就拜”的沙雕书友们“喜闻乐见”的剧情。
王五脸色涨红:胡!我和女帝大佬明明就是单纯的大佬和求庇护的菜鸡关系……何曾想过那等,那等不堪之事!
旁白冷笑:呸,装什么正人君子。
还不是你发现女帝不知何时已修行到仙王境,自己这个水货仙王打不过,才放低身段的吗?!
王五没有言语,只是再次掏出一块牌子,上有一大段马屁文章:
昔女帝者,囡囡是也。
幼,与兄长活,赖村人援手,方未为饥饿困。
後十数年,兄大,数历于世俗,望人间之悲惨,心有不平,遂掷刀于地,举目四望:“黔首悲苦,大帝不闻,吾若为帝,必强改之!”
当时是,羽化神朝穷搜九十地,为完成仙路,以期“举教飞升”。
某执事闻此言,大惊。又查兄体得“圣体”,大喜。与兄曰:“尔为圣体,若修行,必可帝!”兄亦大喜。
二人遂互通性命,结为兄弟。
然囡囡聪慧,细言语兄:“民之悲惨不在修士欤?尔为帝,又何如?”
兄蓦然,俄而抚囡囡首,长叹曰:“不如此,奈若何?”
兄拉囡囡手,低语:“吾为圣体,羽化望之。吾若不去,奈囡囡何?”
囡囡不语,唯捻兄衣角不肯放,心中誓曰:“待吾为帝,必灭羽化!”
後十数年,兄身死星空彼端,唯留一面一指环,好友送之。
握面、指环,囡囡涕泪下,哭七七夜,方罢。
好友异之,欲查囡囡体,为羽化登仙计。囡囡怒,毙敌亡去。
後千百年,囡囡历血战而不死,经围剿为不亡,终于帝路斩强敌为帝。
为帝后,女帝掌灭羽化,指覆圣灵,压生命禁区数万年。
後入荒古,为“荒主”至今。
评曰:世上本无绝代女帝,只有聪慧囡囡。
奈何羽化登仙之心不死,掠九十地神、王、圣体,只为“举教飞升”。
其落身死教灭,不亦乎?
旁白目瞪狗呆: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拽文?
王五没有理会旁白,只是期待地看着女帝:……
旁白大怒:大家明明一起约好的要沙雕。
王五!你怎能,怎能悄悄学习!
王五不为所动,继续看着女帝:……
旁白拍桌而起:王五,我在跟你……哎呦!
王五收回将旁白打倒的拳头,静静地看着女帝,轻轻开口:如何?
“……”
和刚才是马屁诗相比,这篇详细描写兄长,略写成帝期间苦难的马屁文章,明显要更得女帝欢心。
起码,这回女帝身体僵硬的时间要比上回长得多!
“王五,何至于此。”
不过,女帝终究是女帝,即使被马屁文章稍微打动了那么一下下。
但该些什么,不该些什么,女帝还是很清醒的。
“若只是许琼一人,不必担心,我自会看顾她。”
“可若是你……”
语气一转,女帝摸着青铜指环,幽幽叹道:
“你是个坏人,我不是,我们不合适。”
滴,女帝向你发出了“坏人卡”
“……”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和女帝这等兄控晚期的脑回路不一样。
但听到这句话,王五还是惊得跳了起来,一头撞上了大茧,撞得满头包。
“嘶”
顾不得喊疼,王五一拍脑门,压下脑门的物理包後,就连忙盘坐在地,开始调理气息。
“……”
为了防止事情越误会越深,发展成类似言情剧的,那等狗血剧情。
入定后,王五拼命挤开一条缝,让自己的一缕神念遛出大茧,顺着旁白的独特气息来到荒古禁地。
“……”
正在闭目养神的道意志猛地睁眼,扭头看向大茧。
道意志目光十分锐利,就好像它能透过大茧看到大茧中的沙雕王五。
“罢了罢了,王五本体在这,一缕神念又能如何?
我心胸还未险恶到赶尽杀绝,让人被自杀的地步,且让他去。”
话音落下,道意志扭了扭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
“嘭。”
也不知是女帝有意,还是王五真的沙雕到家,没救了。
总之,神念凝聚的王五刚想进入大殿,面前就突然升起一层浑厚的神力罩,将摸到大门的王五直接弹飞。
“哎呦!”
沙雕王五在满地打滚之余,也不由捂着脑袋哎呦出声。
“……”2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被王五一巴掌打翻,拿出本本记上这一次的旁白
还是混沌气环绕,眼睑低垂,眸光开合,陷入回忆的女帝。
二人都停止了手头的动作,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旁白摸了摸脑袋,神情恍惚:我竟然被这等沙雕击败……真是,真是难以置信。
女帝心中讶然:王五道友不愧是非常人沙雕,所作所为,真是一点都看不懂。
“刷。”
一道虚幻的长剑斩过,女帝的身影淡镰,一条虚幻的红色丝线掉落。
女帝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发缥缈,愈发不似……不似常人。
“嘶”
王五完全没有注意殿内异状,只是上半身坐起,捂着脑袋在原地吸凉气,缓解痛苦。
“……”
等稍微平息下痛苦后,也不管女帝能不能听到,王五对着大殿就是一顿解释:
“女帝,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为了防止“你在撒谎”、“我没有,你无理取闹”、“不,你有,你无理取闹”的狗血情况发生。
在拍了拍身子站起后,王五特意指画地,发了个誓言:
“道在上,王五只是想拉女帝入队,让女帝帮我解除封印,一起把道意志搞了,绝无他意!”
“……”3
这次,沉默的人数加了一员,变成了三人。
旁白、女帝这两位感慨过一次王五沙雕的“老人”不提,我们只这第三位一位感受到道誓言而前来查看的八卦……呸,道意志!
“……”
此刻,道意志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
实话,王五这番指着道发誓,要搞道的蜜汁操作真的是……
真的是让道意志大开眼界,感慨莫名。
道意志捻须:想不到,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沙雕之人!
“嗯?”
还没等道意志想好要怎么才能报答王五这番沙雕操作。
那发了誓,却没有感受到道誓言波动的王五抬起头,率先朝着道发难:
“忒,你这狗道好没眼色!没看我正发誓自证吗?”
话音刚落,王五掏出一块道意志不知什么时候给的令牌,给令牌灌满灵气虽然这只是道神念,做不了什么大事,但给令牌注能这种事还是能做的。
方圆千米的浓郁灵气“灵气”代指的是一切游离的能量分子,不只是修真世界的“灵气”被抽空,令牌被海量的灵气灌得浑身发绿。
掂拎令牌,王五抬手往上一扔,就要开始摇道。
“啪,道感应何在?还不速速道来!”
“……”
道意志木然地看着一块碧绿色令牌从脚下的云层中飞出,心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唉,我真傻,当初就不应该搭理王五。
让王五快快乐乐地当一个傲主角不好吗?非要像现在这般沙雕?”
“唉”
临了叹了口气,道意志伸手朝着离自己百十米的绿牌一招手,就要回收自己的令牌。
“罢了罢了,王五沙雕,我可不能沙雕,先把令牌回收了,再谈……啪!”
那时迟那时快,就当道意志绝大部分心神被沙雕王五吸引,只将很一部分的心神放在收回令牌的时候。
绿牌突然“啪”的一声炸开,爆出海量的灵气,将道意志包裹在内。
“滚!”
道意志皱眉呵斥一声,包裹身体的灵气纷纷散开。
可惜……
可惜,道意志此举并无甚益处。
相反,因为灵气的数量过于庞大,被吹开后,直将道意志藏身的云渲染大半,暴露了位置。
“……”
此时,道意志的心情就如同他那被周围灵气照得碧绿的脸色一样,绿得让人心慌。
“忒,哪来的鸟厮,敢在荒古禁地上方窥伺!”
也不知是道意志和王五八字相冲,还是二人命中注定要从头怼到尾。
总之嘛,每当道意志心情不佳,需要时间调理的时候,王五都会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原因插入。
“嘎吱”
听到王五那熟悉的喝骂,道意志脸色一黑,双拳紧握,发出“嘎吱嘎吱”的糟糕声音。
就连身上,也升起了一道道象征着怒火的白……哦不,绿气!
“王五!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王五!”
“哈!”
咬牙切齿地骂完王五,气势凝聚到,眼看就要出手教训王五的道意志瞪圆双眼,大喝一声。
“轰!”
临时捏造的身躯炸了个粉碎,海量的灵气也随之消散,道意志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