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不顾重伤,继续向着阎宏扑去,再次一拳打在阎宏的右肩,阎宏手中的剑掉落,与李玄毅一掌换一掌,一拳换一拳,李玄毅体魄十分强壮,此时,占了上风,互相打了一会,阎宏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死活,而李玄毅已再无任何力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当作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李玄毅不管地上躺着的人是否已经死去,直接离去了。
李玄毅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走到了什么地方。李玄毅在林中走着,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一条河流,李玄毅慢慢地拖着受了重伤的尸体,想要喝水,却昏迷过去,一头载进了河里,不见了踪影。
当李玄毅睁开眼睛时,入眼的是上方的茅草,艰难的转动脑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茅草屋中,身上盖着的是麻布被子,旁边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看见李玄毅醒来,立即说道:“你终于醒了,你等等,我去喊我爷爷。”说完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少年便跟在一位老者的身后进了茅屋。老者坐在床边,手指搭在李玄毅的手腕上替李玄毅把脉,老者收了手,对李玄毅说道:“你昏迷三天三夜,如今醒来,命总算是抱住了,虎子,去把我熬着的药端来。”旁边的少年便走了出去。
李玄毅听了,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看来这次真是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少年端着一个装满黑色药液的陶碗又走了进来,老者接过陶碗,对李玄毅说道:“来,把药喝了。”说完便将李玄毅的脑袋微微抬起,吹了吹陶碗中的药液,便递到了李玄毅的嘴边,李玄毅张开嘴将药喝了下去,苦味充满了口腔,随着药液流到李玄毅的腹部,一股暖流从腹部散发出来,流遍了全身。李玄毅想起身对老者道谢,老者阻止了李玄毅,将其扶了躺下,说道:“好好休息,你现在不宜起身。”
李玄毅便躺下,对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老者见此,也对李玄毅微微一笑,便带着少年走了出去,让李玄毅安静的休息。而李玄毅则是想运转《冰心决》疗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玄毅怎么也运转不了自己的《冰心决》,李玄毅心里想:可能是自己所受的伤太重,得恢复一点后才能运转《冰心决》。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而在李玄毅昏迷的这三天之内,天下江湖却闹开了锅,原因是《风云榜》更新,而且是榜首的更新,剑圣之孙慕容琰的第一名被一个不知名字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夺了去,这个少年不知名字,不知详细年龄,但是可以确定不会超过二十岁,是一位宗师前期强者,战绩为先在武定城逸情轩,轻松斩杀两位化劲后期武者,打败《风云榜》第四十四名阎梦婷;随后又在同一地点斩杀阎家一位老牌宗师和三位化劲武者,一战成名。随后阎家派出五位宗师高手,其中一位是中期强者,还有十八名化劲武者追杀此人,可是在两天后,回来的只有一位化劲武者,这一战垫定了李玄毅榜首不可动摇的基础。
江湖上无数的人在讨论着这件事,大多数都觉得此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不可能就成为宗师强者,因为天下第一的学武奇才剑圣慕容安也是在二十岁后才成就宗师之境,觉得此少年不可能以宗师前期的修为将一位宗师中期和四位宗师前期的高手斩杀,因为剑圣都没有这样辉煌的战绩。
“这应该不可能吧,不满二十岁怎么可能成就宗师之境。”
“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夸大,此子怎么可能那么强。”
.......
而此时的阎家内,经过追杀李玄毅的人唯一活下来的人禀报,坐在首位的阎家家主阎林明一掌将旁边的茶几拍碎,怒吼道:“那小子不仅杀我爱子,还残杀我阎家六位宗师、二十几位化劲武者,害我阎家颜面扫地,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抓住他,各位说说该怎么办吧?”
一位也是宗师的彪形大汉说道:“家主,我们不是抓了逸情轩的那个女人,听说与那小子关系不错,可以用这个女人逼那小子出来啊。”
另一位同样是宗师高手的精瘦中年说道:“这万万不可,我阎家本来就因为这件事颜面扫地,若是再这样,那不是更别人耻笑。我看可以发出江湖通缉令,通缉此人。”
在坐的其余几人都说道:“我觉得这样可行。”
阎家家主便说道:“好,那就这样做吧,发出通缉令,谁提供此人的踪迹,我阎家给一千两黄金,谁将此人交给我阎家,给五千两黄金,并且我阎家欠他一个人情,死活不论。至于那个青楼女子,就将其放回去吧,这样也能现得我阎家大度。”
武定城中的酒楼中,关于李玄毅的事情,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不是真的,那少年真的杀了阎家那么多人?”
“当然了,我当时可就在现场,那少年可是当着阎大小姐的面杀了阎大公子。”
“阎家派出那么多强者,最后回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少年说不定有帮手?”
“那少年没有帮手,只是一个人就杀了阎家的众多强者,我家媳妇娘家的侄子的朋友的叔父的邻居的儿子在阎家当侍卫,他亲耳听到的,阎家家主还大发雷霆呢。”
........
阎家的江湖通缉令一出,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等于变相得承认了江湖上的流言。而在皇宫中,当这个消息传来时,其他人都在惊艳这个少年的天赋,其中也包括了身为化劲后期的李玄毅的太子大哥,只有木槿知道,那个少年就是七皇子李玄毅,木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祈祷道:“立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突破至宗师之境了,可是你惹上了阎家,阎家可是有两位武圣强者啊,只能靠你自己了。”
而躺在床上的李玄毅对此却一无所知,只能安心的养伤。三天后,李玄毅身上的伤终于好了一点。
老者又端着一晚药液走进了茅草屋,将李玄毅的头扶起一点,喝了药,李玄毅艰难的开口道:“多...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老者开口道:“是我那孙儿去河边捉鱼的时候,看见河中有一个人,便将你带回来了,老朽正好会一点医术,才能救你一命,虽然保住了你的性命,不过.....”老者犹豫不再说话。
李玄毅看着老者,说道:“前...前辈但说无....无妨,晚辈有....有准备。”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如此,你迟早是要知道的,那老朽便告诉你吧,你身上的外伤到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的肺部遭到重创,只有烈阳草才能根治,在此之前会咳嗽不停,这种药草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还有就是....就是你的经脉多处受创,瘀血堵塞,武功全失,不能再习武,只有绝世强者以牺牲自身内力的情况下替你疏通经脉,你才有可能重新习武。”
李玄毅听了,呆住了。老者见此,安慰道:“世事无常,你想开点。”
李玄毅眼神空洞,喃喃地说道:“前辈,晚辈想一个人静静。”老者听了,再次叹了口气,起身出了茅草屋,留下李玄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