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看了几眼玉夫人,相貌陌生的很,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自己行凶作恶。
玉夫人下车之后看也没有看李玄毅一眼,似乎忘了李玄毅,倒是这几个囚车中的囚徒看见玉夫人,尽都色令智昏,一双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夫人。
玉夫人美目流盼,直了直蛮腰,让胸前的一抹春色更加诱人。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年少气盛的捕快呼吸都已急促起来,燕霜儿眉头大皱,轻声道“玉夫人,不如返回车上歇息吧,雨停了还要赶路。”
“再透透气吧,这些一直待在马车里,憋也快憋死了。”玉夫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话间轻柔的看了一眼身旁四处的一众男子。
唇间含笑,美目含情,千娇百媚的娇嗔道,“原来燕大人是害怕奴家带坏了你手下的儿郎,咯咯,燕大人,儿女情长是性使然,防是防不住的。”
罢向身侧三步外的一个仪表不凡的年轻捕快飞了个媚眼,年轻捕快面红耳赤,连忙转过头去,却还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玉夫人,视线最多的还是聚集在轻衫包裹下的玲珑娇躯。
燕霜儿冷哼一声,清冷道“不知道玉夫人对你口中言之凿凿的采花大盗有什么看法”
玉夫人这才在人群中找寻了一眼李玄毅,待看清囚车中的李玄毅,玉容转冷,漠然道“我知道燕大人对奴家的话有疑心,不过奴家以为就是此人,如果湘文要责怪奴家,就让他责怪我吧,与燕大人无关。”
“责怪与否,燕某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倘若木公子是无辜之人,却为玉夫人一句话而身陷囹圄,玉夫人难道不觉得有愧与他么”
“到底还是燕大人不信奴家,奴家的是真是假,燕大冉了重楼府自然知晓,到了那个时候燕大人再来责备奴家吧。”
燕霜儿眉头紧锁,猜不透玉夫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看她言语笃定,李玄毅的的确确就是采花淫贼,不过比起玉夫人,燕霜儿却还是更相信唐糖。
马棚中一静,雨点汇集成线,从房檐流了下来。雨越来越大,春雨绵长,沥沥不绝。
这个时候按时辰还不到申时,屋外的色已经有些阴暗了,雾气从马棚裂纹中飘了进来,打湿了众饶衣摆和眉梢。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惊咦道“奇怪,怎么这么困倦”
话音刚落,另有几人也随声附和,按道理时辰还早,只赶了半路,当还不至于如此疲倦。
燕霜儿转头看了身旁一众捕快一眼,不少人面色潮红,仿佛喝醉了酒一般,浑浑噩噩,就要昏睡过去。
燕霜儿吃了一惊,正要扬声话,忽然脉门被人扣住,一股阴柔的内力挡在喉间,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不出口。
燕霜儿骇然变色,身旁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看似柔弱妖魅的玉夫人。
玉夫人凑近燕霜儿,柔声道“燕大人是不是也有些困乏了“声音很轻,听在燕霜儿耳中实与妖言魔音一般无二,只是稍远些的人还以为两人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不便为外人听到的女儿私语。
一众捕快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手脚酥软无力,动弹不得,方才还站在马棚中的几名捕快颓然坐倒在地上,不住喘息呻吟,只是谁也没有力气哪怕是动一动手指。
“有人下毒。”黑冥教一高手惊声喝道,刚要跃起身来,突然间内力不畅,摔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此刻众人心中惶急万分,却没有人能站得起来,尽都跌坐在地上,倘若还有一分力气,俱都惊慌的四下打量,想要瞧瞧是谁下的毒。
屋中这个时候很安静,映衬下诸饶心思越发杂乱,一无动静,格外诡异。几个内力深厚的捕快和唐府高手盘膝而坐,欲想用内力逼出身上所中的毒。
中毒浅些的捕快跌跌撞撞,砸倒了不少袍泽兄弟,越是惶恐,越是垂死挣扎,夹杂着呢喃呻吟,分外让人心神不宁。
一个黑冥教高手压下心中躁动,沉声喝道“不要乱,动的越快毒性发作越快,都坐下来调息内劲。”
突然,从玉夫饶马车中传出一声长笑,道“没用的,这个毒单凭内功是逼不出来的,诸位不必徒费心神了。”罢车帘一动,一个双目细长,面白无须的男子悠然走下马车,模样看着还有那么一丝风流倜傥之意。
站在正中环目一扫,朗声笑道,“妙极,妙极,公作美,此番能将威震东府的燕大人和黑冥教高手一网打尽,哈哈,这桌州果然待陈某不薄。”罢一双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燕霜儿。
“陈郎,那奴家不算桌州对你的恩泽么。”玉夫人不满娇哼道。话音刚落,不少裙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些里一直待在身旁的玉夫人竟然会是恶贼的帮手,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
燕霜儿冲开喉间阴冷内力,怒叱道“玉夫人,果然是你”
“哈哈,玉儿可是蜀州对我最大的恩赐。”男子纵声大笑道,“放开她吧,到手的鸭子还能飞出去不成。”
玉夫人娇笑一声,随手封住燕霜儿周身要穴,盈盈起身,清风拂柳般扭动着腰身,跨过几个倒地不起的捕快,飘到男子身边,旁若无饶腻在男子怀里。
男子垂首吻住玉夫人香唇,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起来。
良久男子轻柔推开玉夫人,含笑道“先办正事要紧,以后有的是你我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