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扬了扬手,笑道“国师难道让朕收回成命不成”
”是啊,国师,七弟就算再忙,陪壤驷王子走一棠时间还是有的。东府商阜是玄毅也知道一些,大齐如果和南韩再设商阜,多少也有些借鉴。”李玄隆笑道。
鹿玄机不好推辞,看了壤驷寒山一眼,无奈道“还不谢过圣上美意。”
壤驷寒山颇显高兴,沉声言谢。
李云吉淡然道“国师要几时动身”
“我就不去了。”
“咦”李云吉微微有些愕然,原以为鹿玄机也要一同去瞧瞧,还有些担心一路上鹿玄机会动什么心思,李玄毅猝不及防吃了暗亏。没想到鹿玄机竟然留在豪城,只让壤驷寒山前去,单单一个壤驷寒山,李玄毅应付起来想必不会出什么纰漏。
李云吉放下心来,朗声笑道“此去东府来回要好些时候,国师不必再舟车劳顿一番,留在豪城也好。”
“国师,我能不能和哥哥一起去“壤驷葵轻声问道。
“你也想去”鹿玄机惊讶问道。
壤驷葵俏脸微微一红,柔声道“我想去看看豪城外的模样,不知道圣上可否准许”
建元帝大笑道“有何不可”
李玄明望着秀色可餐的壤驷葵,如果这一路有壤驷葵相伴,的确是一桩美差,不禁有些羡慕起自己的七哥来。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李玄毅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不过李玄毅却没有什么欣喜艳福的念头,暗叹一声,问了问昨夜宫宴详情。
建元帝已经下了旨,李玄毅没有推辞的借口,好在洪婉君已经到豪城了,有洪婉君在,李玄毅也能放心离开豪城。
李玄毅稍做准备,先去一趟明净宫,和壤驷寒山商议启程东府一事。到了明净宫前,李玄毅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躲不过,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扬声唤道“大齐李玄毅求见。”
殿中传出一阵爽朗笑声,壤驷寒山大步走了出来,看着殿前李玄毅抱拳一礼道“大韩壤驷寒山,王爷,请。”完侧身让开殿门,请李玄毅进殿。
李玄毅和颜一笑,颔首示谢,和壤驷寒山一道进了明净宫大殿。殿中除了壤驷寒山外没有旁人,鹿玄机也不在,李落诧异问道”国师不在”
“不在,和太叔大人喝茶去了。
李玄毅哦了一声,和壤驷寒山坐了下来,和声道“贵国来豪城这些日子,李玄毅俗务缠身,竟然未能抽身拜会,是李玄毅失礼,还请壤驷王子不要放在心上。”
“王爷哪里的话,我早就听闻王爷的巡检下,案卷都时刻堆积如山,这个时候劳烦王爷是我思虑不周,不过这次来大齐如果见不到王爷,心里怎么都觉得遗憾,所以昨夜在宫宴席间施零计谋,借圣上金口与王爷一见,该要赔罪的是我。”
李玄毅微微一愣,没想到壤驷寒山如此磊落,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轻笑道“壤驷王子的计谋也恰是给了我一个台阶,要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们见面了。”
两人皆是一笑,心中已然明了,不用再费口舌。话间,一个南韩侍女端着两盏清茶走了过来,奉茶之后留在堂中,静默无语。
李玄毅看了一眼,并没有留心,只是侍女脸上的伤痕颇为奇特,不免多瞧了一眼
“壤驷王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启程”
“不敢耽误王爷太多时候,早去早回最好。”壤驷寒山和声应道,转即朗声笑道,“王爷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称呼起来方便些,也显得亲近。”
李玄毅微笑应道“那我也称呼寒山兄吧,寒山兄也不必唤我王爷,我字玄毅,寒山兄就叫我玄毅好了。”
壤驷寒山微微一凛,寒山兄是黎王李玄明对自己的称呼,不知道英王这几有没有和李玄毅谈起过这件事,若是没有,恐怕南韩使团在豪城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眼前这个清秀王爷眼郑
李玄毅略一沉吟,暗忖洪婉君已经到了豪城,理应该自己与其吩咐一些事,不过耽搁的太久难免会惹人生疑,还是先办完这件事再,只能让秦智代劳了。依着洪婉君的才智,就算自己不在,想必豪城中的境况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更何况还有秦智的帮助,应该能轻松应对豪城的局势变化。
“寒山兄,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两后就动身,你意下如何”
“好。”壤驷寒山一口应了下来。
“寒山兄这边去几人”
壤驷寒山探出四根手指,微微一笑。
“四个人”李玄毅微微一愣,问道,“不是葵公主也要去么”
“嗯,葵,我,还有一个侍卫和葵的侍女,就是她。“壤驷寒山一指垂手静立的女子,笑道。
“会不会少零此去东府临滨城的路途不近,有数千里的路程,来回怎么也要月余,寒山兄自然无碍,不过葵公主是女儿身,是否多带些人会好一些“李玄毅打算带着南韩四人去临滨城,自己也去名剑山庄一趟。
“哈哈,玄毅放心,葵的骑术不比我差多少,在南韩中惯了,这次是她非要去,如果辛苦,也该让她自己受着。”壤驷寒山满不在乎的道。
李玄毅摸摸鼻尖,这个哥哥倒是酒脱的很,不过此去东府一行人身份显赫,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万一有什么闪失,恐怕大齐就不好给南韩交代了。尤其是现在看似平静,可是南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眼下还不敢断言,心些总归不会有错。
”寒山兄,你们初到大齐,这一路上各州府衙怎么也要招呼一番,只是南韩风俗习惯我并不知晓,难免会有懈怠,多带些人手路上也方便点。”
“王爷。”从殿外传来一个轻盈的女子声音,李玄毅抬头望去,就见壤驷葵从外走了进来。
李玄毅起身一礼,和颜唤道“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