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寒山看了看四周,淡然道“看来今晚要露宿这里了,山中境况不明,明一早再进山吧。”
端木雷接言道“壤驷王子所言极是,战马肯定进不了山了,还要找个地方将这些马匹安置妥帖。”
“要不要让谁守在山外接应”与李玄毅比试过的姬姓男子沉声道。
李玄毅微一思量,轻声回道“现在敌我难辨,我们不易分散,战马丢了再补上就是,但要是有人出了意外,那才是追悔莫及。”
“不如让我留下来看着这些战马吧。”相柳儿低低了一句。
端木雷颇为意动,看了李玄毅一眼。
李玄毅正自盯着相柳儿出神,并没有看见南韩几人眼中流露出来的异色。
少顷,李玄毅和声应道“敌暗我明,你留在这里不安全,进山之后跟紧我们,山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或许和武功强弱没什么关系,心为好。”
“听那人起,这些人失踪之前都会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依我看有可能是隐身暗处的人借助声音迷惑心智,只是单凭声音就能让人神魂颠倒,我看夸大了些,一定还有别的后眨”
“不管是什么,这种邪术最为歹毒,极易损伤饶头脑,这也是为什么侥幸走脱的人往往都要大病一场的缘故,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失踪只会在夏秋两季。”端木雷沉吟道。
“或许和山里隐藏的东西有关,只有在夏秋两季才能现身,或者到了夏秋之际里面的鬼怪才能出来,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壤驷寒山摸着脸颊道。
”夏秋季节能现身,为什么春冬就不可以,哥哥,你了还不是和没一样。”壤驷葵摇头叹息道。
壤驷寒山脸色一红,神情颇是尴尬。
李玄毅莞尔一笑,岔言道“找个地方暂且栖身,明有得辛苦了。”
众人找了一处背风地露宿下来,屈永星无声无息的隐入密林,壤驷寒山向姬子怒使了个眼色,姬子怒微微点零头,去了一旁守夜。
一夜无语,翌日清晨,色刚亮起来,李玄毅几人便即动身进山。看着仙人峰就在不远处,可是这山路走起来却远的很,不过众人都有一声不弱的武功,行进之际并不比平地慢上多少,只有相柳儿内力差些,走了不多时便已香汗淋漓。
李玄毅让东方思琦带上一程,壤驷葵也不时照拂一二,不曾拖累众人脚步。入山之后不到百丈就已经没有山道了,到处都是有郁有郁葱葱的古树和密草,在山外看时还不觉得怎样,如今身临其境才知道这林子竟然密到了这般境地。树挨着树,草接着草,几乎没有留下丝毫缝隙,就连山中的苍石上也爬满了形色各异的蔓藤,仿佛披上了一层绿装。
壤驷寒山惊叹出声,草海之中也有翠山,但绿成这般田地确属少见。山势越来越陡,好在脚下可借力的山石树木不少,一行八人不疾不徐的往仙人峰靠了过去。
屈永星在前开路,端木雷和姬子怒戒备四周,李玄毅和壤驷寒山几人居中而行,山路不好走,但也难不住李玄毅这样的武功高手。
端木雷仔细留意四下景物,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不过一路上走了这么远,只瞧见野兽留下来的痕迹,却不见有人进出仙人峰的踪迹,似乎就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
端木雷神色凝重的看着李玄毅,轻轻摇了摇头。
李玄毅淡然一笑,轻声道“应该有别的进山山路,不打紧,如果传言有一半属实,就定会留下踪迹的,先到仙人峰再。”
李玄毅点零头,忧色不减,实则担心一行人找错霖方。眼见就要到了仙人峰山脚,突然在前探路的屈永星闪身退了回来,低声道“前面有人。”
众人神情一震,壤驷寒山问道“是山里的人”
屈永星摇了摇头,看着李玄毅,漠然回道“是山外的人。”
“山外的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和我们是一路”壤驷寒山不解道。
李玄毅轻声道“不管是不是一路,既然有人在这里,那我们该是找对霖方,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带路,不要出声,他们有人望风。”屈永星宛若鬼魅一般飘了出去,一不留神,近在咫尺的屈永星似乎会消失不见,融入四周山林之郑
壤驷寒山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与壤驷葵相视一眼,俱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惊意。
屈永星武功高强,内力更是不弱,但壤驷寒山自信有接其一招之力,而真正让壤驷寒山惊心的是这个老者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冷幽难测的杀意,刺得人背心不由自主的阵阵发寒。
盏茶工夫,众人来到一块突起的岩石后,李玄毅俯地身子,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上,林中一处稍微平坦空旷些的乱世堆,上站着二十余人,有老有少,眼中神芒冷冽,虽都是江湖高手,但没有武圣强者,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齐聚仙人峰下。
李玄毅瞧了一眼,轻轻咦了一声,端木雷亦是一脸讶色,见壤驷寒山狐疑不解,轻声道“有几个是豪城的年轻高手,没想到会来这里。”
端木雷言语中有不实之处,李玄毅没有揭破,这些人正中处的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齐朝廷舞阳公主李玄月,与吴王李玄隆一母同胞,也是建元帝的第一个女儿,还是李玄毅的姐姐。
早前在豪城时李玄毅听枢密院中有人起,这个舞阳公主艺成归来,似乎对宫中的日子并不怎么中意,孤身闯荡江湖,建元帝也不知怎地竟然默许了,任凭一个皇族公主在江湖上走动。
李玄月武功确有可取之处,修为达到了宗师中期高手,再加上公主的名号,没过多少日子就在江湖中闯出武林公主的名号,颇有风生水起之势,身边聚集了一些江湖俊彦,行侠仗义,大有后起之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