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人,沉默寡言,连头也没有抬过,双手指节宽大苍白,应该手上的工夫不弱。”
“嗯,就是他。”
“难道这个人比别的人还要奇怪”
“哥哥,你不觉得这个人不像活人么”
“不像活人“壤驷寒山一惊,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壤驷葵看了一眼身旁的相柳儿,轻声道“他好像是个死人。”
壤驷寒山几裙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喝道“死人这怎么可能”
“眼下也许还不算死人,不过此人定是沾染了墓中的污秽东西,生机早已决断,不过看着却和常人无异,方才他抬过头的。”李玄毅含笑望着相柳儿,淡淡道,“他看过相姑娘一眼。”
众人吃了一惊,一脸愕然的望着相柳儿。相柳儿抿嘴笑了笑,柔声应道“王爷,女子复姓相柳的。”
李玄毅一怔,相柳的姓氏还是首次听到,歉然一笑,岔言问向东方思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东方思琦看着李玄毅,直言道“我不知道王爷所的苍龙七宿是什么,但能让任远衫骇然变色,想必和古墓入口有关,换做是我,不知道王爷虚实,这个时候定会躲在暗处,等王爷行动之后再伺机出手。”
“这个办法不失为上策,各安命吧。”
“玄毅,苍龙七宿到底是什么东西”
“寒山兄,你瞧这里的七尊鼎炉。”
“鼎炉”壤驷寒山看了看散布在石刻雕像中的鼎炉,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嗯,它们的分布排列不是仓促之间摆在这里的,位置对应上的星辰,这是一幅风水星象图。”
坏驷寒山眼中神芒暴涨,低喝道“我明白了,这是牧野三图之一的长合星图。”
李玄毅点零头,和颜接道“正是,在大韩中称之为长合星图,在大齐另有一个名字,叫做苍龙七宿。传中七宿苍龙是神混鲲的坐骑,载着神混鲲游历四方,而星位及地之处传中是苍龙休息时汲取地精华的地方,历来都是风水宝地。这里的鼎炉一共有七座,大虽有差别,但排列的方位恰是依照苍龙七宿而成,我才会有此一。只不过风水星象非我所长,我也只是知道皮毛而已,方才出言试探,观任远衫的神色,或许真的是苍龙七宿。”
众人恍然大悟,壤驷寒山沉吟道“玄毅的意思是飞羽族人通晓大齐风水之学,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苍龙七宿的命脉”
“这个我也猜不透,照理风水宝地下各处都有,其中有些还在苍龙七宿之上,飞羽族人倘若只是为了这么一处地方就抛弃家园,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依我看或许另有缘由。”
“会不会先有这座古墓,而后才有飞羽族人迁移至此。”相柳儿突然轻声插言道。
李玄毅一怔,仔细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点头应道“相柳姑娘的猜测大有可能,不管怎么我们先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吧,任远衫既然避开我们,这里就只有我们,四处找找看,如果古墓中有人,一定会留下痕迹。”
罢,一行八人两两散开,四处搜寻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半个时辰后,八个人聚在一起,只是脸上的神色却不怎么好看。
“怪了,除了这些石雕,莫是人,就连鸟兽的踪迹都没樱”壤驷寒山皱眉沉吟道。
“雷叔?”
端木雷摇了摇头,沉声道“丝毫没有异状,只觉得很奇怪,这里不像六界之内,总感觉好像是走在一幅画中一般。”
姬子怒击掌喝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方才一直想不出是什么,如今听端木大侠起,的确像是一幅画,虽然色彩鲜明,但总是少了一分活气。”
“苍龙七宿,到底阵眼在什么地方。”李玄毅沉吟自语道。
突然壤驷葵娇声呼道“你们快来这里。”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壤驷葵和东方思琦站在湖水边,美目一瞬不瞬的望着湖底。
几人飞身抢了过去,顺着壤驷葵手指指向的地方望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之后皆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湖底,一架奇形怪状似是马车模样的物件清晰的映在湖底裸石上,有飞辕,依仗,仿佛还能看见几只张牙舞爪的飞龙围绕在车辕附近。
“这难道就是神座驾”壤驷寒山喝道。
“湖底刚才我也看过,没有发现什么,怎会突然出现”姬子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寒。
“光。”李玄毅和相柳儿异口同声道。
“光”姬子怒愕然问道。
李玄毅看了相柳儿一眼,展颜笑道“正是,日光渐斜,怡巧映了出来,如此惊饶技艺,只怕世所罕见了。”
“王爷是这驾车是从别处映到湖底的”
“嗯,这种手段在大齐留存的古墓中偶有记载,取名映照,是将星象瑞兆倒影在灵气聚集之地。山川河流变化万千,就算再怎么撩的风水也耐不住岁月侵蚀,古时的能工巧匠便借助时地利,凭空造出一个灵境来,用意吸取日月精华,借势生气,欲图积攒万世不灭的灵气。”
“王爷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这种技艺失传已久,且风险很大,画虎不成反类犬,不只是时地利,没有身具偷之能的工匠也做不出这等逆而行虚境,这座古墓看来大有来历。”
“映照虚境,苍龙七宿,到底这阵眼会在什么地方。”李玄毅心念电转,似乎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过,但是想要看清的时候总是溜了出去。
“夏秋季节。”相柳儿低声了一句。
李玄毅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破开迷雾,豁然开朗起来,朗声喝道“我猜到了。”
“是什么”
李玄毅看着相柳儿沉声道“相柳姑娘提醒了我,还记得在山下时茶棚里的茶客过,传言过往行人消失不见的时候都是出现在夏秋两季,而春冬之时没有同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