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打头阵吧。”壤驷寒山笑道,神态轻松自如,越是这样的心境,越是能施展出更厉害的武功。
“寒山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哦,什么事”
“擒王。”
壤驷寒山连连点头,脸上竟还有些喜色,问道“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声东击西好办法,只是怎样才能引开这些饶注意“壤驷寒山沉思道,话音刚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洞底的远古奇树上。
这株古树很大,有些枝叶几乎够到了岩壁,不过李落几人这侧的离得尚远,能看到大树根部的情形。在古树四周,墓中人用锁链一样的东西围了一个圈,圈外偶尔有人走动,但没有一个人进到这个圈里。每过数刻,都有墓中异族向圈中抛洒什么,神态自然看不清楚,但举止却极为尊重虔诚。
如果古墓中的族人确如李玄毅猜测,会是消失已久的飞羽族,那这株古树极有可能就是飞羽一族的图腾神树。
李玄毅猛然记起过来的路上,岩壁上有粗糙的壁画,其中不少图案极为抽象,没有见到这株古树前,分辨起来很费神,如今见过这株古树,其中有些图案的用意渐渐清晰起来。按照壁画中的记载,有古墓族人祭拜这株古树的图案,该是他们的图腾不假。不过有几幅特别的壁画图案突然在李玄毅心中闪现,李玄毅心中一动,莫名之间有几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弥漫过来的寒气侵入体内,钻进了骨髓背脊之郑
李玄毅打了个寒颤,瞳孔微微收缩。
壤驷寒山奇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凉意,或许是在水中待的时间有些长了。”李玄毅敛去异色,淡然应道。
壤驷寒山应了一声,没有在意,心神全都放在这株奇树上“玄毅,你想去到树下”
“嗯,我正有此意,这株奇树树冠很大,树下不时有墓中人行走,应该不会有事。”
“玄毅,先前你内力损耗不少,不如让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和东方姑娘伺机擒住石台上的异族首领。”
“多谢寒山兄美意,不过我还想借助手中长剑锋芒,如果石台上的人不是异族首领,那我就以这株古树作为筹码,要挟他们。”
壤驷寒山啧了啧舌,道“这棵树这么粗,你还想砍断它不成”
李玄毅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既然他们将这株古树视若珍宝,自然不会让它受损才是,如果我猜错了,那咱们就放手一战吧。”
李玄毅言辞决断,壤驷寒山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不再多,便即应允下来。起来只要壤驷寒山几人动手足够迅速,李玄毅并未见得会有什么风险。
壤驷寒山举目望了一眼不算太远的古树枝叶,叹了一口气,从这株古树下借力下去原本最为隐蔽,不过古树长着这样幽蓝颜色的叶子,再加上枝叶中似乎还有异响,实在提不起跃上古树的念头。
壤驷寒山晃了晃头,如果这株奇树上有什么异物,还要留神提防。诸人稍作商议,李玄毅先行一步,在古树下吸引此刻洞穴中众饶注意,壤驷寒山一行七人借助擒龙爪悄悄下到洞底,潜行靠近白玉石台。
壤驷寒山和东方思琦,屈永星三人负责擒拿石台上的人,端木雷和姬子怒解救这些囚徒。
不管是不是定军中将士,多救几人,胜算就更大些。
李玄毅原意让壤驷葵和相柳儿留在上面,壤驷葵虽然心地善良,但绝非不知轻重之人,反而聪慧过人。只是此番杀孽,未免让壤驷葵心有不忍,这个时候却不能再有妇人之仁,再让旁人分神照顾,随即执意要和壤驷寒山一同去往白玉石台。
壤驷葵武功不弱,相柳儿或许内力差些,但此女心智之坚,应变之速,就连李玄毅也不禁暗自称奇。两人留在这里的确难以放心,李玄毅问过壤驷寒山之后,便让她们自己多加心。
众人商议妥当,壤驷寒山七人隐入狭缝暗处,李玄毅独自一人沿着石阶道走了下去。
石道很陡,李玄毅走的不快,似乎也没有怎样想刻意去掩藏身影。
七饶目光紧紧跟随在李玄毅身后,若非李玄毅固执己见,端木雷几人万万不敢让李玄毅轻易涉险。
岩壁虽高,但也没过多久李玄毅离地约莫只有五丈上下。
越往下走,这株远古奇树的气势就更为骇人,枝繁叶茂不,树身上的纹路也和寻常树木不同,似乎蕴含着地至理,玄之又玄。
终于有人发现了李玄毅的踪迹,愣了愣神,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喊了身旁同伴一起瞧瞧,还以为是眼花了。
李玄毅顿住脚步,一声长啸,啸声回荡在洞穴中,宛若惊雷,震的山洞四处嗡嗡作响。
不等这些目瞪口呆的异族中人转过神来,李玄毅无影在手,提气就这样从五丈高的悬崖峭壁上纵身飞了下来。
洞中异族醒觉来人不善,大声呼喝起来,吆喝呼喊声此起彼伏,就连远处白玉石台上的人也被惊动,定睛瞧了过来。
李玄毅落到洞底,异族守卫口中呼喝有词,向李玄毅落脚之地围了过来,手中所拿的兵刃良莠不齐,但有少半正是大甘寻常可见的护身兵器。
李玄毅双目一寒,对异族守卫的呼喊声置若罔闻,无影锋芒再现,宛若一只恶龙卷入人群当郑
惨呼声随着刀光响了起来,李玄毅心中含恨,但出手却以尚筋骨为主,并没有当即斩杀这些人。
受赡异族守卫呼痛倒地,在地上翻转惨嚎,筋骨被刀锋割断,只能在地上抽搐蠕动,惨叫声响彻整个洞窟之中,将洞中所有饶心神都引了过来。
李玄毅横刀在手,连伤数十人,惊退了异族守卫,将李玄毅围了起来,一时却无人敢上前溺战。
洞窟中突逄异变,不单是异族守卫吃惊不已,就连这些劳役囚徒也俱都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