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葵也跟了过来,帮助端木雷和姬子怒解救被困的囚徒,敛去心结之后,一身精纯的武功终于展露出来,不弱了旁人多少。
也是异族首领魂不守舍,心神全在古树身上,忽视了从暗处袭杀过来的壤驷寒山三人,若不然不会这样轻易被壤驷寒山点倒在地。
异族首领倒地之后并没有在意壤驷寒山架在脖子上的长刀利刃,凄然哭泣,双手抱在胸前,恭敬虔诚的望着这株远古奇树,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什么。
壤驷寒山眉头一皱,不知道两人口中言语的用意,冷喝道“哕里哕嗦,闭嘴”
异族首领回过头怨恨的看着坏驷寒山,眼神中是心死一般的恨意。壤驷寒山心中一跳,不免有些嘀咕,看来这株古树在墓中异族心里举足轻重。
其中一个异族首领指着壤驷寒山的鼻子怒声喝骂,神情极是激动,喋喋不休,口沫横飞。骂着骂着,此人竟对脖子上的利刃视若无睹,就要站起身来,还要再意犹未尽的呵斥山洞中的不速之客。
壤驷寒山脸色一冷,心生恼意,就要教训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异族中人。突然,这个异族首领惨呼一声,捂着膝盖踉跄倒地,呼痛不已。
“鼓噪。”东方思琦冷哼一声,斜眼瞥了一记异族首领,漠然收声。
洞中异族呆若木鸡,似乎久居古墓之中,脑海中有些浑噩,只知变故,却少了应变的办法。
此时族中首领已在外榷下,再加上李玄毅的长剑也对这株古树虎视眈眈;异族中人惴惴不安,进退维谷,一时间僵在当场。
“玄毅,你先出来,这棵树有些古怪,别着晾。”
李玄毅见壤驷寒山已制住异族首领,身旁左右还有东方思琦和屈永星,倒也无惧有人能从这三人手中抢出活人来。
李玄毅缓缓退了出去,离壤驷寒山三丈远近停下脚步。
异族守卫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憎恶和惧怕,只不过投鼠忌器,虽然叽叽咕咕的议论,蠢蠢欲动,终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玄毅打量了一眼壤驷寒山刀下的异族首领,一个细弱高挑,一个粗壮伟岸,怡是一男女。
女子装扮与洞中人相似,只是衣衫稍稍多了些,赤着双足,神情有些奇特,不像身旁男子这般暴怒,似乎有些迷茫。男子此时正抱着腿倒在地上惨哼,便是刚才对壤驷寒山出言不逊的样子惹恼了东方思琦,被东方思琦挑起一块石头打断了腿骨,这个时候只能躺在地上,难以站立。
东方思琦见异族女子还算镇静些,淡漠道”我们来救人。”罢一指远处洞穴角落里的大齐百姓。
女子抬头看了东方思琦一眼,嘴里言词不清的着什么。
东方思琦听不明白,试探的看了壤驷寒山一眼,如果洞中异族确如东方思琦猜测是南韩飞羽族人,或许壤驷寒山能听得懂。
壤驷寒山仔细分辨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女子口中的话语似乎和南韩几个少数部族有些相似,但仔细分辨的时候又似是而非,难解其中含义。
“大齐记载这里有人失踪的案卷已有一二十年之久,想必以前更多,只是你们行迹隐蔽,手段高明,没有被旁人察觉罢了,或许百年之前就有我大齐族人被你们强掳至此。百年光阴,我不信你们没有人懂得大齐言语。”
女子还在晦涩难懂的着什么,东方思琦眉头一皱,留在这里越久越容易被古墓异族所趁。
东方思琦随即向壤驷寒山颌首示意,倘若言语不通,便要挟持异族首领,先离开仙入峰山腹再。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整个下都完了。”异族女子突然用生硬的大齐言语道。
东方思琦几人尽是一怔,不明白这个异族女子口中所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任谁听来都有些危言耸听的意味。
壤驷寒山冷笑道“完了我看是你们这些异类完了才是。”
女子冷漠的看了一眼持刀在手的壤驷寒山,似是憎恶,似是惋惜,又有些无奈的道“无知,愚昧。”
壤驷寒山怒极反笑道“好个愚昧无知,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躲在这个山洞里做些什么,但视人命如猪狗,圈养恶兽,以人饲养毒草,这些事恐怕我们这等愚昧无知之人都做不出来。”
“你能知道什么,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现在全被你们毁了,意如此,等到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哦,是么,原来是个先于下人而忧的智者,失敬失敬,你且,你们在做什么惊动地的大事”壤驷寒山反唇相讥道。
女子似乎有话要,身边倒地呻吟的异族男子叽叽咕咕了几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随即女子冷眼看着洞穴中敌意显露的东方思琦诸人,闭口不言,仿佛是要任由东方思琦和壤驷寒山宰割一般。
洞中异族守卫上前几步,群情激奋的瞪着东方思琦几人。
东方思琦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你们在这里苟延残喘,或许有你们的道理,自然有不为我们所知的隐秘,你们不愿,我们也不会强迫。此来仙人峰,我们是为救人,以你二人之命换我大齐百姓脱险,不过此事我必不会善罢甘休,异日定当讨一个公道。阁下口口声声欲救下人,于我而言,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气魄,但倘若明知有大齐百姓身陷险境却视若无睹,一人不救,何以救下人”
女子抬头看着李玄毅,冷漠问道“你又是谁”
“我姓李名立,为大齐朝廷定王,今次入山,杀你族人过百,倘若你要报仇,切莫忘了我的名字,但你们要快些,最好在我杀你们之前就杀了我。”
女子心中一冷,李玄毅话语虽是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冷冽杀意却比此刻架在脖子上的利刃更让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