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狼青回来了,给永乐叼回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永乐闻着烧鸡那诱人的香味,又加之几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接住狼青叼来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正香呢,忽然听到桥上面有人在喊道:
“快,那畜牲在桥下面呢!别让他跑了……”
永乐吃了一惊,手捧着烧鸡愣了。
他胆怯、疑惑地望着狼青。
狼青向永乐摇了摇尾巴,然后冲出桥洞向桥上奔去。
接着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是它,就是这畜牲,它抢了那顾客的烧鸡。”
“给我追!”
“打死他!”
“……”
嘈杂声不断。
永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鸡是狼青抢来的,它可能是怕人们追到桥洞发现自己会被责罚,才跳出去引人离开。
永乐扔掉手中的烧鸡,奋力站起,晃晃悠悠的跑出桥洞,爬上桥面。
他看到有几个手持木棍和尖刀的男人在狼青的身后紧追不舍,口里喊着:“打死它,别让它跑啦……”
永乐一见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弟弟快跑!你们不许伤它。”
然后跌跌撞撞的向人群追去。
那几个人哪能追得上狼青?
可就在狼青跑到桥尽头准备横穿公路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
狼青被一辆疾驰的小货车撞飞了出去。
永乐一下傻在了原地,看着狼青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货车咔的急刹车停住。
那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也都齐刷止步,惊慌的看着货车,和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狼青。
然后他们迅速齐转身折了回来,他们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会找他们的麻烦。
永乐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然后疯了似的大声向那几个折回来的男人咆哮:
“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弟弟命来……”
他不住喊着,追赶着那几个人,要和他们玩命。
“一个小叫花子,别理他,谁让那畜牲抢烧鸡呢……?”
然后脚步匆匆的向来路而去。
“弟弟,弟弟……”
永乐已顾不上追那几个男人,他喊叫着跑向桥头,然后扑在狼青身上大哭不止。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他刚才以为是撞到人了,定神之后发现是一只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司机下车走到扑倒在狼青身上悲痛欲绝的小永乐跟前,不知所措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撞死的狗,肯定是这个男孩的爱犬。
他称它为弟弟,可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就这样无语的盯着永乐哭喊了几分钟后,司机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钱,缓缓蹲下身子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小弟弟,太对不起了,这是个意外,我还要去送货,这点钱你收下,就当我赔你的狗了。”
永乐猛的转过脸,止住哭声,瞪着泪眼,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然后爆发出一句:“我不要钱,你,你赔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这怎么可能?它已经死了,给,拿着这钱再买条狗去吧!”
“不要,我就要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永乐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用双手疯狂的拍打着货车司机。
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了司机怀里。
司机一见来不及多想,把永乐抱起放进驾驶室里,然后又把狼青的尸体搬上车厢,驾车向医院而去。
后来永乐病愈,司机在得知永乐是个孤儿后,欣喜万分。
因为他四十多岁了,和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在多次与永乐交谈后,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合法领养手续,把永乐带回了另一个城市的家。
并且按永乐的要求埋葬了永乐的弟弟狼青。
司机姓陈名福根,与妻子张兰住在东海市靠搞运输生活,距永乐原先居住的家滨港市300公里。
永乐的到来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欢乐,他们视永乐为己出,并安排永乐进了学校,学名陈有志。
永乐并没有像陈福根夫妻期待的那样有远大的志向,一向疯野惯了的他,哪受得了学校的牵制?
经常逃学旷课,让陈福根夫妇操碎了心。
就这样进进出出在学校混了八年,弄了个中专技校毕业。
然后说出去工作,辞别养父养母,再次回到阔别八年的滨港市,开启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此干了半年,换了几次工作。最终进入了滨港市的豪迈集团当了保安。
为增强体质他报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并与豪迈集团的少爷叶林亚结识成了好朋友。
且在叶林亚家的别墅里认识了从乡下来打工的保姆阿丽。
而后,他经常借找叶林亚玩或帮人家修理花草为名去接近阿丽。
还好他上中专的时候学过园艺管理,这年永乐十九岁。
咔嚓一声巨响,把永乐震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洞里,身上盖着干草挺暖和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
咦?
他发现在他的身边点着一堆火,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竹筐,装着满满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那人披着一头白发。
永乐扒开身上的干草坐起来,他头脑里又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穿越了,我穿越了,这个人白发披肩的,身边还放着个装满野菜的筐,噢,明白了!这儿就是桃花岛,这人筐里装的是草药,他……他是黄药师,对,他一定是!”
永乐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刚想开口问,可还没等他启齿呢!
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你是猴还是人?来自哪里?”
永乐急忙回道:“黄药师,我是人,来自2000年。”
“什么2000年?乱七八糟的?你叫我什么”?
那人转回头双眉紧锁满面疑惑的问。
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鹤发童颜二目有神,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大概有六七十岁吧,不是皇药师又是谁呢?
于是永乐更加肯定的说:
“我叫你黄药师啊!怎么?不对吗?”
“什么?黄药师?”
那人反问后抓住地上的木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指着永乐一脸严厉。
“我不是药师,也不姓黄,我倒是看你这头黄毛,和光溜的样子……哼!我断定,你不是人,而是个会说话的猴,对吧?更确切的说你是个猴妖!”
永乐见他用棍指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审讯,慌忙站起抖去身上的干草,然后抓起一旁的红裤衩迅速套上遮住下处。
着急的解释道:
“我是人,绝不是猴也绝不是妖,大师,你若不是黄药师的话,看你拿着根棍莫非你是丐帮的帮主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