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这几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鬼就不敢碰饶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就……”
白板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声:“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饶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校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刘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声回道:“听梅伯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要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