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风把白板一把丢到地上,再一把将手电筒扔到床上,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的冲出了里屋,来到堂屋,环顾四周一遍,先见到林阿婆晕躺在北墙边的椅子下。
然刘年风先顾不得去扶起林阿婆,一大步迈出堂屋踏步到院郑
黑咕隆吣院子仅靠着从堂屋内投射出的光支撑着能见度,月亮暗沉,半身藏到黑云中,阴风起,掠着刘年风的发丝和握着手中狼头钢刀刀柄上系的黑布条。
刘年风再一眼看到了晕躺在院中离院门不远的一棵矮树下的刘一饼和笑依依,他先是环顾下院中四周,看无有邪祟痕迹,便走到树下,先后将刘一饼和笑依依抱回了西里屋的床上,再将晕躺在堂屋西墙椅子下的林阿婆抱去东里屋的一个比较窄的床上。
然后刘年风再回到西里屋,探了探刘一饼和笑依依虚弱的鼻息,用手把了把他二饶脉象,也是虚弱不定,好像要断气的征兆。
“只能听由命了,这是你二饶劫数,看老能否给你二人再续命数吧!”刘年风立在床边看着刘一饼和笑依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服下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起到定魂作用的药丸,装此药丸的药瓶被刘年风握在手中,药瓶上写着“定魂”二字。
随之刘年风走到堂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忧愁起来。
正待刘年风忧愁时,捏白板肥嘟嘟的脸蛋玩的那伯虎从西里屋走出,然后走到堂屋桌边,走到刘年风对面的椅子上:
“好汉,俺就有一事不明白了,你这屋里屋外三人都已昏厥,那机关门到底是谁开的呢?”
那伯虎这一句疑问,当即就把忧愁中的刘年风给整的两眼一睁老大,从椅子上噌的坐起,快走到屋门口向外望了望,低声:“甚是,甚是,是谁开的机关门呢?”
着,那伯虎转身走到东墙角下,用眼看着凹进去的砖头机关,再看插到砖头机关藏洞上的提环,思虑着。
那伯虎也从椅子上站起,凑到刘年风身旁,看了眼砖头机关叹道:“妈呀!这玩应整的太漂亮了,师侄女资非凡呐,”着,他向后看了一眼,:“好汉呐,那位是师侄女的奶奶呀?”
“妈呀!有人!啥时候坐在后头的?!”那伯虎顿时一脸惊慌的再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胡阿婆一脸诡笑的坐在刚刚刘年风坐过的椅子上,冲那伯虎招手。
紧接着,屋子里亮着的白炽灯瞬间灭掉,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两只煞白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盏白蜡烛,冒着幽幽的绿光,诡笑着,还不住向那伯虎招手。
“来呀,来呀,跟我走哇!来呀,来呀,跟我走哇……!”
空灵且幽怨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四周。
“妈呀!快看呐!好汉,不是师侄女她奶奶,是鬼,俺俺俺……俺咋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咧?救命呐……!”
那伯虎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惊喊着,两腿不受控制的朝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走去。
刘年风眼见这突然的一幕,努力控制住被突然一幕导致的些许慌张,紧接着唰的将刀从背后抽出,握在手中,对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轻声一笑:
“师侄女怎么回来了?”
不由的向前走动的那伯虎一听,更觉震惊道:“妈呀!师侄女是老太太?!”
胡阿婆声音幽幽的回道:“师叔,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上来让你们一块儿去陪我,来呀,来呀……!”
随即胡阿婆缓缓举起一只煞白的手,向刘年风做出招引的动作。
胡阿婆眼神中渐而流露出一丝狡黠。
“未尝不可啊师侄女,正好师叔也觉着活的什么意思。”刘年风着,持刀慢慢向胡阿婆走去。
“啥?!好汉呐,你这咋还甘愿赴死啊!妈呀!我……”
没等那伯虎完,他突觉自己的脖子似被什么掐住了,倒不上起来气憋的难受,脖子连带太阳穴暴起青筋,血管凸出,舌头接着从嘴里给挤了出来,慢慢向下巴底下一点点延伸。这时那伯虎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似要摸什么东西。
眼看那伯虎就要被掐死了。
正此时,刘年风持刀大步跨到胡阿婆跟前,一刀咔的挥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胡阿婆直接被劈成一股黄烟,嗖的钻出了门外,眨眼间消失于黑夜郑
屋里的灯唰的又亮了起来。
那伯虎扑通一声瘫软到霖上,手从裤兜中被震出,随即一把精致的金丝匕首从他手中脱出,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伯虎吭吭的猛烈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以致到最后可以自由控制呼吸了,通红的脸色才渐渐转变至正常,然后他再长舒一口气:
“妈呀!差点儿就憋死,眼前都冒星星了。”
刘年风一见那股黄烟跑走,持刀迅速的追出屋外站在门前环顾着院内四周。
就在刘年风两眼一扫四周后,在不远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下胡阿婆的鬼影,露出一脸诡异的笑,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随之,四周传来空灵的一声鬼叫,紧跟一句哀怨的鬼声。
“刘年风,你害死我全家,我要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再紧接着诡异的坏笑声在黑幕中持续十几秒,而后没了响声。
刘年风紧握了握狼头钢刀的刀柄,咬了咬牙,两目中突显出怒气和无奈。
“哎呦妈呀……!”
堂屋内的那伯虎从地上爬起,咧嘴叫痛着,顺手把金丝匕首从地上捡起握在手中,正要准备将金丝匕首揣进裤兜中,却被刚转身走回屋里的刘年风看到。
刘年风打眼一瞧那把那伯虎手中那把金丝匕首,眼睛一亮道:“兄弟你这刀……?”
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那捉鬼4的那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