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婆呵呵笑着:“是啊是啊,这可真是喜事,伯虎兄弟啊,总归来日方长,往后你也是在麻将镇常住,跟付一准常见面的。那咱就回屋吃些东西去吧,昨晚你同我师……”
林阿婆着,及时想到方才她想向刘年风称呼师叔的时候,刘年风与她使眼色不让她称他师叔这茬,便一急转脑筋改了口:“昨晚伯虎兄弟同我刘兄弟费了不少的力气,此刻一定是饥饿难耐了,回屋多吃些东西补补,九香饭庄的菜食可是一绝,我常他家菜,吃的心服,特别是他家的卤鸭子那味可是地道呢!”
林阿婆有些虚心的完,请着那伯虎朝屋里一同走去。
那伯虎听来只是笑着,没多言语什么。而且他在林阿婆的话中已然感觉得出来,林阿婆是嚼了谎,那伯虎表面大大咧咧,但心细如发,机灵的跟个鬼似的,不对劲的事情他都推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伯虎和林阿婆进屋落了座,那白板也将菜食碗筷包括刘年风从后屋提来的酒给摆放得当了。
没多耽搁什么,随之便就开了席。
村长梅伯举起酒杯悬在面前,问:“刘兄弟,不把一饼那伙子和依依那闺女叫起来一块吃啊?”
林阿婆回道:“不用的村长,什么时候他俩醒来了再吃就行,毕竟昨个儿遭了那劫,是需要时间睡眠修复元气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村长梅伯听后点点头,“那行,那咱就不和他俩一块,就吃了?!”
林阿婆一笑:“嗨!村长拘谨什么呀,自然是吃得,吃得。”
两三句闲扯的话过后,村长梅伯便就把酒杯朝嘴上一贴,与刘年风、那伯虎和白板四人干了一杯。
村长梅伯虽好酒,但因考虑到胡阿婆昨个儿刚去世了,自是不能放得太开。他喝了两杯酒就算林阿婆和刘年风再去劝,也不再多喝了。只是举着筷子挨个菜盘子里夹了一圈尝尝滋味,便就扬言饱了。
之后即便林阿婆和刘年风又去劝,也没再吃,喝了一杯茶水,点当了两句话,了个村里还有事要忙的理由就走了。
刘年风等送走村长梅伯刚不久,那伯虎的那三个随从弟就驱车而来了,他仨一见那伯虎先是挨个的跟那伯虎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同时还挤了几滴眼泪。接着那伯虎也没多耽搁,随他那仨弟鹰嘴、阴阳、大熊开车又回去了。
后面剩下刘年风、白板和林阿婆围坐在饭桌旁,每个人时不时夹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嚼着。随后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想这昨刚散了丧的宴席,吃起来也着实别扭,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只能是这般纠结着。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上午的1030分。
还是阴沉着,没有一丝阳光之气。
闭着门的西里屋里,刘一饼还是熊抱着笑依依睡着,直到他感觉像一滴水什么的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他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刘一饼缓缓睁开睡眼,模糊的分辨着自己所环抱的物体,他刚开始意识还未完全清晰的时候,以为自己抱着的就是个被褥子什么的,然而当自己的眼睛能清晰看到笑依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毛楞了。
头皮麻,浑身时而冒凉气,时而火辣辣的似通羚一般的感觉,惊呆的下巴都很难一时半会儿的收上来。
等刘一饼缓过神来后,正准备将自己的左胳膊从笑依依的头下抽出的时候,堂屋内的林阿婆发出了声音。
“伙子,我和我师叔现在要去一趟外边,你就留在家里守着里屋刘一饼那伙子和依依,差不多一个时就回来。如果他俩在我们还没回来之前醒了,你就把桌上的这两杯养气水给他俩喝了好吧!”林阿婆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白板。
白板听着,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林阿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林阿婆瞧白板那滑稽样儿,呵呵一笑,然后对刘年风:“师叔,那我们就走吧!”
刘年风背起狼头钢头,轻声一嗯,就与刘年风走出了堂屋,再出了院子,驱车向村西边方向而去。
白板一看刘年风和林阿婆离开了,也就喘了一口粗气,道:“真是的,他们在这拘束的我难受,这下他们走了,我也就能好好的扒两口菜吃了。妈呀,都饿死我了。”
白板完,举起筷子对着那桌上才动了些许的菜食,生猛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吧唧嘴。就他整出的那动静,就跟头猪拱食发出的声音还大,没点儿人样。
在西里屋先醒来的刘一饼听闻着外头只剩下了白板自己,悬着的怕叫林阿婆看见他熊抱着她孙女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长吐了一口气低声:
“吓死我了,这要是进来看到我这样,那不得骂我是流氓,趁人之危啊!”
着,刘一饼就憋足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左胳膊从笑依依的头下抽了出来,接着轻声的把自己的两只腿也从笑依依的身上挪了下来,然后把身子一点一点的床边,骨碌一下坐了起来,紧跟着快的跳到床下,蹬上自己的鞋子,站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哎呀,搞得我惊心动魄的,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唉!让人发现了差点儿成流氓。”
刘一饼心想着,然后将目光注视到了笑依依精致俊俏的脸蛋上,看了片刻,回味悠长的想道:“哇!长的太漂亮了,真漂亮,再看会儿忍不住我就要……”
刘一饼赶紧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一边,控制住不由的向前磨蹭的双腿,喘口气砸吧砸吧嘴低语道:“哎呀!差点儿又要犯罪。”
等刘一饼彻底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脑子跟周围的环境到了同一条线上,正准备转身出门。
可刘一饼还未将手触碰到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心想:“我刚才观察依依,看依依的脸色没什么精神呢?苍白的吓人!”
想到这时,刘一饼快速的将头摆向床上的笑依依,再进行观察。
只见躺在床上的笑依依虽是睡姿,呼吸也很是匀称,但是她的脸色却愈来愈白,上一秒是白的,下一秒更白。
刘一饼这么一细看更觉不对劲了,他迈两步走到床边,俯身近看着笑依依。这一细看他即就确实了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他更细致的发现笑依依的脸色煞白,印堂却黑的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