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抽了一口烟又道:
“神婆作为不一般,跟咱村里的糊涂老头老婆不一样,特别是今年一开春,神婆就跟人们面前不止一次的过自己死后需要出丧的钱,她会在自己死的那放到自己家堂屋的桌子上,要大伙拿着那些钱给她办丧事,不用村里的老伙计们帮她凑,而且神婆她还等她死了一定要给她火葬,而且不能埋,得把骨灰洒在她家的那块耕地里上树,神婆就有半亩地,往常种点儿蔬菜啥的,从不种粮食,怪的是还在地的中间种了棵杏花树……”
村长正着,这时街道上来了一辆三蹦子,车斗上坐着五个老头,还有俩老头手中分别握着两支唢呐。车斗上架着敲鼓,铜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什。
坐在车棚子里头驾车的也是一个老头,但他年纪看上去要比车斗上那几个老头一些,还带着个黑色的老式墨镜。
这几个老头在车上不住的打量着胡阿婆家门前的景象。
村长梅伯一看到是吹鼓队来了,接着一下将叼在嘴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踏灭,眼看着前方:“一饼你你得去西郊区取车,那就先去吧,别因为死人事把活人事给耽误了,我去前面看看,吹鼓队来了。”
“哦!那你忙吧梅伯。”刘一饼应着。
接着,村长梅伯招呼着姓方的胖老头和两三个老头,向停在胡阿婆家大门西边五十米处的三蹦子走去。
“走吧,白板,咱俩先去西郊区。”刘一饼着,望了一眼挺趟在院门内里屋中胡阿婆的尸体,随即转身向街道东边走去。
白板紧跟在身后问:“一饼,丧礼钱不给了?”
“你刚没听梅伯嘛,有时候真怀疑你那耳朵。”刘一饼迈着大步回道。
白板噢了一声,接着将那四百块钱揣回了裤兜,似脸上略微的划过一丝轻松,与刘一饼齐肩向前大步迈去。
等刘一饼和白板两个人拐了弯,在这条街道上消失了身影。
胡阿婆的丧事还在继续,吹鼓队那几个老头从车斗上往下拾掇着家伙什。
刘一饼和白板步行出了村,走上一条较为宽阔的公路上,等公交车来了,二惹上车,向西郊区5号停车场进发。
等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5号停车场后,没走几步就一眼在空荡的停车广场上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5号停车场除了刘一饼的面包车,再没有多余的第二辆车停在那里,看守停车场的一个老头手拿着大扫帚在那里清扫着从旁边垃圾站被风刮来的垃圾。
此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太阳不是特别的大且耀眼,接近阴沉的感觉,照射到停车场上的光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显得很虚弱,但足以将刘一饼和白板的身体在地上照射出影子来。
“我靠!刚才没见到咱车心还是揪着的,这会儿一看到咱车,我这心就彻底的放下了,看来那伯虎那狗玩意做事确实够他妈变态的。”白板一脸喜色的着,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
刘一饼点点头,嗯了一声:“那伯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办事做事也不是那么的绝。”
刘一饼和白板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破旧面包车边。
刘一饼围着他的面包车认真的检查着车身车里的每一处部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之前想的会再次造成的新的破坏的地处,昨这面包车是个什么样子,今依然还是个什么样。
白板则是把视线锁定在那不远处手拿大扫帚,挥动扫垃圾的老头。
白板注视了那老头片刻,接着将头转向身子左侧的刘一饼问:“一饼,那老头应该就是看停车场的吧?”
白板刚完,刘一饼还没等张口回他,突然在白板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俩是来取车的?”
白板被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这一苍老的声音,惊的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快速转过头去一看,那扫地的老头正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拄着大扫帚,一脸严肃冷峻的面容,两眼空洞无神,头发花白,人很干瘦,个头一般,目测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
“哎呦大爷,吓我这一下。”白板用手扶着胸口,一笑。
刘一饼客气的朝那老头一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礼貌的:“大爷,我俩是来取车的。”
“哦!”
那老头哦了一声,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刘一饼的面包车钥匙,递到刘一饼面前。
刘一饼伸出手一笑,接着把面包车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拿在眼前好一顿察看,流露出久别重逢的亲饶神情。
这时白板来了一句话:“大爷,你就不先确认一下我俩到底是不是面包车真的车主,就这么容易给了?”
刘一饼听白板突然来了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觉得白板话不当,愤愤的瞪了白板一眼,刚准备再白板两句,老头开口道:
“这个停车场八辈子都停不来一辆车,连人都很少来,你俩是这两年来的第二拨。”
“第一拨呢?”白板傻乎乎的问。
“第一拨是昨个儿来的,来这停车的,他还嘱咐我这两会有俩人来取这车,还不就是你俩?能是别人?”老头着,呵哧冷笑了一声。
白板听完,傻乎乎的点点头,彻悟的:“照大爷这么推,可不就是嘛。”
老头一点头:“行了,你俩把车开走吧,我还得干活呢。”
刘一饼笑着点点头:“大爷,停车得多少钱呐?”
老头一摆手,一摇头回道:“不用钱,你俩开走就成。”完,再没什么,将大扫帚横握在腹前,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堆垃圾走去。
“哟!瞧大爷这做事话的干净利落,真有个性,真像个看场子的,有摆谱。”白板笑着对刘一饼。
刘一饼看着回到不远处那一堆垃圾前又恢复清扫的老头,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了声:“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完,刘一饼也没再多余耽搁时间,便招呼白板上车,启动车子朝鬼不离村再行返回,寻思着回去村里给胡阿婆的丧礼帮点儿什么忙。
等刘一饼把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公路上。
那在弯腰扫地的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朝刘一饼驶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幽幽地道:“虎哥选中的就是那俩子?”着,冷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道:“看他俩那样子可不是办大事的,咳!”
扫地的老头完,再摇了摇头,紧接着弯下腰继续扫起地来。
刘一饼和白板在公路上开着车,白板感觉屁股底下的座位上有一什么东西,接着他便一抬屁股,将那膈屁股的东西拿到手里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