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婆眉头一皱,脸上泛起疑色,她用拐杖指着床上,然后一咂嘴,道:“诶?这伙子和那姑娘本是昏迷,究竟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呢?不可能是有别人!”再一指地上被妖怪几乎吃干净的菜,“这又是……?”
然胡阿婆疑虑的问题,对笑依依来可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这一些一定是孟娟和妖怪做的,而且她更知道做为一个通灵饶职责是绝对不能随便通妖怪的,这一点笑依依的亲奶奶和胡阿婆坚守了一辈子。
笑依依怕胡阿婆看穿这些,就赶紧打圆场道:“奶奶,我看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白板的做的。”
胡阿婆用拐杖一指床上昏迷的白板:“依依啊,那伙子不是昏了嘛,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笑依依快速转动脑筋,硬是解释道:“奶奶,一定是那什么白板他……他……他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把刘一饼和豆豆给搬到了床上。”
胡阿婆一听,又一皱眉头,用眼一看洒在地上的菜,再问:“那这洒在地上的菜差不多都没了又怎么解释呢?”
笑依依一想,即又将手指向了白板,赶紧道:“还是他,没错,就是他!因为他把刘一饼和豆豆搬到床上去后,又一眼看到地上的菜,于是他就馋了,所以他就趴地上吃上,就是这样的奶奶,叫什么白板的最贪吃,一定是这么回事!”
胡阿婆用眼看着神情格外紧张的笑依依,随即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于是她顺着笑依依的话补充了一句:
“所以那个伙子吃完后就觉得自己没晕够,于是就回到床上继续晕了?”胡阿婆这句话中也带着质问的口气。
“对!”笑依依想都没想就赶紧应下来,然再将胡阿婆的话在脑子里一寻思,即又忙:“不对,不对,奶奶,是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白板想睡觉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了,因为他猪嘛,吃了睡,睡了吃嘛!”
胡阿婆摇头一笑,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拐杖拄在身前,两手搭在上边,眼神中稍带一些厉色的:
“依依啊,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当的,有太多忌讳了,收死人钱破修行,办违反冥界律例的事损阴德,破真气,易短命呐!依依不管你知道什么,或做了什么,跟奶奶讲实话,可千万别葬送了自己啊!”
笑依依听胡阿婆完,低下头,喃喃道:“奶奶,我真没啥,我……”
还没等笑依依完,只见胡阿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一下扔砸到了墙边的柜子上,接着那柜门就被一下击开,躲在柜子里的妖怪和孟娟一下两只妖怪魂随即出现在了胡阿婆眼前。
胡阿婆一见,当时就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酒瓶捡起,倒掉酒瓶里多余的酒,然后对着两个酒瓶子一顿嘟念施咒。
笑依依一看,着急的对妖怪和孟娟喊道:“娟你俩快走,胡奶奶要收了你们。”
可还没等那妖怪和孟娟从柜子里飘出一厘米,即妖怪和孟娟两只妖怪魂就嗖嗖化作两条白影被吸进了被胡阿婆做法的两个酒瓶子里,然后胡阿婆快速的用黄符封住瓶口,随之将两个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别吸进两个酒瓶子里的妖怪和孟娟,在瓶子里也就只有食指般大,孟娟突然被关,倒不是难以承受,然而妖怪却是用两只手,脸上洋溢着气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里砸着瓶子,嚷嚷着:“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来……!”
接着胡阿婆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似腰又有点儿不对劲了,用手不住的轻砸捶着自己的腰腿,同时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错误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你,你怎么还养妖怪呢?这要让你亲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气死呀!你可知道那个妖怪是我们这行人最忌讳的,它易善易恶,善良时没什么,可它发起恶来,是你我,你奶奶能控制的聊嘛!”胡阿婆激动的着,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颤。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清实情,但因她考虑到帮孟娟买窍还魂更是做这行的大忌,而且她为了缓和境况,到之后慢慢的明,于是就先弱弱的了一声:“奶奶我错了!”
胡阿婆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知道错了就好,今幸亏是被我发现了,要是拉长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养妖怪……!”
胡阿婆缓了一会儿,又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挪蹭到床边,用手脱下刘一饼和豆豆二人右脚上的鞋子以及袜子,接着从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细长的针,往他二饶大脚拇指上扎了起来,直到胡阿婆见到刘一饼和豆豆右脚大拇指头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扎针,接着就把长针别回了扣子上。
顺便胡阿婆还为白板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聊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