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过了十点,姑娘你和鬼还是回去刘一饼伙子那,那里的屋子笑依依给下了隐符,别的野鬼什么的是不会欺负到你的,昨晚临走前我还在那大门上施了镇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扰你们。就这样吧,还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好哇!”
胡阿婆完,叹一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进到了里屋。
只是胡阿婆之后的那句话把孟娟听得稀里糊涂,心中疑虑万分。
去地里晚了一会儿的白板挨了刘一饼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刘一饼骂白板不光是因为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里糊涂的竟然把锄头忘记带来了。
白板太过理亏,而且他看刘一饼如此反常,也没跟他犟,只是低着头承受着刘一饼的骂声。
最后没有办法,他俩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回村里去拿锄头,好在下过一夜雨的缘故,地很软,于是刘一饼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俩用手刨坑种花苗。
再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俩接下来的种花苗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
性情大变的刘一饼要比之前多了不少冲劲儿,干起活来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干,一秒都不带休息的。
白板还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刘一饼屁股大后边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给大地母亲挠痒,嘴里还哼着“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在家给哥哥蒸馍馍……”
六个时的时间,花地终于被种满了花苗。
刘一饼和白板满手泥巴,满头汗水的站在地头,身体虽疲惫,但心却轻松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哈哈一声长笑道:“看着这满地的菊花,我这心里甚是欢喜啊,等一段时间后,这可是红色的毛爷爷呀!”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唉!也不枉我如此劳累啊,吼吼……”
刘一饼听白板完,侧头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注视着他,问:“你还劳累?你才干了多点儿啊你就敢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饼啊,劳动不能分干多干少,只要参与了就有意义嘛!”
刘一饼轻哼一声:“你的这叫啥话呀,你这叫参与?”
“怎么就不叫参与呢?实话那一块都是我种的吧!属那块地最硬,雨根本就没浇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头生抛的,你看,都肿了。”白板一边比划一边,而且还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会搞那怪样!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刘一饼用眼嫌弃的一瞥白板,即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问。
“废话!当然是之前发现的那菊花泉了。”刘一饼。
“对呀,瞧我这脑子,把菊花泉这茬都差点儿忘了。哎!一饼你等等我,咱一块儿洗去。”白板站在低头冲刘一饼高声呼喊道。
刘一饼头也不回的冲前不停走着,先唇齿间发出我操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回喊:“就这么点儿道还等,你快跟来不就完了。”
白板听后,脑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彻悟:“是啊,我自个儿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干嘛还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跟那里头的无脑桥段学的,真是的!”
废话完,白板便两只泥手朝后一张,噗哒噗哒追了上去。
来到菊花泉边,两人找了个适合落脚的石块上,将脚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开了手。
刘一饼和白板两只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的泉眼里一放,当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不透。
等他两人洗干净了手,便就将两只手从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环视着四周,缓解劳累。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白板环视一周满脸享受的。
刘一饼点点头,持续了将近一的烦躁心情此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也消去不少烦躁,纠结的面容有了一丝舒展,眉头皱的不是那么挤了。
“一饼,那花苗是记的账吗?”白板问。
刘一饼点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烟盒,抽出两根烟,丢给白板一支,自己将另一支叼在嘴上,咔的用打火机点燃,大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是!现在手头不富裕可不得记账嘛,再者像种花这种活,一般都先记账,要是之后长不好咋整?是吧!”完,将打火机又丢向白板。
白板接过打火机,点点头先:“可不嘛,就得先记账。”把烟点在嘴上,点上烟,嘬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又问:“在那块买的花苗啊?”
“市区南边的毛血旺花卉市场。”刘一饼吐出一口烟雾回道。
“噢,毛血旺啊!”白板着,点头呵呵笑了几声:“每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想笑,你那市场大老板思想水平和一般人可是不一样哈,真有意思。”
刘一饼抽着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时间,此时正下午411分。
“四点多了,抽完这根烟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回去合计合计之后花地的事,这玩意缓苗快,长几就蹭蹭蹿老高,所以在之前得把以后出售的事情全都思量好,第一次搞这东西心里可得打好谱,一定得保证收益盈利。”刘一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考虑着。
白板听着连忙点头道:“可不一定得保证挣钱嘛,咱哥俩儿现在可不像他们做买卖的似的赔得起。”着,一口烟没吐干净,呛的吭吭咳嗽了两声。
刘一饼哼哧一笑:“白板听你这话的,这底下做买卖的,谁能赔得起啊?你当是那些有大众资源和公用资源的呢?嘿!搞笑了你。”完,摇摇头。
白板听刘一饼完,噗呲一笑道:“一饼啊,你咋从今早晨转性以后净是怼我话呢?别的怼的虽不咋中听,但你刚这句倒是怼的没毛病。”
白板完,咧着嘴嘿嘿笑着,可刚有缓解压抑情绪的刘一饼,脸一绷,眉头一皱又压抑上了,猛嘬着烟,就跟那烟像他仇人似的,不住狠抽,而且还间断性的来声忧赡叹息。
“咋了一饼啊,这都一了,心里憋啥事儿你跟哥们儿呀,我又不是外人。”白板看刘一饼一脸忧愁,担心的。
刘一饼摇摇头,闷声不语。
“嘿!咋不啊?出来不定哥们儿还能跟你一起解决呢,虽咱没钱,可是咱迎…呃……咱迎…咱能有点儿啥呢?”白板在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点,但很费劲。
刘一饼瞧了一眼白板那一副十分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哼哧笑一声,但他这声笑笑的非常的消沉和难堪,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