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抿嘴直笑。
“不知道,我之前穿着衣服,还是名牌呢。嗨!谁知道穿越到这就只剩这裤头了。”
永乐一边解着“大头鞋”一边。
“穿越?你还认为穿越啊?我看你想穿越想疯了吧!”女孩摇着头嘲笑道:“换好衣服到房中来吧,我那儿有吃的。”
女孩撇下一句又返回了房前。
永乐拿过衣服后更相信女孩的话了,这衣服是一套青色的中山装,鞋是一双草绿色绝缘劳保鞋,绝对是当今产品。
咕噜咕噜
这时肚子开始叫了。
永乐想:“先吃饱肚子再,穿越的事吃饱了再想。”
于是他迈步向房前走去。
女孩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见永乐走来在房中招呼道:
“你先坐下,等一会饭马上就来。”
永乐在桌子旁的石头上坐下。
片刻,女孩端上一碗面放在永乐面前。
“条件有限,我给你泡了包方便面,凑合着吃吧!”
永乐了声谢谢,瞅了瞅碗里的面。
确实是方便面,这再一次证明自己认为的穿越是假的。
“我该称呼你姐姐吧?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永乐礼貌的。
“好,你就叫我姐姐吧。”女孩笑盈盈地回道,然后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师父呢?他不一块儿吃吗?”
“噢,你我爸啊,我刚给他吃了药,他睡了。”
“吃药?我看师父身体挺好啊,他是不是在此修炼的世外高人啊,怎么会生病呢?”永乐一脸不解的问。
“他身体没病,不过……咳!”
女孩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的:“他这儿有问题。”
“啊?你是师父他有精神病?”
到此时永乐才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经过询问,永乐从女孩的口中得知。
女孩是靠近大山外的一个村中的村姑,爸爸、妈妈和她一共三口。
她爸爸叫胡玉山,妈妈叫李淑芬,她叫静秀。
自她记事起,爸爸很勤劳,虽无别的大本事,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薄田侍弄的很好。
再加上妈妈喂几头猪和鸡鸭换点钱,日子也算过得去,静秀感觉很幸福。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打工的热潮也吹进了这个遥远偏僻的山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然后挣回来钱盖起了新房子。爸爸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1991年,她爸爸34岁,那年静秀12岁,念学五年级,她爸爸就背起行囊外出打工了。
可没过几个月,她爸又回来了。
回来后也不种田,在家里研究什么周易八卦、奇门遁甲,是要成为大师发家致富。
为此她妈没少跟他爸吵架,就连村里的人们都他不务正业。
可没想到他后来是越钻越深,由于文化程度有限,理解不了奇门遁甲其中的含义,精神开始恍惚,经常自发脾气。
后来家里被他砸的是千疮百孔,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妈妈见无法生活下去,就趁他不注意带着静秀去了滨港市打工来供静秀上学。
静秀和她妈妈走后,她爸爸的病情更加重了,他四处游荡,头发也白了,村里的人都叫他疯子乞丐。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年过去了静秀初中毕业,由于她没有城市户籍,无法再在城市上学便就弃学,开始了和她妈妈一起打工的生涯。
那年静秀18岁,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返回家寻找爸爸。
听村民有人在大山深处发现一个野人,静秀就只身进山找了几几夜,最后竟迷路于石林郑
但也就是在这次迷路中,他找到了隐居于茨爸爸胡玉山。
当时她爸爸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静秀要他出山给他治病,他什么也不同意,死也不离开这里,他还要在这里挖掘宝藏成为富翁。
他这里有一座千年古墓等待他发掘。
静秀实在劝不走他,就隔一个月回家一次给他买药控制病情,而且还给他买衣服送吃的,并给他买了一头猪让他养着,希望他能有所好转。
近一年病情好像有些见轻,他自己知道种点玉米和菜了。最主要的是得益于静秀按时给他送药。
而这次静秀因妈妈病重住院后病逝无法按时回来,爸爸断了药才会病情加重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把自认为穿越的永乐给唬得不轻。
永乐静静的听着静秀的诉,心里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的敬佩。
静秀到动情处眼里时不时噙着泪花,听的永乐也陪着她掉眼泪,总觉得静秀的命运和自己相似,都是苦命之人。
彼此互诉,倾吐心声,直至太阳落下山顶。
永乐提出自己明一早要动身离开石林回滨港剩
静秀告诉他,这儿地处大山深处,到山外需步行几十公里。
况且又无有道路,期间还要翻山越岭的,地势尤为复杂。
陌生人想要走出大山恐怕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静秀和永乐商议,希望永乐能在此多待几,等她父亲有所好转后,她愿和永乐一道返回滨港剩
永乐思考后答应了静秀的提议。
永乐问起静秀在滨港市的工作,她告诉永乐自己在皮鞋厂上班。
永乐问静秀是否也认识叶林亚,她只笑笑,滨港市豪迈集团是知名企业,他的少爷叶林亚谁人不知呢?
夜开始降临,静秀安排永乐睡在她爸爸的房间。
此处电是不可能有的,屋内的木墩上点着蜡烛,老者还躺在用木板搭成的床上,有节奏的打着呼噜。
静秀叮嘱永乐,她爸吃了药醒来至少得到明早上了,不用担心他会捣乱搅了美梦。
静秀叮嘱完后退出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待静秀走后,永乐拉过放在墙角的竹帘,往地上一铺,然后倒了上去。
这一永乐折腾的也确实累了,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摸哪儿都疼。
老者的呼噜太响了,吵得永乐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他望着从木屋缝隙中透进的微弱月光,开始陷入思考。
“是啊,我究竟是怎么从滨港来到大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给自己下的结论是被大风吹来的。
虽不切合实际,但也只能就此结论了。
望着老者酣睡的样子,永乐开始怜悯起这位老者来。
从和静秀交谈中得知老者也只有四十几岁,被精神病折磨的已过早的满头白发了。
白看他奔跑耍横的样子,自己还误认为他是身怀绝技的六七十岁老人呢,现在想来并不为奇了。
“穿越。”
永乐一想到穿越二字就有些恼火,怪自己年少无知,从电视剧和中看到的穿越纯粹是编剧和作者的一派胡言加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