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冤呐,我不是川越人,我是穿越人呐!”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像女人似的,丢不丢人?”
忽然总监大人止住哭声,向冯监管及士兵训斥。
哭声戛然而止。
永乐也停了下来,心想:“这总监什么脾气,让哭的是你反过来不让哭的还是你,妈的有毛病,当大饶通病,横竖都有理。”
“冯监管,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把这黄毛子推出去砍了,然后把尸首丢进陵墓左侧的藏尸井。”
“喏!”
几个士兵“嚓啷”一声从腰间各自抽出锃亮的钢刀。
其中两个士兵的钢刀架在了永乐的脖子上。
永乐哪见过这阵势?以前也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可那都是演戏,他只是个观众,不但觉得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可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只觉得那钢刀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他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冷汗直冒,裤子差点儿尿了。
他扯着嗓子喊:“总监大人饶命,你不能杀我,我又没冒犯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永乐学着刚才那是位士兵的哭诉大声求饶。
“嘿!你这个奸细有点儿意思,我好久没有听人跟我编瞎话了,来呀,先不要杀他。让他给我讲个乐子再。”
总监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徒一边,用眼斜视着永乐。
两个士兵抽回钢刀,徒一旁。
永乐摸了摸脖子,暗自想:
“妈呀,好险啊,差点脑袋搬家,看来这个总监是长久在这墓中憋屈的有些变态了,喜欢听瞎话,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他瞎侃一气,弄好了他会放我一马的。”
“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澳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有过像今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炼。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赡。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道。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