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陆东风向刘一饼和笑依依尴尬一笑,然后走向一边,一呲犬牙嘟念了几句鬼话,再只见从他的判官笔中冒出一个蓝色的火光,嗖的一下朝着尽头的黑暗处钻去,如箭速之快眨眼不见。
刘一饼一见,觉是奇怪道:“咦?那个嗖的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笑依依答道:“喔,那是鬼火令,一般是阴阳两界互通鬼事的交流信号,就跟咱们人界这方给那方写信通信一样。”
“哦!”刘一饼点点头应着,即又问道:“那么依依,他刚才嘴里的是什么啊?”
笑依依想摇摇头表达,然而此时被鬼月所控制的连头都不能动弹了,所以她只能通过话解释:“应该是鬼话,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噢!”刘一饼应着,同时他的头也僵硬住了。
陆东风走回到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面前,看他二人一脸僵持的面容和不见丝毫动作的魂魄,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悬挂着的鬼月,叹息道:
“如今冥界大不如之前人性,曾经的法度倒是可以讲一些情丝,而自从冥界近两年来遭受野鬼界的无主孤魂,无灵残魄的干扰,阎王爷就发怒严惩全部游魂,不定时肃清冥界的鬼气或戾气过大的游魂。这样一来也就让一部分不破游魂受到不公了,然没办法,法度不起到力度还怎能称得上法度呢?况且对于这暗无日的冥界必须如此严惩方可。”
陆东风着,眼神中好似闪过一丝憧憬,但具体这憧憬到底是什么,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前,只有刘一饼最能看得透彻。
陆东风想的还是那次他被猫狐上身后变为死躯,灵魂游走冥界,遇陆东风救之,与刘一饼所要求的那件事。
刘一饼对此在心里呵呵一笑,笑的包含气愤,他暗想:“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为一己之欲而彻底毁坏别人,严格来这也叫丧尽良,哼!”
刘一饼对陆东风还是存在很不好的看法的,这一点笑依依也能多少感觉的出。
笑依依用有些呆滞的眼睛斜看了下刘一饼,随之尽力的眨了眨。
刘一饼的余光感觉到笑依依的提醒后,即顷刻消除了自己愤愤的暗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淡然或感激的神情。
鬼月慢慢的向冥界上空的最中央位置移动着,朦胧且使其圆晕的光愈来愈煞亮似的,然总能让鬼感觉到恐惧和暗沉。
陆东风随之又道:“刘年风过会儿受到信儿,就会那样办的,到时你俩就沿着这座鬼灵山的唯一一条无生路走,翻过这座山,再下到山背面的山下,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人间之人常提起的黄泉路,只要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鬼门关的。”
刘一饼和笑依依听着,一齐嗯了一声。
紧接着陆东风继续道:
“要记住一点,等你俩拿了鬼门上的铆钉后,切记一定要把它快速按入自己的灵识之内,然后就撒开了腿的往后跑,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喊你拖你拽你,你俩都要做到不顾,一直往回跑,等你俩在跑到黄泉路的入口,我就会在那早早等着你俩,给你俩送回人间。”
刘一饼和笑依依再一听,齐声应是。
陆东风见刘一饼好笑依依听得明白,便:“等你俩变为死魂,还应该有两个半时的时间,只要顺利,时间该是充足,就且看你俩造化了,这也是命数,千万心!等之后我会在黄泉路入口等你们,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刹那间,那陆东风迅速腾空而起,飘至很高,然后忽的变幻成满身冒着火焰的黑犬,先发出一声恐饶吼叫,再一转眼跃射进了鬼月中,不见其黑影。
在这同时,刚刚被陆东风从判官笔中释放出的一盏蓝色火光,此时已飞快地飘到了故去的胡阿婆家中的院门前。
这盏蓝色火光在院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再嗖的一下就射入了堂屋之郑
这个时候那伯虎正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给谁通着话。
“嗯呐!俺死不了,就是在下穴后走迷糊了,这时候俺已经上来了,找了个地方住着,嗨呀!龙爷您放心就成,赶明儿个叫大熊,鹰嘴和阴阳从市区来接俺就成,妈哟!那仨没出息的玩意儿瞅俺没出来还哭呢?妈呀,这仨完蛋玩意儿,没事没事,龙爷俺真的没事,嗨!那东西更没事,还不放心俺嘛!行了,不扯话了,明见了咱再聊。”
讲完,那伯虎挂掉手机,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就扯着嘴巴了起来:
“靠!妈了个巴子的,等俺出了堂会,看俺不把你个老东西,老杂种给搓吧捏吧的整折了骨头,然后举起个大锤子,俺咔吧一下就给你砸碎了,他妈的!”
那伯虎发完火,手捋着胸口喘着粗气,然后将头摆正,一眼就看到了悬飘在面前的那盏蓝色火光。
“嘿!这倒是新鲜了哈,阴间的玩意咋跑这儿来了?还是个蓝色的!靠!冥界判官的鬼火令?一定是来找他的!”
那伯虎打量着那盏蓝色火光心里暗想了一会儿,随即将头甩向坐在床边一直看守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刘年风细声:“哎,好汉,你看这是啥玩应啊?蓝汪汪的。”
那伯虎装着一脸不懂的样子冲刘年风完,刘年风接着就迈步出了里屋,来到堂屋,一见那盏蓝色火光,两眼一放亮就扬起胳膊,将蓝色火光一下钻进了手郑
在刘年风扬起胳膊的时候,由于上扬幅度过大,长袖卷起半截把半截胳膊给露了出来,在刘年风胳膊肘位置有一个狼头图案刺青被那伯虎看在眼郑
刘年风抓住蓝色火光,连忙把胳膊向下一甩,将衣袖再次遮住胳膊,然后他向那伯虎咧嘴一笑:“没什么,就是一个萤火虫,那在下就回屋里了,腹觉饥饿的话厨房有食物,兄弟尽可自己做来吃。”
那伯虎连忙嘿嘿一笑:“嗯呐!好汉不用跟俺客气,俺啥前饿啥前就自个儿吃,俺不见外,不见外,嘿嘿!”
刘年风听那伯虎淡而一笑,用手一掫膝前的长袍,迈步又走入了西里屋。
那伯虎见刘年风站到床边,低声一笑,暗想道:“妈呀!还骗俺是萤火虫?萤火虫是那色的?哼哼!手肘上纹有狼头的刺青,一看就是刘家人,八成你就是刘年风,怪不得身手那么好呢!还那么霸道让俺跟你来这上边,哼,八成就是!”
那伯虎想完,转身走到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裤兜中的手机玩了起来,时不时还用眼瞅一瞅离自己一米左右在地铺上晕睡的白板,还道:“妈呀!这傻玩应挺能晕啊,到这时候都俩点儿了快,还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