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说着,觉得口干,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继续白话说道:
“之前我们受那吴志的陷害差点儿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后破的招,她还说吴志是她师哥,让我们小心着点儿有事去云中观找她。所以这不前两天我就跟刘一饼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于是就给了我俩六张驱鬼符,后来遇到毛豆叫她扯烂了一张,如今剩五张。”
白板叽里咕噜的白话了一大顿后,胡阿婆听的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话里头抓住了主要干支。
胡阿婆点点头说:“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带着那几张符吗?”
白板一寻思,皱着眉头说:“哎呦,这两天稀里糊涂的符都不知道给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吗……?”
说着,白板他两手在兜袋里搜摸了一遍,最后在左边裤兜掏出一张皱巴的极其严重的黄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将符从裤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里一拍,激动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还真揣着一张呢!”说着,将皱巴的黄符递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过黄符,把黄符在手里轻慢的揉搓开,一展内容,当即两眼一放亮,长哦了一声说:“嗨!这符我知道,原来是那黄毛丫头赵青青啊,现在道号应该是叫静贤,静贤居士。没记错就是那黄毛丫头。”
胡阿婆说着,满脸微笑的用两眼不住的看着那手中的黄符。
“阿婆,您认识周芷若……呃,不对,应该叫赵……呃,那啥静贤居士?”白板惊讶道。
“嗨!认识,不光认识,我俩还很熟呢,到现在有事没事都通个电话,我比她大将近二十来岁,她叫我霞姑,我大名不是叫胡明霞嘛!所以她叫我霞姑,真没想到你俩小子还认识她呢。”胡阿婆抿嘴笑着。
“是呀,这不巧了嘛,反正我和刘一饼俺们俩这段时间,不管是多巧的事都能遇上,嘿嘿!哎,阿婆,如果您认识那道姑,那您就不认识吴志?他是她师哥呀!”白板问说。
胡阿婆摇摇头回道:“那个吴志我还真没听说过,如果他被他师父给撵出山门,自然这种丢人事也不能往外传,就跟从没收过那个徒弟,不光是他们道馆,就做我们这行的也是这种说头。”
“所以你就怀疑是黄毛丫头那个师哥吴志设计你们?”胡阿婆问。
白板点点头,一脸惊怕的说:“很可能是。”
“那那个叫什么吴志的他为什么要设计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过节?”胡阿婆又问。
“其实没也什么过节,只不过我和刘一饼连续两次遇上他,一点儿好事都没有,除了给我往肚脐上点那个招鬼的红点点,差点儿让我们淹死,就是……”
白板说着,突然一惊:“在第二次我俩见他的时候他还要买我俩面包车呢,就我俩那破面包车,几千块钱不值,就敢一万多买,难不成是我们的面包车里头有古董?没有哇也,之前翻腾的时候连个钢镚都不带有的。我去!他不会是觊觎我俩美色吧?!妈呀!流氓变态!”
胡阿婆听白板说着,不住笑着,然后她眼神中瞬间一闪灵光,低声惊道:“如果那什么吴志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对那小婴灵他……”
“什么?小鹰铃?小鹰铃是什么呀阿婆?小鹰牌铃铛?”白板听到疑问道。
胡阿婆连忙摇头,收起心思,保持一脸淡然道:“嗨!没啥,没说啥小婴灵,小鹰铃的。”她拿起手中黄符再往眼前一瞅,说:
“既然小伙子你觉得那吴志不对劲儿,又说了他那么多的不良之处,那猫狐之事他嫌疑最大,这样吧,我过会儿给那黄毛丫头探探口风,问问她道馆里到底有没有那种给猫狐降蛊的术法,我猜云中观是正经道观,也不可能有这种邪性的术法,反正我就问问呗,对于一个想不学好的修行之人想去变坏,怎么样他都能变坏。”
白板听胡阿婆说完,赶紧点点头说:“好的胡阿婆,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俩这些事竟是让你操心啦!等以后我俩一定得最大礼数的来拜谢拜谢您。”
“嗨!这孩子,客气啥,一个村里住着帮点儿忙不算啥!”胡阿婆笑笑,即又说道:“刚听说你还得去种花,这都十点了,我估摸着刘一饼那小伙子也去了哈!”
“哎呀!可不嘛!光顾着聊这事儿了。”白板瞅了一眼胡阿婆身后墙上挂的一块钟表,两手急的啪的一拍大腿,抓紧起身说:“胡阿婆,那我得快走了,您不用送了,赶紧自己整点儿饭吃,跟我聊这么多,都耽误您饭点了。”
白板说完,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出去,一眨眼功夫跑出了胡阿婆家院门。
胡阿婆一看火急火燎跑走了的白板,吭吭一笑说:“咳!这孩子,话可真多呀,听得我老婆子耳朵都快起来茧子了。挺大一小伙子硬长一老婆舌。”
胡阿婆说完,拄着拐杖走进了里屋,然后她再走到靠墙的一神坛前,将拐杖靠在墙边,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接着就将两手搭在了神坛上的一小香炉上,朝右一扭,紧接着那个神坛就朝左慢慢的移开,等那神坛靠实了东墙面,一个红黑漆面的门就露了出来。
随之,胡阿婆再把自己两只手搭在门环上,朝里一推,一个泛着红光的藏屋子就出现在了胡阿婆的眼前。
紧跟着胡阿婆就手扶着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那间藏屋子并不大,目测估摸也就才十个平方。
藏屋子的墙面上都挂着通红的布,在屋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口缸,目测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里嘟念一句“百鬼不侵,万恶不留,玄武举鼎,双鹤踩头。”接着用手一下就把那盖在缸上头的一圆形木盖给掀了起来。
接着看的是,在缸里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摆放。
胡阿婆将胳膊伸进缸,从里拿出两个昨晚在刘一饼和白板那里,封禁起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然后将圆形木盖重新盖好,随之从藏屋子里走了出去,即将门关好,又把神坛给移动过来挡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里提着两个封禁孟娟和小婴灵的酒瓶子,拄着拐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将屋门关紧,然后又用一快块黑布将门窗什么有缝隙的地方挨个罩住,为的是让屋里不透进一点儿阳光,直到屋子里足够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来。
然后胡阿婆她往桌子上点了一根蜡,将两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把封瓶口的黄符被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