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正迈进院中,踩着青石砖铺成的一条小道,起伏着曼妙高挑的身姿,朝屋子走了过来。
笑依依走到白板跟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冷说道:“哦,是你来了啊,流氓猥琐男。”
紧接着笑依依又将视线投射到了刘一饼的身上,她冲刘一饼可掬的一笑,正准备跟刘一饼握手,然她又见刘一饼一脸茫然和费解,于是说:“不用想了,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在梦里,在……呵呵!我还救过你呢,对了,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笑依依,今年21岁,职业通灵人,幸会,幸会。”然后将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向了刘一饼。
刘一饼一见,来不及彻底的将笑依依想起,他赶紧一转纠结的表情,一脸客气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说:“你……你……我好,我是刘一饼。”
白板看着对刘一饼一脸客气和礼貌的笑依依,且又观察到笑依依对视刘一饼时脸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丝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来这是有情况啊,嘿嘿!”
刘一饼握着笑依依的手时,由于在极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发生过什么太过思之入神,然后就把这友好性的最长五秒握手,随着刘一饼一直延伸至未尽终点而始终回不来的思绪,将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钟还多。
白板,林阿婆,还有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在用双眼认真的注视着刘一饼和笑依依的握手。当然,笑依依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刘一饼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两声,说了声:“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遗嘱撒到那棵杏花树上了吗?”
笑依依一听到林阿婆的声音,顿时羞涩满脸,她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眼刘一饼,然后小声说:“手麻了,你看……”
刘一饼听到笑依依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不住点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一饼一脸的尴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里偷笑。
笑依依赶紧走到林阿婆一旁,回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在村长伯伯和方伯伯的带领下,撒到杏花树下了。”
林阿婆苍老的脸颊上一掠淡淡的忧伤,然后冲笑依依一点头。
可是白板和刘一饼听到笑依依回胡阿婆的那句话,当即一前一后的喷出了很多个疑问。
“啊?奶奶?”
“胡阿婆的丧事已经完了?”
“我怎么这么头晕?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丧事处理的怎么这么快?”
“……?”
针对刘一饼和白板的很多疑问,接下来林阿婆为他俩解释了很长时间。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轻时学道的师姐妹,同出一门,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师姐。笑依依的亲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丧礼不能超过一天的遗嘱等等……
听明白之后的白板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哦,是这个样子啊,终于明白了。”
林阿婆点点头,随之招呼刘一饼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则是将手扶在林阿婆的肩头,为她揉捏着,立身后侧。
“你是叫刘一饼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着刘一饼问。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忙着应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点头,接着瞟了一眼坐在她左侧的那个不说话的男人,她等那个男人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我胡师妹在大限临到之前去拜过最后一次香头,那也是她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拜香头……”
林阿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接着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抽出一个方形的黑色手绢,擦了擦眼睛,用从笑依依的手里拿过一个近似于鼻烟壶或者风油精小瓶的那样一个小器皿,放到嘴边吸了一下,继而缓了一会儿,说:
“年纪大了,多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胡师妹打电话给我,要让我通知身边的这位师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边那个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潜藏在江海市的猫狐。”
白板一听,满是疑问道:“啊?消除猫狐?这么年轻,师叔?”说着,将怀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古铜色皮肤,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瘦小,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长袍打扮,长袍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特别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高长靴,直达膝盖。
看似这般行头很像是一个很个性的世外高人,且还有些许的时尚,由此可以推理这人对时尚审美很有见地。
刘一饼也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没有说话,脸上同是浮出惊讶的神情。
林阿婆听白板疑问,一笑道:“的确,这的确是我的师叔,他……”
还没等林阿婆说完,突然院子里起了一个一米多的黑色旋风,发出呼呼啸声,将院子里的锄头、扫帚、铁锹等卷入其中,看架势就要向屋子里头袭来。
刘一饼和白板回头看到身后屋外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还没准备大惊喊叫,就被从林阿婆身后跑来的笑依依给拽进了里屋,然后咣的关上了里屋的门。
在里屋内,笑依依着急的对刘一饼和白板说:“有些事来得及说,跟你们也讲不清楚,那起的旋风是猫狐作祟,是朝着刘一饼你来的,刘一饼你一定要小心。”
“我?!”刘一饼惊道。
笑依依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刘一饼,点点头:“是,但没关系,有我祖师爷在猫狐是掀不起什么浪的,况且天还没有黑,太阳还没落山,阴气不是最重的时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刘一饼的眼神,退一步在他俩身后,不住偷笑着,心里还想:“我靠!这情况发展够快的呀!典型的一见钟情,弄不好今年过年我就能当干爸了我都,靠!要那样还得包好几份红包……”
此时,坐在里屋的林阿婆和那个男人面无惧色的看着院子中的黑色旋风,林阿婆摸出衣服兜里的黄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风冲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侧的那个男人向她一摆手,对林阿婆平静的说了一句道:“师侄女啊,你年岁有些大了,身子骨自是不如当年的,就且坐着,由我来对付这邪祟。”
林阿婆一听,向那男人恭敬的一点头,接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说:“师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静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刃的狼头钢刀,见那狼头钢刀从皮质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间,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气和威慑之气。
“气急败坏了,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