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
“搞半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
白板一嗦嘴,顿时疑问的:“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
那伯虎听白板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
“昂!要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时候一到夏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
白板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
白板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
“昂,咋了?有毛病?”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
“昂,行呐老弟,你吧。”
“我刚没听错,你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
白板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
刘一饼一见白板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
“哎哎哎,我白板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再者人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
刘一饼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那伯虎又一听刘一饼这么一,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
“要不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刘一饼呵呵一笑,一点头:“什么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种花的,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学都没上过。”
那伯虎听完,赶紧给刘一饼捧道:“种花?土地表皮长东西研究!对,一定是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这身子又高,又上,闪闪发光的,那玩意儿还大,简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还非常的受别饶爱戴。”
刘一饼听着那伯虎对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涩笑着,然后又一脸疑惑道:“哥,种花还爱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转,头顶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灯泡来,赶紧应道:“昂!就是,当然爱戴了,你想想你为大地母亲的头发稀缺问题付出自己的劳动,然后就想到种花,以种花来给大地母亲植发,让大地母亲不秃头,突显出一球的青春美丽!”
“一球?”刘一饼又生疑问道。
“一球嘛,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亲不是个圆的,一个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释道。
刘一饼听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为了种花,我还要卖,按你的话还有到时候给大地母亲薅头发呢,这还爱戴……?”
“哎呀妈呀我的,你还搁那旮瘩薅呢?呃呃呃呃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转,一个智慧的灯泡又从头顶上噌的冒了出来,“嗨!大地母亲也不能一直是长头哇,到热的时候不也得留个板寸,平头,飞机头啥的凉快凉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亲容易生痱子。”那伯虎着,哈哈的笑着。
刘一饼听着,尴尬且不失客气的附和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