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虎看刘年风问自己,将金丝匕首在面前晃了晃,说:“刀哇?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俩,不是啥好玩应。”
说着,那伯虎再嘿嘿一笑,将金丝匕首揣回了裤兜,随之转移话题说:“好汉,快看看里屋那姑娘和那小伙子吧,我看是魂不定体了,要出大事。”
西里屋床上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这时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拔不上来气,面色开始变黄。
那伯虎再朝刘年风一嘿嘿一笑,快步走进西里屋来到床边,观看着床上的刘一饼和白板。
刘年风瞅着站在床边的那伯虎,一脸疑色的想道:“金丝破魂匕首!魂不定体?且脸皮生的雪白,难道是捉鬼4的那伯虎?”
刘年风猜想着,然后将手中的狼头钢头插回背后刀套,迈步走进西里屋。
刘一饼和笑依依的魂魄此时已然来至冥界的一个暗无天日,昏黑非常的地方。
阴风飕飕的刮着。
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凄厉的鬼嚎声,和抓心挠肝般疼痛的撕裂之音。
且还时不时飘来嗷呜的恐人狼叫。
刘一饼站在昏黑的环境中,努力的用眼睛分辨着一块石碑上的字,冻的他还不住的用两手搓着全身,想着能摩擦生热,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魂魄了。由于刘一饼他还没完全的死透,所以他还能够感受出冷热。
“鬼灵山?!怎么一眨眼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是什么地方?鬼不离村有这么一座山吗?”刘一饼看着石碑上的字无比疑惑着。
一旁的笑依依不亏是做通灵人的,对于冥界的一些东西可谓是了如指掌,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
“鬼灵山是冥界的地处,还未死干净的魂魄先是来鬼灵山等待,如果肉体能复苏了,魂魄就会再回到人界的肉体上,若是肉体不可复苏,那么魂魄也就会爬过这座山,过一条路进入鬼门关了,对了,那条路你指定听说过,黄泉路!”
笑依依说完,苦笑了两声,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灵识。因为灵识一旦聚拢不住,任它散了,即便人界中自己的肉体复苏了,那么也不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一般会成为无灵之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啊?!又死了!”刘一饼一般程度的吃惊道。
笑依依微微一皱眉头说:“什么叫又死了呀刘一饼?听你这话你死过?”
刘一饼点点头回道:“死过!死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最后又活过来了。”
“嗯?!”笑依依一脸吃惊且疑问。
刘一饼嘿嘿一笑说:“这些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活过来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
笑依依哦了一声说:“那好吧!”
“依依,你现在是在我的身边吗?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刘一饼说。
“我当然在你的身边了,听声音不就能分辨出距离吗?喏,我的手。”说着,笑依依将手向一旁的刘一饼伸了过去。
刘一饼一听,用手在黑幕中摸索了半晌,才将笑依依冰冷的手牵到,而且他在牵到笑依依的手之后,魂魄的灵识麻酥酥了好一会儿。
当然,笑依依的灵识同时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电。
直到刘一饼和笑依依慢慢习惯了彼此的手,他俩才恢复了正常的灵识思绪。
“依依,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再重活吗?”刘一饼问。
“或许可以吧!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劫数,是由天命而定,所以我只能回答大概,或者可能。”笑依依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吗?”
刘一饼又问,同时他还有种心凉透的感觉,因为他用眼睛扫视着这昏黑的四周,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的,跟失明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眼睛都是多余存在的。
“不是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之前听奶奶讲过,冥界的鬼灵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月照亮,只要我们足够幸运,阴月在过会儿能出来,能看清所有,那我就能赌一把。”笑依依饶有思绪的说。
“阴月出来赌什么呢?”
“赌我们能不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找得到回灵石。”
“回灵石?”
“是的,回灵石是一种可以回魂到肉体的石头,它一般生在鬼灵山的至阴之处,是一种活石,有生命的活石。倘若可以,我们还真有可能博一次命数。”
“那太好了!阴月出来的话我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了。”刘一饼满是惊喜的说,随之又问了一句,“依依,那阴月一般什么时间出来呢?”
“奶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但具体什么时间出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的话就有可能不出来了?”
“嗯,是……”
刘一饼大失所望的问,笑依依惆怅满怀的答。
笑依依再叹了一口气,非常失落的说:
“唉!没想到我从两岁开始就洗灵修炼通灵之术,从五岁就能自己一个人收拾道行在一百年的白仙,再从十岁驱鬼了灾无一失败,然而今时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邪祟的邪祟给迷了心智,取气勾魂了。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握起我的铁剑,完成我爸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也太对不起奶奶啦!咳……!”
笑依依说着,竟卸下了以往强势不屈的外衣,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而且慢慢的越哭也伤心,将被刘一饼握着的手抽出,蹲下身叠抱双臂,眼贴手背,哭声更是伤心。
刘一饼真真的听到笑依依所说的这些,再听她伤心的哭声,也是为她伤心的暗想道:“天呐!居然依依的爸妈已经去世了,唉!那她也太可怜了,就算是有疼她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奶奶那缺少了父母亲的爱,她也会缺少很多呀!这我可如何安慰她要好呢?”
刘一饼想着,对于突然知道笑依依的这般身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但他又不得不安慰,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哭,做为一个男孩子最起码的要做到简单的心灵抚慰。
可要如何的心灵抚慰呢?
刘一饼两手摸索着黑暗,慢慢的蹲下身,轻轻触在笑依依的香肩上,笨拙的用手微微抚摸着她的肩膀,想着相关电视剧中的处理方式,试着安慰道:
“依依,别难过了,有我呢!依依,别哭了,有我呢!依依,别伤心了,有我呢!”
然而刘一饼笨拙的安慰,却给了笑依依以最强的慰藉,不是暖阳,但却要比暖阳还要温情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