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放弃抵抗,逐渐靠近的三人,陈鸿宇微微眯眼。
“不用劳烦三位前!”头顶玄元控水珠之中一道灵水锁链凝聚而出朝着三人而去。
就在这时,那三个修士身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
“这是,使用了什么增强实力的秘法?”
“陈鸿宇小儿,莫非你以为我玄冥宗修士都是如那周仁义一般都货色吗?”
为首的化晶期修士高声怒吼,同时身体气血不断消失,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身前凝聚而出都冰锥散发的气息也越来越强。
陈蛟见此想要前抵挡,但却被另外两个使用秘法的凝液期修士拖住。
一道冰蓝色的圆环牢牢将他拖住。
“我可从来没有认为玄冥宗的修士都是周仁义那般货色,而且那周仁义尚且是无力抵抗才选择束手就擒。
我又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三言两语就让你们放弃抵抗。”
心思转动间,白虎明光铠穿在了身,头顶玄元控水珠也有着一层水幕垂下。
“杀!”那道冰锥破开他几个术法又直接洞穿了他的法力护罩和玄元控水珠的防护,在白虎明光铠留下一个小洞,使得内里的三阶内甲也受到了不轻的损伤,但终究还是没有给陈鸿宇造成多大麻烦。
“幸亏有着层层防护,不然这一次不死也得重伤了!
就这一击,威力已经是化晶期修士所能发挥出的最强力量了,再往就已经触及到金丹了。”
心中庆幸不已,陈鸿宇在硬生生扛下了这一道术法的同时,也已经靠近了这化晶期修士。
手中赤云剑朝着他刺去,就见那化晶期修士虽然身形消瘦,看起来虚弱无比,但还是御使着法器与他争斗,还能勉强与他打个平手。
“这一回是我们时运不济,没想到你手中有着这等底牌!
要是我们几人的灵兽没有被宗门征召,恐怕还有着机会离去,可惜了!”
叹息一声,这化晶修士却是尸首分离,体内神魂也被剑气泯灭。
此时,那另外两人也已经死在了陈蛟手中。
这三人一死,失去控制的三杆阵旗也停止运转,跌落在原地,被陈鸿宇收了起来。
“陈师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李鹰前询问。
他们这些练气后期修士,借助大阵可以与寻常筑基聚气期争斗,甚至将其镇杀。
但是在刚刚的战斗之中却是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只勉强自保,全陈鸿宇与陈蛟。
因此,此时脸还带着一抹羞愧之色。
“这些玄冥宗修士都是忠义之辈,带回水府寻一处地址好生安葬吧!”陈鸿宇将这几人身的储物袋和各式法器搜刮一空后,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这些修士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但是不论如何,这些修士的行为都值得他钦佩。
思考熟悉,看了一眼光着身子漂浮在海水中的几人,陈鸿宇轻轻咳了一下道:“李鹰,找几身寻常的备用衣物给这几位道友穿,筑基期修士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李鹰面色古怪的看了陈鸿宇一眼,刚才你下手扒他们身那些法器衣袍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想到这些啊。
学到了!该有的钦佩自然是有的,但是该有的利益自然也要收取。
李鹰面色一肃取出几件普通衣物穿在那三人身,然后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之中。
“如今形势不妙啊。玄冥宗六位金丹期修士进攻玄灵岛,而此时玄灵岛却只有三位金丹期修士,筑基期修士比起这个地头蛇来说也少不少。
此时,危险程度不小啊!”
踌躇片刻,陈鸿宇摇了摇头,还是朝着甲子一海域而去。
刘彦之便是在那甲子一海域驻守,也是离他最近的一位北玄峰修士。
思绪间,陈鸿宇直接带着这些修士朝着刘彦之所在方向而去。
玄灵岛,灵脉殿之中寂静无比,就在这时,忽然有着一个修士闯入大殿,一路进入了其中一个隔间。
齐琛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平静饮用着灵茶的齐弘业,质问道:“爹,为什么这么做?宗门待我们不薄,何必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看来你都知道了!”齐弘业神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脸无悲无喜。
“当年可是你亲自指着我丹霞山的门规手册,告诉我生于丹霞山,长于丹霞山,死也要死在丹霞山,若有一日宗门需要,义不容辞。
怎么今日,你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下方痛心疾首的儿子,齐弘业嘴角微微勾起,笑了出来。
初时极为含蓄,然后又渐渐演变成歇斯底里的低沉笑声。
笑过一阵,他支起身子,自原地站起。
“你爷爷当年出身散修,费尽心思将为父送进了丹霞山。
当然,我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路进入了筑基期,只可惜我进入筑基期的时候,他已经过世了,没能等到我破入筑基的一天。”
缓了缓,他继续道:“当时,我也异常兴奋,自以为前途可期。
只是,在一次兽潮之时,我和你母亲发现了一株四阶灵植,但却被宗门另一位出身元神世家的修士所抢夺。
你母亲因此葬身妖腹,我也根基受损。当年你刘彦之刘师叔天赋可是稍逊于我的,如今他都已经化晶境界了,我却依旧蹉跎在凝液期。”
“原来如此!”齐琛握了握拳头,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母亲去世的那一刻。
“回到宗门之后,我自然是想要亲宗门老祖主持公道!你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探头看向齐琛,笑问道。
齐琛无言,单单只是出身元神世家他都知道结果如何。
“结果不出意料,这件事情被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虽然给了为父一些补偿,那个修士也受到了严惩。
但是,我心里放不下这件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儿子道:“我出身低下,能够进入筑基全靠兽潮之中建立的功勋以及宗门的福利,因此原先一直对于宗门忠心耿耿。
也因此,也会在你幼时就教导你宗门门规。
只不过,在你母亲死后,我便改变了心中的想法,这数十年来日思夜想,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齐琛有些迷茫道。
一直一来对宗门忠心耿耿的父亲忽然背叛宗门,又突然得知母亲死亡的真相,此时他心中茫然一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齐弘业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