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道道狂雷从天而降,把博格的替身给劈得不断大叫,但是他又拿艾萨菲娅没有什么办法。
原因很简单也很尴尬,那就是他根本追不艾萨菲娅的速度!
艾萨菲娅太快了!快到博格发现他根本就追不,只能够勉强捕捉到她的身影而已。
然后,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数人的围观里,被艾萨菲娅单方面地吊打。
这让他十分生气,生出了许多负面情绪,不仅是更加憎恨艾萨菲娅,同时还有对自己本体的愤怒。
与真正的博格一样,他也是有着同样性格的人,所以对于这种相当于被本体推出来代替受辱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顿时间就炸了。
于是乎,他就真的炸了,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也好过这样被面无表情,眼露蔑视的艾萨菲娅单方面压制!
接着,汹涌澎湃的紫色雾气从博格炸开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席卷向四方。
他看起来就是想要在临死的时候,拉一些垫背的,无论是帝都这边的人,还是南方军的人。
对此,艾萨菲娅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博格不仅傲慢张狂,还很怕死!
实际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特点,导致了他在见到乐园之主之后,已经不敢再轻易露面了,这次过来执行帝都的计划,也只是派了个替身过来而已。
但替身终究只是替身,无论再怎么像本体,终究也是有那么一点差异的,比如说会做出现在这种自杀的举动。
所以艾萨菲娅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
而那紫色的雾气,不仅仅只有博格自带的狂龙病毒,还呈现出了极其强烈的腐蚀性,触及到东西之后,立刻就会将之腐蚀掉,并极速蔓延着,朝着四方扩散而去。
触及到帝都城墙之后,城墙的刻纹立刻运作起来,想要抵抗这种腐蚀。
但是一来这是来自心之领域级别的力量,并不是单纯的物理化学,乃至于魔法性质攻击,而是一种扭曲现实导致的结果,所以这些刻纹顿时就难以抵消了。
二来,刚刚艾萨菲娅也破坏了一些刻纹,虽然说不是什么重要部分,但是这么一来,刻纹间的连贯性与功效性都出现了一点问题,这在现在是十分致命的!
所以,这些刻纹就在撑了两秒后,因为后继之力出现片刻的停顿,导致了整体崩盘,然后一大片帝都墙壁,还有面没来得及跑掉的人,就全都被瞬间腐蚀成了紫色雾气的一部分,加快了它的蔓延。
另一方面的南方军这个时候就要好很多了,因为格纳斯出手了,看起来表现性质颇为相似的灰烬拦在了雾气之前,然后便直接将它们压了回去。
同时,在帝都那边,雾气朝着帝都之内蔓延的时候,也出现了许多灰烬进行阻挡。
要是让这些雾气蔓延进去,现在帝都城内居住的百万人估计就要死伤惨重了!
到时候无论这种情况是谁引发的,反正黑锅就得南方军来背,毕竟是他们带头讨伐过来的,所以算得是“始作俑者”。
所以为了避免之后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格纳斯就顺便帮了他们一下,反正也只是随意而为的事情罢了。
此时,艾萨菲娅也是对着这种局面皱了皱眉头,然后引雷劈下,想要消灭这种之前完全不一样性质的雾气。
然后,连雷霆这种能量体都被雾气腐蚀了,并且还顺着蔓延了雷云里,看起来是在地面扩散被阻止后,想要通过天空的方式继续蔓延。
对此,艾萨菲娅皱了皱眉头,看着被一步步腐蚀着,雷霆的反抗没有多少大用的雷云,心中若有所思。
接着,她就听到了格纳斯的声音:“行了,下来吧,艾萨菲娅,那估计是专门针对你的雷霆而诞生的力量,不用浪费力气了,我来处理就好。”
听到这话,艾萨菲娅也没有非要逞能,或者因为高傲的性格而说什么不用格纳斯管的傻话,直接默不作声地回到了格纳斯边,并主动散开了剩下的雷云。
随即,格纳斯的灰烬四散飘飞,用比雾气还要快的速度,形成一个倒扣的碗状,将它们笼罩在内,然后迅速收缩。
在帝都城墙因为受到池鱼之祸的守军们惊得哇哇叫的时候,本来向着城墙各处蔓延的雾气顿时被消灭掉,然后在博格刚刚自爆的地方,压缩成了一个小点。
“可恶!可恶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来阻挠我?!”
小点里传出了博格的声音,看来他的自爆并不是完全的自杀,而是改变了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而他显然也是认出了这些灰烬是在次龙吟大峡谷时,出现在机皇龙身的存在。
对此,格纳斯毫无表示,直接加大力度,将这一小点存在给搅碎了,博格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真正的博格那边,也是呕出了好几大口血,然后脸色变得无比阴沉起来。
他知道了替身这边的事情,但是在最后,替身都没能够问出一点格纳斯的事情,这让他十分愤怒与郁闷。
“咱们走着瞧!”
意识到帝都那边可能不会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了,他便不再关注那边的计划进程,转而开始准备手头的另外一个计划。
帝国这边的谋划,他其实不是很看重,因为这个计划他不是主导者,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尽心尽力了。
同时他有预感,之后还是会碰到格纳斯的。
这一边,格纳斯在撤走灰烬之后,露出了此时帝都城墙的现状。
可以说,帝都的城墙已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这意味着帝都的外部防御体系已经出现了漏洞,无法再起全效了。
再加此时守军们因为博格的举动而正处于惊慌不定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发起总攻,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攻破南边这一面。
但是,格纳斯却没有立刻下令进攻,反而默默地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这看得一众军官们蠢蠢欲动,心痒难耐,但又无可奈何。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帝都守军缓过神来,重新布置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