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叫人类的基因”

夜晚的风有些刺骨，但却有效的能让人清醒许多，那种冰凉的感觉，异常的让人的大脑卸下一些负担

虽然这里有快餐店，但断角根本就没有订购的打算，实际上，他已经不吃不喝快三天了，要不是今天有“客人”，他都懒得用自己的电话去订餐

法诺的声音在多数人耳里听着永远是愉悦的御姐音，只是用心听的话就会发觉里面还有一种难以发觉的冷漠

“字面意思，我在用人类和感染者的血液做实验”断角任由微风逗弄自己的头发，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黑发里还藏着一根断裂的角

“这不算人体实验对吧？”

“DNA实验不属于人体实验”断角转过身靠着医院露天平台的铁栏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士：“你猜出来了？”

“应该吧，至少我们都相信，雷尔肖哪个家伙没有死”法诺漫步走到一旁，用洁白的手臂撑在有些嘎吱响的铁栏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个家伙成了重度患者”断角微微抬起头，望着那只有轮廓的阿尔卑斯山：“不仅如此，他似乎和体内的源石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另类的矿石病患者，他的DNA和矿石病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还弥补上了一些缺陷的DNA基因组，换句话来说，他不会感染别人，也不会受到黑色级别的影响，体表更不会生长出矿石”

“……所以，那些血液是他的？”

“嗯，半个月一次，他都会给我一些血液，我就在这里做各种实验，结果你也看见了，不能说没有发展也不能说完全成功”

断角实际上还隐瞒了一部分东西，那就是这种血清无法复制，必须由本人身上的血液才有效果，不然会起到反作用，加快一个人的感染程度

“你有办法制作出完美的血清吗？”法诺问出关键，断角也是苦笑了一番摇着头：“以我的计算，想要完全治好一个患者，起码要长期注入250ml的血清，而且这血清里面必须占据60%的血液，而做成一瓶250ml的血清，起码要500ml的血液，你这是要把他抽死啊”

用一命换一命这个词来形容再好不过了，要是干脆一点，那就是将洛里安的血替换到患者身上，让洛里安代替患者去死，而患者则可以接着安然无恙的活下去，还不用害怕再次被感染或者感染他人

虽然之前说过，普通血清可以完全压制矿石病，但一样是需要定时注入血清才有的效果，成功率也较低，运气不好直接副作用上线，变成没有理智、只懂得杀戮的怪物

法诺没有回应，想来她也是在思索，断角也是望着阿尔卑斯山，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只有两种办法”

“什么办法？”

“继续做研究工作，做出改进型的血清，要么，我将情况上汇给老板，等他做决定”

“都不怎么样”断角抽了抽嘴角，他这时候才觉得庆幸，自己没有暴露洛里安的位置，不然下面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反正决定权在你手里”法诺干脆将这个选择权丢给他了，她可是懒得再动脑子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正的愣头青，有时候他们只是懒得消耗脑细胞，正巧，三人组都是属于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们以前也不会一起工作

医院只有半边是还存在，上下天台，自然有楼梯，不过在二楼的时候，因为通道堵塞，他们直接选择从旁边的破洞跳下去，正好落在一楼大厅，而月光也正好从这个露天“窟窿”照射在这里，为乌漆嘛黑的大厅稍微照亮了一些光影

“下次不要把其他人带我这，你知道我讨厌条子”断角像是抱怨一样的用德语说道，因为这样一来他的据点就暴露了一个，为了确保一些事情不被窃听，必须讲饶舌的德文，他更愿意用中文交谈

法诺看了眼躺在一边将德语词典盖在脸上明显已经入睡的陈小声的提醒道：“她可是在学德文，我劝你最好用俄文”

俄文？得了吧！更饶舌！毛式英语他至今都没听懂过！断角很是鄙视的看着她：“你一个中德混血，除了会中文和德文，还会俄文？”

“不会，但我听得懂”法诺说的是实话，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后期，华夏军队和俄联邦军队撕逼过程很愉悦，期间双方抓到不少俘虏，双方为了了解对方详情，每个侦查部队的人都必须会多种语言

“嚯，幸亏我有翻译机，不用再特地去学俄文”断角看了眼那本厚厚的词典再次问道：“她学这个意义何在？”

“别人的个人兴趣，你管这么多干嘛？”法诺露出不知名的笑容，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的，那个不是一箭双雕？

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陈去调查什么事情，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