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安，关于幽灵鲨……”

斯卡蒂推开车库的小门，就看见靠在沙发上睡觉中的男人，她也赶忙闭上嘴，生怕打扰他休息

最近他很少休息，甚至有时候都是熬夜工作，现在能睡觉要么就是可以休息或者坚持不住了，不管怎么样，斯卡蒂都会保持安静

不过这么睡可不行啊，斯卡蒂走过去坐在一旁，伸出手让他躺下来，脑袋也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也抚摸着他的头发

“睡吧，睡吧，做个干燥的好梦，宛如尸体一样安详……”配上常人听不懂的阿戈尔语，这首摇篮曲确实有种诡异的感觉

还不是很习惯这种摇篮曲的洛里安，轻而易举的就醒了……

“啊……醒了么？要不要再睡一会？”斯卡蒂柔声问道，洛里安轻微摇了摇头，被她的歌词这么一吓，他真怕一觉醒不过来了

“这样吗？那要不要摸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还是挺柔软的，这方面，我还算是有些自信的”

“所以，为什么会聊到……”

“要不要摸摸看？”

看着她一脸柔和的笑容，洛里安叹口气，伸出手摸了摸……

与拉普兰德和红的尾巴触觉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柔滑一些，虽然洛里安不是发控，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比尾巴更好一些

可是对比一下，尾巴更加毛绒，还可以蹭，虽然他没这么干过，但看红经常这么对拉普兰德，想必感觉不错

“感觉怎么样？”斯卡蒂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洛里安也实话实说：“感觉还行，不过没有尾巴那种柔软……”

斯卡蒂不是很善于那种将表情和心情掩盖起来的人，所以洛里安说道一半就自觉的闭嘴了

“道歉”斯卡蒂冰冷的说道

“抱歉……”洛里安乖乖照做了，然而斯卡蒂依旧没打算放过他：“没诚意，再来”

于是老兵又离开膝枕，站起身微微欠身：“对不起”

“你到底想不想道歉？”斯卡蒂挑了挑眉毛，可是仔细一想，她似乎没有教过洛里安其他关于阿戈尔的东西

就在洛里安一脸纠结到底怎么才能得到原谅的时候，斯卡蒂站起身，突然靠近并且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

“道歉的时候，要和对方舌吻，这才算和好，懂了吗？”说出来的阿戈尔言语之中带有一丝认真，洛里安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一边感触着奇异的触觉，一边脑里思考着

等到结束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不是虎鲸的道歉方式么，听说虎鲸的社会生活很宁静，就算是吵架也会在三分钟里面和好，至于和好方式似乎和舌吻差不多

“……阿戈尔的社会体系和虎鲸差不多么？”

“那倒不是，只是族群不同，交流方式也不同”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斯卡蒂坐回沙发，随手翻看起一本杂志：“就像华夏这个一样，以汉族为主体，附带其他族群”

“那么阿戈尔的主体是？”

“当然是我们了”

这个我们包括了斯卡蒂自己和洛里安，换句话来说，他有必要知道这些东西，包括怎么道歉

老兵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道歉方式还是用在斯卡蒂身上比较好

幽灵鲨抱着一个小纸箱走进来，看见洛里安和斯卡蒂坐在一起聊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来自脊椎神经的电流掠过她的脑海

这种精神病和洛里安一样，虽然不会致命，但容易刺激一个人的大脑，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这件事无论是谁都很清楚，所以在两个人面前都会很注意自己的用词

她并不为此感到痛苦，因为她知道这是源于某种执念而烙在脑海里的印记，痊愈之后的她不再像以往那样时而喃喃自语以及时而失去记忆和精神混乱，只是每当她待在洛里安身边时，有时这种强烈的冲动和满足感便会涌上她的大脑

就像一个伤兵用了兴奋剂一样，只要待在洛里安身边，便会有一种强烈的愉悦，让虔诚坚定的修女欲罢不能

最初她对自己的症状有所担忧，但和斯卡蒂讲述之后就知道了真相，并且接受了它，并将其作为自己的一部分，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如果说有什么在意的事，那便是一种暗中的较量似乎越来越激烈吧，虽然她和斯卡蒂一样，看的开，一点都不在意，也就偶尔跟着洛里安去看看他到底去干什么而已

虽然洛里安并不排斥她，甚至允许她可以做自己想要的任何事情，但是每次看见他和别的人相处的时候，就感觉有种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好比上次，两条野狼打算食用毫无反抗的老兵，要不是斯卡蒂及时命令，真怕那种内心疼痛会更深刻一些，如今，斯卡蒂却坐在他旁边，这总有种好不容易赶走狼，可以享受食物却把虎鲸吸引过来的感觉，别提多肾疼了……

粗糙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幽灵鲨抬起头，老兵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你没问题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又出现幻觉了？”

“……没有，只是希望您有收下这些东西”幽灵鲨将纸箱递给他，洛里安拿过来在里面翻了一下有些惊愕的发现，里面都是香烟，不过，都是手工制作的：“这些是你做的？”

“嗯，虽然没有您做的那样好，但我想试试”

“谢谢，我很喜欢”

“不客气，您能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