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ACE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层烟云,声音却严厉了许多:“克里米亚机场屠杀事件、莫斯科事变、铁血工造暴乱、东欧坍塌液泄露事件……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知道你至今为止害死了多少人么?”
“那么那些人有没有想过,他们在第三次世界大战里面害死过多少人?”洛里安摘下烟蒂,从鼻孔里喷出烟气,赤红色的眼眸就如同大海一样,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可以残害别人,我为什么不能?俄罗斯人杀掉我父母的时候,那有没有想过这些报复会降落在他们的脑袋上?”
“你知道我的手段和思想,ACE,你非常清楚,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谁要是再敢动我最后一件东西,我不建议再变成刽子手”
“但是你不能将那些无辜的人也给带进去,那些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洛里安,你有你想要守护的东西,他们也有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你这样做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和我有关系吗?”洛里安轻松的一笑:“他们是我朋友还是我亲戚?我做自己的事情干嘛要顾忌别人的感受?”
生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不是ACE,因为见过太多人的死亡和失去,而对战争的一切感到厌恶,他就是自己,一个为了守护而不择手段的刽子手
“死亡,是一切结束的最好结局,只要死了,他们就不必再艰苦的活下去了,无论是对感染者而言,还是人类,这是最好的一条道路”
“你这是偏见,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在犯错,对吗?”ACE的声音多了一丝愤怒,他根本无法想象,这种扭曲的思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我犯错?”洛里安噗嗤一笑:“看来我们不适合绕弯子,我们来梳理一下,一个人因为失去了一切而复仇,最后找到了一个新东西想要守护,结果有人要再次从他身边夺走,你觉得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至于别人想要守护的东西?除非值得他入眼、他觉得有必要,不然什么都不是”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们在批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自己?”他冷笑一声:“当你们为别人着想的时候,那你们有没有替那些被你们干掉的感染者想一想,他们曾经也是一个家庭的父亲或者是儿子?恐怕没有吧?”
“整合运动的所有人,就好比我这个人,我们都失去了一切,但现在找到了新生活,谁来破坏它,就和它拼命,现在你们理解了吗?”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隔离玻璃窗
他的话让ACE陷入了沉默,不止是他,隔壁围观的阿米娅和凯尔希也是进入了沉思,整合运动固然是全体感染者的救星,但它们的暴力手段在许多人看来和恐怖分子没多少区别,尤其是那些充满血腥的事情
罗德岛和整合运动,就好比一棵树,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感染者(树根和树干),但是因为思想、理念不同,成了两个部分(树枝分叉)
整合运动虽然有一部分思想是正确的,但却使用了错误的手段,不然罗德岛和整合运动还有坐下来谈话的机会,洛里安虽然属于整合运动头目,但不能代表整个组织
“可是……那些真正无辜的人……”
“感染者里面也有非感染者,他们也是无辜的,然而却被你们统一的戴上被感染者的帽子”洛里安轻松反驳了ACE的话:“而且你敢保证你们干掉的人里面都是感染者么?”
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理念和逻辑问题,总有人喜欢把它们想的复杂,洛里安无非就是把这些纠缠在一起的绳结给解掉,打死结的地方给剪掉,简单、实用,毫不费多少功夫
“与其关心那些人的未来,倒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矿石病患者的事情,这年头感染者可是多了去了”
这不就是你这个崔魁祸首搞出来的破事么?ACE内心一阵无语:“实际上,哪个叫断角的男人给过我们一个源石机器,经过实验,可以消除体表体内的大部分矿石病”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表现,ACE不由得问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洛里安摇了摇头,他送这种医疗设备再正常不过了,知道他送给整合运动的时候他都没多少惊讶,无非就是对这个机器感到好奇而已
“所以你想说你们找到治疗矿石病的方案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话音刚落,ACE就捂住一只耳朵,估计是凯尔希发话了,洛里安也猜到这件事估计是机密,不能向关押人员透露
“有两个消息很不幸的告诉你”ACE站起身:“第一,你现在是重度关押人员,所以你需要被关到特殊的地方,第二,你现在将被罗德岛医疗部重点关照”
“我猜猜,是准备抽我的血做研究?”
“职责在身,无可奉告”ACE上前几步用手铐拷住他,然后将他拎起来,推着他走出审问室
虽然他这辈子都没上过战舰,但光从通道设施来看,估计他现在就处于罗德岛,这个移动平台的内部
看来要想个办法把衔尾蛇给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