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到底干了什么，腿会被打折”

“……我说脚滑倒沟里去了你信么？”

“所以说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啊”华法琳撇了撇嘴，然后将身旁的拐杖递给他：“你的恢复能力真是变态，粉碎性骨折居然都能自我愈合，凯尔希医生说你不属于人类范围我觉得没毛病了”

“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好好躺着吧，三天后记得过来拆石膏”华法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一袋棒棒糖丢在他身上：“你的香烟和打火机暂时放在我那，你暂时就拿这个将就吧”

洛里安微微点头，他也很久没有吃过棒棒糖了，正好看看华法琳给他选的都是一些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东西’

‘只是香烟的代替品而已’他嘴里含着一根布丁味的棒棒糖，这让他稍微削减了一些右腿上的疼痛，沉默了一会他才继续和衔尾蛇说道：‘你的那些鬼话，我下次不会再听了’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把你腿给打折啊，而且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这很正常’

他再次想起了两人不是很愉快的初见，那所谓的正义让人觉得可笑，虽然有着严苛的外表，但内心非常柔和，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看见这些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错觉？’

‘别这么想不开嘛，你的那些乐观主义去哪里了？’衔尾蛇很清楚老兵那种快刻入骨子里的自卑心理，这种心理让他能够更好的接受残酷的现实，但也会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有没有想过她那天会突然间想开再来找你？’

‘哪个时候我说不定已经成骸骨了’

‘别这么说嘛’

尽管表面洛里安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内心想法还是暴露了他一丝那么轻微的悲伤，不过早已麻木不仁的他很快就翻了一面，用新的章节盖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或许是事情总按照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也可能是衔尾蛇的话得到了灵验，很快帐篷就被拉开，走进来一个人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

‘闭嘴’

洛里安开始庆幸这套衣服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面容的，至少他现在可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事情有些违背他所愿，陈板着脸走过来将他叫醒，这回是想装睡也不可能了

“请配合我的调查”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洛里安只能点头，于是让靠在背垫上，陈拿出一本笔记，按照上面的问题用问道：“这里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洛里安和衔尾蛇都是一愣，他们倒是想到了审问，但这算什么问题？

“请快点回答我的问题”陈顿了顿：“用中文”

尽管很是疑惑这要求，但他还是回答：“我”

“人工智能俗称什么？”

“……AI”

“你的……妻子是谁？”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洛里安嘴角一抽：“陈……”

‘这算什么问题？’衔尾蛇觉得自己AI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她过来只是问这两个幼稚无比的问题？至于第三个？不好意思，她选择自动屏蔽

‘也许是某种恶作剧吧……’他也是充满了不确定

在洛里安充满了疑惑的目光下，陈的脸色逐渐绯红了起来，不过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严肃脸：“此言当真？”

“……当真”

“好，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事物必须有一半权利由我做主，不接受反驳，我问你必答”陈靠近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的视野里只有自己的面容：“懂？”

“……是，长官”

他时隔多年再次用上了这个称呼，陈这才放下他，看见他放在一旁的棒棒糖从里面抓了几根塞进口袋里：“不建议我拿几根给女儿吧？”

“不建议……”

陈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衔尾蛇也在这时问道：“所以她到底搞什么鬼？板着脸就问你这些东西？”

洛里安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回想着这三个问题和自己的回答，过了几分钟他在手心写下三个答案，然后苦笑了起来：“衔尾蛇，你知道为什么当兵的不喜欢结婚生子么？”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能随意被爱上，爱上我们，那不是要守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