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只白猫!
郭琛倒抽一口气,他看了看管道中的白猫,又看了看实验室中央那个被黑布盖着的白猫雕塑!
一时之间他怀疑自己还在深度幻境中没有清醒过来。
那白猫看着屋中呆若木鸡的三个人同时一怔,抬起的左脚悬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落下。
“这实验室中怎么会有一只猫!”
“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数念头侵入郭琛的大脑,让他的思维几乎宕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白猫几乎人性化的抖了抖耳朵,视野不再和郭琛对视,它轻巧的跳下通风管道落在柜子上,郭琛这才看到它的全貌。
这只猫并不是通体雪白,而是一只杂色猫,它的前半身是白色的,而后半身却是橘猫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卡其色的裤子。
它低着头装作看不到三饶样子,轻车熟路的沿着柜子跳到一个储物箱前,伸出白色的前爪拍在储物箱前的一个凸起处。
咔嚓咔嚓,一阵响动,十几粒猫粮顺着凸起处落了下来!
这是一台自动喂食机?
然后这只猫竟然低着头安静的吃起了猫粮!
我的,为了猫粮,你竟然选择以大橘为重而无视我们么!
“这是尚塔尔先生养的猫?”凯瑟琳不可思议的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吃食的白橘猫耳朵一转,它抬起头看着三人。
“喵!”
“咕噜。”
郭琛久违的咽了一口口水,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么?
此时卡特也站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龇牙咧嘴的道:“郭,我觉得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实验笔记,郭琛迅速的将它拿起来插在腋下。
“走,我们走!”
三个人不敢回头狼狈的走出实验室的大门。
此刻,在屋外的走廊中白雾消散,光芒照入就好似寻常走道,那些被掀掉罩布的雕塑还在那里,只是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恐怖福
他们走到“女王”的雕塑前,这里端放着一尊年轻的维多利亚女王全身像,她头顶的皇冠用宝石组成了三种植物分别是玫瑰、蓟草和三叶草,象征着鲁恩三岛。
女王,不见了,魔术师,也不见了。
那个流着胆汁一样黄绿色脓液,用黑布裹着的生物也不见了。
他们去了哪里?
郭琛无法回答。
只有这一尊女王雕像,好似它原本就存在至今。
郭琛沉默不语,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腋下的实验笔记,如果不是它还存在,郭琛绝对会怀疑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们走吧!”凯瑟琳收回目光喃喃的。
“嗯!”
他们怅然若失的走出榴刻艺术馆,清冷的街道上再次下起了牛毛细雨。
寒风中,郭琛茫然的望着这个城剩
它如此真实而又如此虚假。
“该死的幻境后遗症!”郭琛用力的摇了摇头,频繁穿越现实与幻境的人,就会产生环境后遗症,他们会完全分不清哪个世界是现实,哪个世界是幻境,从而造成认知上的偏差。
“郭,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凯瑟琳压低自己的报童帽,让自己的情绪不在外露。
“走!找人翻译这本日志。”
午后,北格林威治区,马古达街51号。
郭琛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书店。
“克斯里不不不凯瑟琳关下门。”
“卡特关门!”
凯瑟琳脚步不停紧随其后。
走在最后的卡特回身利落的将书店的大门关上,熟练地将插销合死。
“你你们干什么那地图没问题我也没多要你们的钱。”戴着眼镜满脸苍白的书店老板,此时脸色白中带绿。
“哦,抱歉先生,早上走的太匆忙,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郭琛尽量让自己的微笑显得真诚。
“我我叫佛罗尔,佛罗尔莫雷蒂。”那书店老板结结巴巴的道。
“你这巧了么不是,我叫克莱恩莫雷蒂,咱们祖上是一家啊。”
“噗!郭,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会吓坏别饶。”凯瑟琳噗嗤一笑,刚刚紧张的情绪终于被冲散了。
此时,关上门的卡特走了过来,他虽然沉默不语,但是狗熊一样的身材即使只站在那里给人异常的压迫感,他的动作远比郭琛的话语更有作用。
“先生,我是不是遇到了意外。”书店老板弗洛尔几乎要哭出来。
弗洛尔莫雷蒂,今年31岁,是个破落的贵族,他的父母经营着一家还算不错的批发书店和一间家庭作坊式的印刷厂,可是当家业传到他手中的时候,作坊式的印刷厂早已被机械化的工场挤兑倒闭,因为从喜好读书不善经营,书籍批发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他不得不将书店搬到现在这条门可罗雀的街道上。
仗着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他依旧苦守着这间书店。
直到今,他,后悔了。
郭琛俯身从柜台上拿起弗洛尔刚刚看的书,还有一把放在一旁没有上膛的燧发火枪。
“莫雷蒂先生,您看的这是什么书?”
“简爱,先生。”
看到桌子上唯一仰仗的武器被郭琛收走,弗洛尔几乎要绝望,他太了解这条街道了,现在这个时间他就算是喊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过来。
郭琛脱下帽子和外套,将腋下厚厚的实验笔记甩在他的面前。
“弗洛尔莫雷蒂先生,别再看这些哭哭啼啼的爱情故事了,今,咱们来聊聊科学。”
弗洛尔看着眼前厚厚的笔记,又抬头看了看郭琛三人。
“你你们不识字?”
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出来!
“啪!”郭琛掏出了怀里的双管猎枪拍在了柜台上,然后又掏出两张5金镑的纸钞丢了上去。
“枪,钱你任选一个。”
弗洛尔立刻低下头飞快的翻开实验笔记。
“1月3日,圣诞节假期刚过,外面的气太冷了,我完全不想上班,今罗丝在收拾餐盘的时候蹭了我一下,我敢肯定,她在勾引我,”
“停!”凯瑟琳满脸羞红的瞪着弗洛尔,你这么念下去这本书会被禁的。
弗洛尔看看凯瑟琳又看看郭琛,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到底是念下去还是不念。
郭琛揉了揉太阳穴,俯身翻过一页:“开始念第二页。”
“1月7日,今去文台上班,最近的浓雾越来越重,完全无法观测,院长招呼几个人去他房间抽烟打牌,输了2镑7先令。”
“下一页。”
“1月9日额”弗洛尔眼神飞快的在日志上扫视,他抬起头:“莫雷蒂先生,这一段了,书也可能被禁。”
“下一页。”
“1月14日,今打牌,额莫雷蒂先生整页纸上写的差不多都是这些意思。”
看着书店老板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收容公司的弹幕已经欢乐了起来。
“666!”
“尚塔尔先生威武。”
“我想起一个段子!”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你写日记吗?”
“谁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
“写出来的那能叫心里话?”
“下贱。”红字
“楼上红字好评。”
“哈哈哈,笑死我了。”
郭琛拿出万能翻译器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上面是尚塔尔专门贴上去的一页纸。
便纸上记载,实验是从5月5日开始的,随即他把翻译器递给凯瑟琳和卡特,像这样的信息还是需要共享出来的。
“弗洛尔先生,麻烦您从五月份开始念。”